这会儿林父也缓过气来,拍着胸口道:“我的女儿究竟哪儿惹得百小姐不快,竟如此污蔑于她?若是百小姐不给出一个交待来,便是百家势大,老夫也定当不会罢休,我还不信,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
秦氏表情也有些不大好看,转头看了女儿一眼,忍不住喝斥:“小合,你糊涂,巧荨小时也与你一块儿长大,她的为人你爹与我都在看眼中,十分满意,不瞒你说,林家虽然身份差了一些,可巧荨这孩子性情温柔,我实在是喜欢,与你弟弟又是情投意合,更重要的,”秦氏说到这儿,顿了顿,又抿着嘴笑了起来:“你弟弟如今已经年岁不小了,可却一直没有个合心意的有缘人儿,如今巧荨这孩子我们知根知底的,你林伯父与林伯母的性格我们也信得过,若是能两家结为秦晋之好,那自是再好不过。更何况好教你得知,巧荨如今肚子里已经怀了你弟弟的骨肉,不日便是要双喜临门,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不是一直心疼小云,希望他能早日成婚生子么?”
百父也接着道:“是啊,你不是早就担忧小云至今没有娶妻,一直记挂着么?这门婚事如此般配,难得你弟弟又喜欢,你为何还要说出这些话来,不止是有碍于你弟弟的婚事,而且还使我们两家失和,这……”
旁边林父跟着便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别开了头去!
“哼!”林母也跟着哼了一句,冷声道:“你们百家财大势大,我们女儿,配不上你们,巧荨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劳你们操心了,往后我们林家自己养,当成我们林家自己的继承人也使得!”
“那怎么能行?”秦氏急得脸色大变,跟着站起身来,百合也冷笑着点头:“确实不行,林巧荨在没有将孩子生下来之前,哪儿也不能去!”
百父跟着也开口:“确实如此,巧荨肚子里有我百家的骨肉……”他话还没说完,林父便勃然大怒:“你们百家不要仗着势大便欺人,实在过份!”
“世兄,你误会了。”百父忙起身拱手,林父仍是一脸的怒色,林母阴沉着一张脸,别开了头去,显然对于这门婚事心中已经生出了龌龊来。
“林巧荨哪儿也不能去,她只会留在京中,等到将孩子生下来才成。”百合见秦氏一副手中无措的样子,林家人显然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她又开口说了一句,只是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林父林母便像是找到了出气的由头一般,指了她的鼻子便骂:“小时见你冰雪聪明,与我家巧荨也算是手帕之交,便对你另眼相看几分,没料到你竟如此欺人,实在可恶,莫不是欺我林家朝中无人,所以加以辱骂?只是皇城之中,天子脚下,不要以为你们百家势大便可以只手遮天,大不了老夫告御状,也要讨要公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凭什么拘拿我们林家的女儿!”
“小合,你少说几句,快与你林伯父赔声不是。”秦氏一见事情闹大,又见丈夫脸上不快,只是碍于女婿家中势大不好直言张嘴数落女儿,忙跟着打圆场。
百合听到秦氏这话,笑了起来:“娘,要赔不是也不该我来赔,林家不要脸意图骗婚,如何该我来赔罪?”
她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林父满脸铁青,林母也是气得直捂胸口,秦氏眉头皱了皱,看了眼丈夫脸色,刚要出声这,百合却又接着道:
“林老爷与林夫人半个多月前便住在京城之外一栋庄园里的吧?之前还中了毒,请了大夫,刚调理好身体。”百合这话音刚一落,林父便忍了心里的怒气,冷哼了一声:“确实如此,不过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名堂来,休想老夫会善罢甘休!”
他动不动便提告御状,百合想到剧情中后来桃红告御状的情景,冷笑了两声:“好教你得知,那庄园原是我夫家宋氏的别庄,而你们夫妻二人之前中毒,还是我救了你们一命,并着人替你们请了大夫,你们却不知恩图报,一声不吭便悄悄离开,这可是你们林家的家教?”
这话让林父顾不得自己还在生气,吃惊一声就道:
“你说什么?什么宋家的别庄?明明百云说那儿是百家的别院,他……”
“他跟林巧荨还与你说林巧荨肚子中的孩子,是他的吧?”说到这儿时,百合满脸的冷意,这会儿百家夫妇也听出几分不对味儿来,脸色一变,百合又接着道:
“可惜,林巧荨肚子中怀的却是我夫君宋俊佑的种,我拿林巧荨当姐妹看待,她却不知廉耻想要抢我夫君,我忍气吞声想要看在以往姐妹情份上,以贵妾之礼将她纳进府中,她却口口声声喊着不想做妾,眼见我这正妻不肯让位于她,见我弟弟人傻,就拿他当那冤大头,百云被美色所迷,甘愿自认一顶绿帽子在头上,这事儿不知道林老爷林夫人是否从中掺合了一脚,便是没有,拿我们百家当傻子看待,这便是你们林家的家教?”
百合说到这儿,站起身来朝林父逼了过去:“我宋家是什么的人家,林巧荨一个无媒便与男人苟合的无耻之妇,竟妄图想要为正,所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她未婚便先孕,有何资格敢声称自已不做妾?你们林家不过是普通商贾之家,也妄想野鸡做凤凰,林巧荨想要谋我正室之位?我一无过错,二没犯七出,就凭林巧荨也想要算计我?如今算计不成,反倒来害我百家,你们林氏是何居心?”
她每问一句话,百父气得浑身哆嗦的同时,林父脸色大变,被她逼得步步后退,一屁股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身体往后仰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我们巧荨,竟怀的不是百云的骨肉?”林母哆嗦着嘴唇,开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