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一会儿后,陈秘书走了进来。
“小姐,先生,我已经找了司机过来。他偶尔会来我们厂里帮忙拉一些小货,他的车是小货车,前面可以坐人,后面能装货的那种。临时找不到更好的,只好委屈二位了。”
“没事。”薛凌道:“临时将就用着。”
顿了顿,她问:“我老爸的那辆车都报废了吗?”
陈秘书听不怎么懂,只好如实解释:“我听薛总说那辆车不行了,现在被交通大队的人拉走了,那货车的头也不能用了,都伤得太严重。”
程天源问:“那货车司机呢?他是过错的哪一方吧?”
陈秘书答:“那司机也在医院里,也伤着。”
薛凌喝完茶后,坐着休息一会儿,又上了一趟洗手间,洗了脸,整个人精神一些。
程天源搀扶她上了小货车,很快往医院去了。
帝都的中心医院很大,重症科室就在楼下。
薛凌报了姓名后,护士小姐连忙答:“昨晚送进来的那个老先生吧!他就在第五病房。”
程天源搀扶薛凌过去。
病房的门开着,里头的风扇徐徐吹着。
薛衡靠坐在墙边,一眼就瞧见了他们,连忙站起来迎接。
“那个——你们到了?!这么快啊?!”
程天源对他礼貌颔首:“刚到,中午的飞机。”
薛凌推开了薛衡,往左边张望——只见自家老爸脸色憔悴,虚弱闭着眼睛,脖子包着纱布,肩膀斜包一层厚厚的纱布,躺着一动不动。
自家老妈坐在床边,一脸愁容,脸色也是憔悴得很。
“爸!妈!”薛凌哽咽喊。
薛妈妈愣愣看着她,转而叹气:“你——你都快要生了,怎么能过来?我昨晚和早上都在等你爸清醒,顾不得给你们电话。早些时候打电话给你们,本想告诉你们不必担心,这边手术很成功,谁知——刘英姐说你们已经赶来帝都了。”
话虽带着嗔怪,却紧紧抱住女儿的胳膊,泪水滴答往下掉。
薛凌搂住她,低声:“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吓死我了”薛妈妈眼睛红红的,语无伦次低声:“昨晚等他吃饭,怎么也等不到。突然就接到电话说出了车祸,生死不明我当时真是整个人懵了!我不停发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薛凌也哭了,搂进自家老妈。
“不怕了,爸爸会很快好起来了。”
薛衡连忙解释道:“伯母她是被吓坏了,昨晚我和她赶过来的时候,伯父浑身都是血,连我也吓得心惊肉跳。幸好医生很快安排了手术,三点多完成手术。中午麻药过后,伯父醒来一次,跟我们低低说了两句话,又睡着了。”
程天源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看着床上的昏迷不醒的岳丈,一时心中难受不已。
“那罪归祸首在哪儿?”
薛衡沉着脸答:“那混账撞了伯父后,车子失控又撞了另一辆车,身上伤了好几个地方,做完手术后在另一个病房里歇着,医生说以后估计是废人一个了。”
薛妈妈抱着女儿哭了一会儿,总算慢慢冷静下来。
“只要你爸爸没事就好。”
薛衡在一旁解释:“我已经联系我爸妈。我爸是骨科的专家,他最擅长这一块。他听到后很紧张,说他要给医院请长假半个月,过来这边照看伯父。放心,他一来,伯父肯定好得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