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消了,我们家损失的水稻就要他们家以后两倍来赔就是,这在律法上都写明了的。”
秀红瞥了他们一眼,放小了声音道:“表婶说我们家不缺银子,让你们不要为难胡家,就照律法来就行。”
胡家人脸上顿时青白交错起来。
马刘氏立马不急了,她冷笑的看了他们一眼道:“的确是,这十七两银子我们不要了,直接送官,让官老爷来判好了。”说着拉了穆扬灵和秀红就要走。
胡贵脸色惨白的跪在胡老汉脚底下,抱着他的腿道:“爹,我不要被收监,不要去做苦力啊,去做朝廷的苦力儿子还能活着走出来吗?”
胡老汉手抖了抖,胡方氏已经上前拦住马刘氏,哭着求道:“好姐姐,可千万不能送官啊,这多大点事啊,我们多赔点银子就是了,这样吧,五两怎么样?”
马刘氏推开她的手,冷笑道:“我们穆家不缺银子,留着给你们酿酒吧。”
胡方氏咬牙,一下就跪在马刘氏面前,抹着眼泪道:“好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家当家的高价卖你们酒,可那酒好歹救了您外甥媳妇,就算那酒不值这个钱,因为它救了人总没错吧?”
“没错,”马刘氏早在她下跪的时候就推开了穆扬灵和秀红,自己也让开了,此时听她这么一问,反而站在了她面前,却脸色发青的抬起她的脸问道:“可咱俩是什么关系?自打搬到这里来,你一口一声老姐姐叫着,旗里的牛我让石头先偏着你家,我家阿灵上山得了点好东西,我可怜你孙子满脸菜色,每天都团了一团肉给他吃,你生病差点死在床上,也是我拎了我外甥媳妇一只老母鸡过来给你补身子,你‘老姐姐’叫的亲热啊,我是真当你是‘老妹妹’啊,可你是怎么做的?我家里人烧得快死了,就指着一口酒降温呢,你好黑的心啊,扔出去十七两银子你们还不甘心,硬是逼得我家阿灵让她爹把小旗让给你儿子,你亏心不亏心?别叫我‘老姐姐’,听着你叫这三个字,我恶心!”
胡方氏满脸惨白。
马刘氏直起腰恶狠狠的冲着胡老汉啐了一口,外面围观的人纷纷给她们让道让他们离开,有人不由低声道:“这可真是该啊,典型的忘恩负义,难怪马刘氏这么恨,要我也得恨死他们了。”
“就是,从前两家多好啊,胡家的两个儿子还常和穆大哥混在一起,现在彻底交恶了。”
“那也是胡家自找的。”
胡老汉铁青着脸看了一会儿小儿子,转身回屋从炕底下挖出了那十七两银子,摸了又摸,最后还是塞妻子手里,颓废的挥手道:“去吧,去吧,赶紧送去。”
总不能眼看着最疼爱的幺儿去死吧,给衙门做苦力,二十天能瘦脱形,一个半月就能累死在工地上。
胡张氏看着银子咬牙,低声道:“现在开春,衙门也没什么事做啊,哪有什么苦力?”
胡贵瞪着她道:“嫂子这样说,那让大哥替我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