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恶意和微微扬起的嘴角。
阮世青脚步匆匆,听了阮芸柔的话,眉头越皱越深,平日里精明的双眸中,充斥着担忧。
嘭,房门被阮世青一把推开,却只见烟雾弥漫的屋内,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不是很大的塌上,两具人影交缠在一起,男人沉重的喘息声,女人妩媚诱人的娇/喘充斥在整个屋里,令人不禁脸红耳赤。
他们似乎不知道屋里来了人,继续火热,纠缠着。
阮芸柔的嘴角勾了勾,真是太好了,这下阮无双这贱人这算是彻底毁了。
“啊!无双姐姐,你你怎么可以?”阮芸柔是个惯会演戏的人,她故作惊讶不已的模样,轻皱的眉头昭示着她装出来的担忧与惊讶,用绢帕轻掩在唇上,殊不知掩住的嘴角已经浅浅的勾起一抹阴翳的笑。
“都先退下。”阮世青脸色不好的看向一旁咋咋呼呼的阮芸柔,眸中是少有的责怪与怒气,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声张,况且还有下人在场。
阮芸柔委屈的低敛眸子,见阮世青看向塌上的人之后,阮芸柔低敛的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她阮芸柔和阮无双都是他的女儿,她却始终比不过阮无双那贱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们都后悔的。
众人退出屋后,便只剩阮世青与阮芸柔和塌上依旧缠绵不休的二人,阮世青铁青这脸喊着阮无双的名字,只是喊了半晌塌上的人也毫无反应。
“父亲是在唤女儿吗?”就在阮世青皱眉欲上前,阮芸柔以为目的即将达到的时刻,阮无双身披黑色披风,踏月而来,从容而淡雅,带着几分慵懒的味道,披在肩头的青丝随风漂浮,如柳絮在风中轻歌曼舞。
“无双。”阮世青刚刚还满眸的焦虑化作了一缕青烟瞬间随风而散,刚刚真是吓死他了,这个女儿是他在这世间除了她娘之外唯一宝贵的人了,要是真出了事,他都不知要如何面对她死去的娘。
阮芸柔看到阮无双出现的片刻,心下一惊的同时,莫名的心虚感与不安涌上心头,而更多的是惊讶与失望感,明明一切都那么天衣无缝,怎么怎么会出错,如果阮无双在这里,那塌上的人是?似乎想到了什么?阮芸柔皱了皱眉。
阮无双自然忽略不了阮芸柔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与惊讶,暗暗冷笑的同时,阮无双故作惊讶的道:“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父亲跟芸柔妹妹都在这里。”
阮世青皱了皱眉,视线慢慢看向不远处的塌上,阮无双跟随阮世青看过去的同时,不忘瞧了一眼杵在哪里霎时无话的阮芸柔。
阮芸柔被阮无双的那一眼看得莫名心悚,她怎么感觉今晚的阮无双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刚刚她看她的眼神怎么就像在看死人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阮无双看到塌上交缠在一起的人语气惊讶的道,好看的眉头也轻轻的皱在一起。余光漫不经心的瞟了眼神色极不自然的阮芸柔一眼,便抬步往塌上的二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无双。”阮世青唤住了阮无双,在他看来这番场景实在是不适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到,更况且阮无双贵为丞相府的嫡女。
阮无双并未顿步,只是微微扭头看向阮世青,神情肃然的道:“父亲,此事发生在女儿屋里,女儿若不看清是何人,恐怕以后遭人诟病的话,也不知如何辩驳。”阮无双知道她父亲是在为她的名节担忧,若说是前生,她恐怕会听从,可这一次她要保护阮家,保护父亲,便不能一直如以前一般躲在父亲的羽翼下,事事听从。
阮世青思量了一番,虽然有些诧异阮无双这突变的脾性,可到底还是让他欣慰的,随即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阮无双的话。
阮芸柔暗暗咬了咬唇瓣,心中开始暗暗思量若紫竹说出她来可要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