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是一个洁白似雪的盘子,大概二十厘米的直径,正圆形,素瓷,通体晶莹剔透,没什么花纹,十分的精致漂亮。
“这玩意不错啊。”朱乔正眼注视,跷着的腿脚放了下来,前倾打量:“走珠盘?”
“对,走珠盘。”年轻人笑逐颜开,详细的解释道:“朱少,这盘子非常的光滑、细腻,把一颗珍珠搁到盘上,它能走十几分钟不停歇,所以才有走珠盘之称。”
“这是好东西啊,我家传的宝贝。当年政府抄家……不对,应该是破四旧的时候,我爷爷把盘子沉到了河里,才算是躲过了一劫。”
年轻人嘘唏感叹道:“这么薄的盘子,能够完好无损的留存到现在,不容易啊。”
“我看看……”
朱乔伸手一抄,直接把盘子抄起来,单手提盘,让旁边的年轻人一阵心惊胆战,就怕朱乔手一滑,盘子摔碎了。
“好轻啊。”
朱乔打量片刻,也有些惊奇:“盘很薄,感觉用力一捏,就会碎裂似的,靠谱么?”
你靠点谱才好……
年轻人快哭了,在旁边紧张得额头直冒汗。
祁象看不过眼,走过去道:“你不懂,就不要瞎看。给我吧,让我鉴定。”
“诺……”
朱乔掂量盘子,直接递过去。
祁象没接,伸手示意:“你先把盘子放下,我自己会拿。”
“毛病……”
朱乔撇嘴,居然也懂:“你们这些鉴定的,都有这个毛病。怕递东西的时候,接不稳给摔碎了,非要搁下来拿,多此一举。”
“这样安全。”祁象随口道:“要是东西真的碎了,说不清楚是谁的责任。你能赔,我未必赔得起。”
“碎了算我的。”朱乔嘴上说得干脆,不过却把盘子放了下来。
祁象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随即挽起衣袖,双手在裤腿上轻轻一摩擦,确定没有汗渍了,才轻轻捧起盘子,仔细的端详。
“脱胎瓷!”
乍看之下,祁象就有了这样的结论。
“什么呀?”
朱乔有些不解:“脱胎瓷是什么?”
“怎么,你没听说过脱胎瓷?”
这下子,轮到祁象惊奇了:“你家里,没有?不可能啊,脱胎瓷,好歹也是瓷器名品,你家就没储备几个,用来招待客人?”
“我家没什么瓷器,都是紫砂,陶的……”朱乔白眼道:“不行吗?”
“……行。”祁象耸肩道:“那你买这盘子干嘛,钱多烧手?”
祁象随口一句,却引来了年轻人的愤恨,他抢先开口,怒斥道:“你一个鉴定师,好好的鉴定就行了。至于朱少要不要买瓷器,与你有关系吗?不要多管闲事,瞎操心。”
“呃……”祁象懵了一下,然后又好气,又好笑。
他现在很怀疑,这年轻人是不是脑残了,既然知道他是鉴定师,居然还敢得罪他,不怕他鉴定的时候嘴一歪,就算是真东西,也说成假的么。
“你闭嘴!”朱乔生气了,瞪眼道:“听他说下去,至于我买不买,我也在考虑……”
“朱少,别啊。”年轻人脸色一垮,哀求道:“这可是好东西啊,你买了绝对不亏。我现在全靠它救命了,您就大发慈悲,拉我一把吧。”
“你说好东西,就是好东西呀?”朱乔不为所动,嗤声道:“这事你说了不算,要他说了,我才好做决定。”
刹时,年轻人看向祁象,脸色变得十分精彩,有心服个软吧,又要面子,开不了口。
祁象也没搭理他,再次观赏盘子,顺势解释道:“所谓的脱胎瓷,其实就是薄胎瓷,又叫蛋壳瓷。这种瓷器,那是在北宋影青瓷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在明代的时候,才发扬光大。”
“这种瓷器最大的特点,就是瓷盘很薄,薄似蝉翼,亮如玻璃,轻若浮云。”
祁象娓娓而谈:“瓷器的胎壁,厚度要控制在一毫米以内,薄得像一层纸,所以迎光观看的时候,胎壁近似透明,好像没胎似的,只剩下一层釉,才被称为脱胎瓷。”
“这种玩意,很珍贵么?”朱乔眨了眨眼,比较关注它的价值。
“珍不珍贵,就要看它的工艺,以及年代了。”祁象举起盘子打量,只见盘子的胎壁,在这个时刻,就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
种种特征表明,这是脱胎瓷无疑。
问题是,脱胎瓷在古代,那是稀世珍品。不过到了现代,在景德镇大师专家的攻克下,早就吃透了脱胎瓷的全部奥秘,东西自然沦为常见的工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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