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口问一问,林大柱有没有网上银行什么的,他直接从网上转账一笔钱过来,也算是报答林家祖孙的救命之恩了。
但是没等到他把话说完,冷不防有个脑袋在院外墙头探了出来。
“大柱,大柱……”
听到了动静,祁象也忘了说话,顺势看了过去。只见在围墙探头的,那是一个身材干瘦的青年,他皮肤黑,牙齿却很白。
这人应该是林大柱的小伙伴之类,他双手抓在墙边,努力的探头伸劲,脖筋一根一根的外露,很吃力的样子。
“小二。”
林大柱听到动静,也迅速回头,惊讶道:“好端端的,你爬什么墙头。有门的呀,敲门就行了,快下来……”
“别!”
小二声音很低,甚至有几分鬼鬼祟祟的意味,他眼睛骨碌碌转动,慢慢地打量了一番,才开口试问道:“大柱,你爷爷。不在家吧?”
“不在,出门了。”
林大柱随口一说,随即也意识到什么。高大的身体,微微的一缩。仿佛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样,声音低了几分:“怎么,你有事?”
“有,有……”
听到林大爷不在家,小二就笑了,十分开心灿烂:“大柱,那边……有个聚会,听说很热闹。你来不来呀?”
“我……”林大柱迟疑了,犹豫不决:“我不去了吧,家里有客人……”
“什么客人?”小二一愣,然后就看到了躺在摇椅上的祁象,顿时有些了然:“你前天救回来的人……”
“是。”
林大柱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道:“我爷爷上山采药给他疗伤,可能中午就回来了。”
“他采药,没那么快的。”
小二眯眼笑道:“对了,大柱。我可是听说,上次败给你的家伙。心里非常不服气,他在高人的指点下,苦练了一个多月。扬言要打你的脸。”
“输人不输阵,你要是不去,恐怕……”
小二轻叹道:“恐怕大家会觉得,你怕他了。”
这是非常粗浅的激将法,但是却十分的管用。反正林大柱听了,顿时冷笑道:“那个小白脸,我会怕他?”
“知道你不怕,但是人言可畏这个成语,你懂不懂呀?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啊。”
小二眼中带着笑意,添油加醋道:“其他人可不知道。你是有事在身,不能出门。而是觉得。你临阵脱逃,是个熊包。”
“笃!”
林大柱一刀砍断了一根木头,然后扔下了柴刀,拍手道:“在哪里聚会,说好了,我只能去一会,中午之前,一定要赶回来。”
“哈哈,大柱,以你的实力,收拾那个小子,最多三五分钟的事。”
小二笑逐颜开,招手道:“把他爆打一顿,让他心服口服,然后赶回来继续劈柴,也不耽搁多少工夫。快出来,有车,就等你了。”
“好……”
林大柱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祁象,有些羞赧,不好意思开口。
祁象笑了笑,善解人意:“你有事,就出去吧。我不是多嘴的人,今天我就在院子里晒太阳而已,院子外面的事情,我可不清楚。”
林大柱不蠢,自然知道,这是祁象代为隐瞒的意思。当下,他笑容满面,说了句谢谢祁大哥,就匆匆忙忙跑了。
“这小子……”
祁象无奈一笑,觉得林大爷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林大柱到底还年轻呀,心性不稳,又十分好胜,连小小的激将法都能够上当,那么在闯荡江湖的时候,恐怕都不知道怎么被人坑死。
当然,也有可能是林大柱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是心里却想去,干脆顺水推舟,情愿上这样的当。问题在于,连基本的克制力都没有,也是阅历不高的表现啊。
“吱……”
祁象身体在摇椅上蜷缩了下,也不想多管这个闲事。毕竟年轻人嘛,谁没有热血上头的时候,俗话说得好,人不中二枉少年。
再中二的少年,也会长大的,点些亏,受些挫折,自然会成长、成熟。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他这一趟出门,会吃亏呢?”
祁象莫名其妙,百思不解。他挠了挠头,就不再多想,随即闭上了眼睛,迎着暖融融的春日阳光,照射在身上,让他感觉懒洋洋的,十分舒坦。
映着阳光,他身上的气血,也随之一点一点的在身体中流动。沸腾翻滚的气血,慢慢的洗刷沉积在伤口之中的淤气,再缓慢的修复损伤的肌肉组织。
麻、痒、酸、痛,五味杂陈,不好消受啊。
祁象忍耐着各种不适,时间一长,也渐入佳境,感觉身体伤口负荷也减轻了不少,预计只有再休养三五天,应该能够彻底康复。
忽然,咣铛一声,却把祁象惊醒了,他睁眼看去,只见院门被人踹开,三四个人搀扶着林大柱匆匆返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