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初有些讶异地看着那卷画,并不伸手去接,唇角一点点地勾了起来:“这是什么?”
江珊珊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他冷若冰霜,看也不看就拒绝了她,既然他肯问,那多少总是有些意思在里头的。她微笑起来,向他展露出自己最为温婉典雅大方的笑容:“很早就想给您,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也许以后也不会有更好的机会,所以……您不妨先打开看一看?”
宇文初淡淡地道:“我对字画从来不是很感兴趣。”
“但您一定会对它感兴趣。我和您保证,它和儿女之情无关。”江珊珊恨不得拉起他的手打开这卷画,她再清楚不过此人平静温和的外表之下掩藏着的熊熊野心,只要他打开了这幅画,他就再不能控制住他自己。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的,他控制不住,她对此很有信心。
见她如此坚持,宇文初就没有再拒绝,接过那幅画轻轻打开了看。
成败在此一举,江珊珊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张地看着宇文初,看到他的表情先是讶异,随即是沉默,但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画卷。于是她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喜悦,她就知道,他抵挡不住这诱惑。杀伤力如此巨大的床弩,一旦出现在战场之上,起到的作用不可忽视,甚至于翻天覆地,宇文初太懂这个了,他抵挡不住的。
宇文初沉默了很久,漫不经心地把那卷画卷起来,微笑着道:“这是什么?”
“这是一幅图纸。”江珊珊见他终于露出了笑容,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她俏皮地朝他挤挤眼,“上面画着的东西也很有用。不是吗?”
宇文初不置可否:“你从哪里得来的?”
“这很重要吗?”江珊珊眨眨眼,信心十足地道:“如果我说是我博览群书,偶有所得,而后画的,您相信吗?”在这方面,她和傅明珠那个酒囊饭袋、绣花枕头比起来真是具有绝对的优势。
“我相信。”不知为什么,宇文初的笑容显得有些意味深长:“可惜只有半卷。”
江珊珊微笑起来:“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并不敢随意带来全幅出来。”不然全都给你看了,还怎么钓你上钩呢?
宇文初把那卷画还给她,语气十分诚恳地道:“你很谨慎。不过就算只是这半幅,也要小心给人看了去,而后偷窃出去,再补齐了下半幅,造出这东西来,可就不得了了。”
江珊珊大笑:“怎么可能?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它就藏在我的脑子里,这世上,独一无二,就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她仰头深情地看着宇文初,放柔了声音道:“虽然早就有这个想法,但一直都不算完美,因此并不敢随便拿出来献丑。经过反复思索,最近才算是定了下来,也只画了一幅,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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