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您表姑,那就是以您为主,若是做了婶娘,就是以叔父为主了。明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此刻这样聪明通透过,居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宇文复的意思,少不得有些欢喜:“都一样的,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宇文复抿起嘴,朝她甜甜一笑,将手中的东西用力塞入她的掌心之中,小声道:“这是我母妃让我给您的新婚贺礼。”言罢恭敬一礼,退回太皇太后身边去了。
明珠本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太皇太后已经出言赶她了:“快去,嫁了人还以为和从前做姑娘时一样呢,他敬你重你,那是你的福分,不得趁势生骄。”
明珠只好行礼退下,走到殿外,宇文初背对着她立在廊下正在赏菊,听见她的脚步声就道:“咱们早些去母妃那里吧,想必太皇太后还有事要召你,再晚会有大雨,行路不便。”
明珠抬头一瞧,湛蓝的天,秋高气爽的,就笑:“看不出哪里会下雨。”
宇文初但笑不语,当先往前而去。
不和她说就算了,好稀罕呢。明珠朝他噘噘嘴,低下头去看掌心里的东西,一只玉质通透油润的玉蝉,上头系着红绳,红绳已经有些旧了,靠近穿孔的地方甚至已经磨得毛糙。
这倒稀罕了,要送她东西,却舍不得换根好绳子,就算是日子不好过,也不至于找根像样的丝绳都找不到吧?不过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明珠正要将玉蝉收起来,就见宇文初凑过来道:“这不是皇兄早年的爱物么?你从哪里得来的?”
明珠恼恨他不肯和她说他怎么知道会下雨,就拿乔道:“殿下不是未卜先知的么?您猜啊。”
宇文初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道:“我记得这东西皇兄是赏了丽妃的,复儿方才拉着你说悄悄话,应当就是他给你的谢礼吧。谢你多管闲事,不但将他从颐和宫里捞了出来,还救了他一条命,把他送到太皇太后身边得了好前程。这孩子不错,他和丽妃身边果然也只有这东西最为珍贵了。没换系绳,那是因为是先帝赏的,舍不得换。”
明珠忍不住瞪他:“要你告诉我你有多聪明!我自己会想。”
“是,你很聪明。”宇文初笑起来,亲昵地解开她腰间挂着的荷包,替她装好玉蝉:“别和我赌气了,我会观星,所以知道今日必有大雨。”
得了,还是来告诉她,他究竟有多聪明的,会观星呢,真了不起。不过真的也很了不起。明珠朝宇文初抿唇一笑,拉着他往前走:“那夫君可会起卦?帮妾算一算,妾前日丢的那只耳坠子到哪里去了?”
宇文初作势朝她额头上一弹,骂道:“好啊,你把我堂堂亲王当成神棍了么?”
明珠瞪他:“堂堂亲王,如此无形无状,喧哗宫室,成何体统?”
宇文初笑道:“彼此彼此。”
“我来得不是时候,扰了两位的兴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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