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落回地面,继续朝屋里窥视,然后伺机救出弦觞。
四名庄丁忽然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一时还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才明白这是真的。
其中一人搓了搓手掌,道:“人是美人,可惜脸花了,影响了成色。”
另一人道:“你要是嫌弃,就让我先来好了。”言毕便要上前对弦觞动手。
另外两人不依,将此人拉住。一人道:“我先入的庄,理应我先来。”
其余二人一听,气得眼睛一鼓,就像大青蛙一样,却又没有反驳的理由。
先入庄的这个人便得意起来,一双眼睛在弦觞身上滴溜溜乱转,然后伸手去搭弦觞的香肩。
风白适时地推开了屋门,径直走了进去。四名庄丁一见,都惊讶起来,他们是见过风白的,其中一个还喊了一声:“姑爷。”
风白没有理会,很快便靠近了四人。四人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庄主不是说让他们四人对付弦觞屈的么,怎么风白又突然出现了?
四人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风白却突然出手了,将四人悉数打倒在地,然后带上弦觞,飞快地离开了巨鲸庄。
风白虽然出手干净利落,但还是被鲸父等人听到了动静,鲸父率人身后来追,风白借着夜色的掩护随便拐了个方向,便直奔大海而去。
借助避水石之便,风白带着弦觞潜藏到了海底,鲸父等人自然无从觅踪,追了一阵,便罢手了。
风白解了弦觞身上的束缚和她嘴里的衣布,弦觞舒活了一下筋骨,伸手摸了摸脸,恨恨道:“这个虔山老人和也宓,我弦觞不杀了他们誓不为人。”
又极担心道:“也不知我这脸能不能恢复,可恨每个人都跟我的脸过不去,我弦觞也不知造了什么孽。”
风白借助海里水母发出的光细看了一下她的脸面,道:“伤口不是很深,用你换脸时的灵药敷上,或许便会恢复。”
弦觞听言取出了药瓶,风白倒出来敷在了她的伤口上,又安慰了她几句,弦觞才略为放心了一些。毕竟她肌体的愈合能力很强,加之灵药相助,毁容的可能性不大。就像上次她挣破脸上的血管,最后不是一样好了么?
风白想起那四名壮丁看着像是时色眯眯的样子,仿佛四条饿极了的野狼面对着一份极致美味,就差没流下口水,不觉笑了笑道:“若是我不来,那四名庄丁要对你动手,你也不屈服?”
弦觞捶了他一拳,道:“你还笑得出来,你幸灾乐祸是不是?”
风白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好奇你会怎么处置。”
“我当然不能屈服,你别忘了,我还有手段没使出来,你以为就凭那四个无名小卒就能把我怎样?那你也太小看我弦觞了。”弦觞颇为自傲地道。
风白一想也是,弦觞的手段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弦觞忽然指着身边一群正在慢慢移动的发光水母,道:“风白,你看这些水母,它们多美丽,多优雅。”
风白点点头,道:“是呀,这些水母真是水中的精灵。”
弦觞将目光从那些水母身上移到风白身上,眼神忽然变得十分温柔,充满了浓情蜜意,她靠在风白的肩膀上,幽幽地道:“若是此生能一直与你在一起,上观星辰,下览海底,那该多好。可惜,你终究是要离开我去找觅罗仙子,只恨我与你相见得太迟”
风白听言一愣,不曾想弦觞忽然便感慨起来,也不知弦觞是怎地了,当下无言以对。
最近弦觞爱憎分明,做了很多令风白刮目相看的正义之事,风白对她的偏见和反感竟然渐渐减少了,眼前的弦觞,不失为一个好女子。只是弦觞再好,却终究替代不了师傅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弦觞静静地依偎在风白身上,仿佛陶醉在眼前的美好和宁静之中,眼睛痴痴地望着那些一顿一顿缓慢行走的发光水母,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亦或是什么也不想,只是放空了心思。
风白却想起了蚬伯父女,他们此时应该将贝加王后和王子送回到了贝加国吧。只是贝加王后母子即便回到了国中,也难保以后不会再遭鲸父的侵扰。鲸父这个人太坏了,只恨自己没本事克制他的鲸语术,否则定要将他降服,好叫他不敢再打贝加王后的主意。
堂堂一个贝加王后,先是遭到博罗庄主的占有和侵犯,后又险些被鲸父染指,莫说一个王后,便是一个普通女子,也断然难以承受。还有贝加王子,被咸罗王子虐待侮辱,小小年纪,却经受了这些悲惨的遭遇,实在是让人痛心。
不行,还得请蚬伯父女将鲸父制伏,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贝加王后母子的问题,让这对多灾多难的母子安稳地度过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