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蜮王夫人见状,内心颇有不满,愤道:大王,这个女人咬掉了我半边耳朵,又打死了我们这么多人,你怎能无动于衷?
蜮王一听,道:那你的意思是?
把她生吞活剥,方对得起死去的族人。蜮王夫人愤愤道。
对,夫人受了伤,人肉有治愈之效,必须把这个歹毒的女人吃了。另一女子道。
蜮王眉头一皱,尚来不及说话,又有其他蜮人附和,一时间,把她吃了、把她吃了的声音此起彼落。
蜮王转视逍遥娘娘,只见她安详地躺着,胸口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玉面粉白,娇俏无比,心想若能留下她做自己的女人,当真是美事一件,实在舍不得将她吃掉。但她杀了族人,引起了族人的公愤,自己委实不好定夺。便一时左右为难。
蜮王夫人见他袒护逍遥娘娘,一股愤恨直冲向头顶,她踉跄几步扑上去,扒开逍遥娘娘的领口,狠狠地咬在了逍遥娘娘光滑圆溜的玉肩上。逍遥娘娘的肩部瞬时被咬掉了一块肉,鲜血直流,浸湿了罗衫。
蜮王一见,一把拉开了夫人,斥道:你干什么?
蜮王夫人却未理会,一边嚼着肉一边对其他蜮人道:兄弟姐妹们,这个女人的肉太好吃了,大家都上去吃几口。
那些蜮人一听,早已禁不住诱惑,一拥而上,便要将逍遥娘娘生吃。蜮王大怒,张开大手将涌上来的人一个一个抓住甩开,那些人便纷纷跌扑出去。
蜮王夫人尝到了人肉的滋味,欲再次扑上去啃咬。蜮王怒不可遏,抓住夫人的臂膀,将她掷到了三丈开外。啪的一声,原本受伤的蜮王夫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蜮王夫人嘴角渗出了血,脸上现出怨恨和阴狠之色,但瞬间又平和了。她挣扎着爬起身,慢慢地移动到蜮王身侧,挤出一丝怪异的笑意道:不吃就不吃,大王何必动怒?又向其余蜮人道:兄弟姐妹们,这个女人我们不吃了,全听大王的旨意。
蜮王不知道夫人所言是真是假,只因夫人的神情言语有些反常,但他已无心细究,只是望着逍遥娘娘玉肩上的伤口,脸上难掩可惜之色。
正当他为逍遥娘娘玉肩的破相感到可惜之时,一股凉意自背后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刺骨的剧痛,这股疼痛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心脏不禁为之一颤。他转过身去,便见夫人带着狠毒和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原来蜮王夫人愤怒难当,将匕首插进了蜮王的背部,欲将他杀之而后快。蜮王反手摸到了匕首的把柄,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不禁茫然起来,不明白夫人怎么会这么狠心。他扫视了一眼族人,族人们只是惊愕地看着这一切,并未有其他的表情。
他支持不住了,坐在了逍遥娘娘前面,持续的疼痛让他失去了思索的能力,脑中开始一片空白。
但听蜮王夫人道:你为了一个女子不顾族人的死活,当真死有余辜,你死之后,我会带领族人继续繁衍生息,你放心地去吧。
蜮王一息尚存,知道逍遥娘娘在自己死后必遭族人啃食,美丽的身躯最后只会剩下一具血淋淋的骸骨。他于是伸出右手,在逍遥娘娘的红唇上摩挲了几下,接着以手握拳,暗暗用利爪刺破手掌,让流出的血悄悄地渗到逍遥娘娘的嘴里。
蜮王闭眼死去,逍遥娘娘随即醒来。蜮王夫人大愕,伸手拔出蜮王背上的匕首,便要割断逍遥娘娘的脖子。逍遥娘娘抬手挡住,同时抓住蜮王夫人的手臂一甩,将她甩过身去。蜮王夫人自知斗不过逍遥娘娘,便喊了一声:大家快撤。抢先钻入了洞中的一个水洼里。其余蜮人不敢停留,纷纷入水消失。原来此洞并非在湖边上,而是在湖中,当是一个高于湖面的土墩,那水洼便可通到湖里。
逍遥娘娘看到蜮王死去,不明所以。她将动弹不得的风白架起来弄到蜮王身侧,用蜮王身上的匕首割破蜮王的手臂,将血滴入风白口中,风白才恢复了力气。
风白将方才发生之事相告,逍遥娘娘当即验视了一下自己的肩部。风白好奇心起,不觉偷瞄了一眼,只见那里光滑如新,方才被咬掉的肉竟自己长了出来。逍遥娘娘发觉他偷窥,扬手打了他一巴掌,斥道:无耻。
风白被打懵了,摸着脸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女人的身体我见得多了,个个都比你漂亮。
逍遥娘娘眉毛一扬,恼道:那你还偷看。又道:分明是你想趁机偷窥我,我这肩上哪里有被咬的痕迹?
你眼瞎了不成,你那衣衫上的血迹是什么?风白也恼道。
逍遥娘娘这才注意到肩部衣衫的血迹,不觉半信半疑。
我知道你自愈能力极强,才好奇看看那伤口,不曾想竟被你诬蔑,你还打我。风白一时仍自愤愤不已。
逍遥娘娘知道错怪了风白,但若非看到衣衫上的血迹,委实难以相信自己被人咬下了一块肉。她又检查了一下蜮王的手掌,果然仍自紧握,爪甲刺进了掌肉之中。由此证明风白所述确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