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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来我家做厨娘吧,找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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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做好的肉脯和肉干,我都会拿来卖,肉丸子也一样。除了这些,我还会做不少好吃的肉食。”

    她眼珠子一转,对着掌柜笑眯眯地说道,“有些肉食需要爆炒,现炒现吃才美味,掌柜的,需不需要我教你家的大厨做几套招牌美食啊。很便宜的,一道菜的方子只用二两银子,保准你赚得盆满钵满。”

    掌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道菜的秘方要二两银子,你这是在抢钱呢?我不要了,你狮子大开口我可买不起。”

    他还以为小姑娘是想要不收取报酬地教店里的大厨做菜呢,又是收银子,还那么贵,他才舍不得出那么多钱呢。

    这丫头真是掉到钱眼里面去了,三句话都离不开银子。

    沈之月被拒绝了也不气馁,笑眯眯地说道,“不要也没关系,那下次我做两道菜拿过来请掌柜的尝一尝,你觉得二两银子值一道菜的秘方,我再卖给你吧。”

    她可是会做很多美食,虽然可能和现代的五星级大厨是没有办法比的,但也是色香味俱全,能够吊打这个落后的朝代的绝大部分厨子。

    林晓慧和林凌霄来到后台,就听见了沈之月和掌柜的对话。

    她震惊不已,没想到又在县城里遇见了当初那个卖狐狸给她的姑娘,而且一段时间不见,她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瘦了,脸上多了一点肉,身上穿着蓝色底布印染着白花的衣服,看起来竟然还挺漂亮。

    林晓慧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在沈之月的肩膀上敲了一下,语气轻快地说道,“原来那些肉脯和肉干都是你做的呀,猪肉丸子真的很好吃,还有没有啊,我再跟你买一点?”

    她真的太喜欢那样的肉丸了,一点都不肥腻。

    沈之月也认出面前的姑娘,脸上流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小姐,这么巧,你是来这酒楼吃饭的吗?”

    “对啊对啊。没想到你这么心灵手巧,会做这么好吃的美食,比我家的厨子做得好吃太多了。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到我家来做厨娘,专门做新颖又好吃的菜式给我们家人品尝,我让我娘给你开二两银子一个月,这样也省得你来回奔波了,也能挣点银子养你的家人。”

    林晓慧语气熟稔地问道,“你还能见到小狐狸,我管它叫媚娘,现在养肥了一些,看起来更加漂亮了呢。”

    掌柜的自然知道是说话的是县令家的千金的,他不敢和这位千金正面起冲突,又害怕沈之月真的去县令家做厨娘,不会再做肉脯和肉干这些了,急出了满头的汗水来,在旁边期期艾艾地说道,“姑娘,下次的肉脯和肉干,记得多做点,还有猪肉丸,真的很好卖。”

    “对了,你多做些新颖的美食过来,如果真的很美味,我考虑让厨子把秘方买下来。”

    沈之月了解了掌柜的意图,她笑着安抚道,“掌柜的放心,我们的生意是长久合作的,不会轻易断掉的。”

    这些银子那么好挣,虽然耗费力气费神,却不用担心卖不出去,何乐而不为。

    沈之月对着林晓慧和林凌霄微微笑了一下,满是歉意地说道,“小姐,真的很对不住,我不能去你家做厨娘,虽然你开出的价钱真的很丰厚,很让我心动,我也很想去。”

    她停顿了一下,眼底有着强烈的忧愁,“但是我家的情况想必你也清楚,我弟弟妹妹都还很年幼,我娘又是绵软懦弱的性子,很容易被我爷爷奶奶欺负,我必须要留在家里保护她。小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很谢谢你,你是我遇见的最人美心善的贵人。”

    林晓慧想到了她竟然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把家里的长辈告到县衙的决心,也明白她处境的艰难,忍不住惋惜地说道,“你家那个情况,也的确是艰难,够你头疼的了。等到以后你弟弟长大了,能撑起家了,就到我家来做厨娘吧,我等着你。”

    林凌霄在旁边凉嗖嗖地泼冷水道,“那时候你都嫁人了,也不在家里了,你确定到我们家来做厨娘?”

    娇憨又天真的少女忍不住瞪了哥哥一眼,“你能不能别总是说这些煞风景的话,我这跟沈姑娘在探讨厨艺的事情呢。”

    沈之月看到兄妹间感情这么好的斗嘴,心里涌过一丝羡慕,她解围般地说道,“小姐,那这样你看行不行,我每次做肉脯和肉干,还有猪肉丸那些,一样多做两斤,卖给你。等以后有新颖的美食了,也最快地送到你家去,让你品尝到最新鲜的美食花样。”

    林晓慧的眼睛里迸射出了强烈的惊喜来,不停地点头,“那当然是最好的啊,就这么说定了。你的厨艺太好了,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做这么多的美食。”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下次进城来卖这些肉食,直接去敲我家的后门,就说姓沈,做肉脯和肉干的,门房的人就会让你进来了。价钱我不会少你的,卖给掌柜的是多少钱,我也给你多少钱。”

    又谈成了一笔生意,沈之月的心情也变得很愉悦,唇角翘了翘,流光溢彩的眸子就像是璀璨的宝石,“那就多谢小姐照顾我的生意了。”

    只有掌柜的心里暗暗叫苦,后悔得想狠狠地扇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他干嘛要把这两位财神爷留下来,平白让县令家的公子和千金抢去了一部分货,折损了一大笔银子,他心都在滴血,还敢怒不敢言。

    沈之月和沈之平告别了林晓慧兄妹俩,告别了掌柜的,怀揣着一大笔钱从酒楼里出来了。

    “我们去打听哥哥的下落,可能要花点银子,然后在县城里吃了午饭再回去。要是能把哥哥带回去,那就更好了。”她侧头对沈之平说道。

    “去哪里打听?”沈之平一头雾水,不明白还有专门打听消息的地方。

    沈之月已经从掌柜的嘴里问到了能去哪里打听,很快就带着弟弟来到了一条僻静的街道,门口摆有两盆芍药花,左边一盆是白色,右边一盆是红色的静悄悄的铺子。

    “掌柜的,我想跟你打听个人。”沈之月径直说明了她的来意。

    “普通人五十文钱,身份越是尊贵,收的钱越多,你想问谁的下落?”

    沈之月直接将五十文钱放在了柜台上,“我找的就是普通人,他叫沈之杰,十六岁的少年。这里是他的画像,麻烦你帮忙找找,最好是在一个时辰之内给我消息和下落。”

    “那么短的时间之内要打探到一个人的消息,需要多加五十文钱。如果人在县城里,不管他在哪里,我们都能找得到。”打探消息的掌柜听了她提出来的要求以后,又加了价钱。

    沈之平心痛得几乎在滴血,这分明是抢钱啊,也太容易了,短短的一个时辰就挣了一百文钱,而他们一家人累死累活一整夜,不知道流了多少汗,连觉都不睡,也才挣了那么点。

    他扯了扯沈之月的衣袖,小声地说道,“姐,不然我们自己去找吧,打探消息的钱太贵了。”

    她略带责备地瞪了弟弟一眼,“胡闹,这县城那么大,人海茫茫的,你到哪里找去?娘想哥哥都不停地抹眼泪,难道你不心疼啊?”

    沈之月将另外五十文钱放在掌柜的面前,“请你尽快帮我打探这个人的消息,一个时辰以后,我会再来询问结果。”

    掌柜的痛快地把钱收了,自信满满地说道,“你最好祈祷你哥哥在这县城里,要是在别处,打探不到他的消息,可不能怪我们找不到人。”

    “他八成就在县城里。如果真的不在,也没有办法。”沈之月没有犹豫地说道。

    她那个哥哥离开家的时候,身上应该就有几文钱,不可能跑得很远的,除了县城,别的地方他应该也走不到的。

    出了铺门,沈之平肉疼又幽怨地看着她,“姐,你可真舍得,那可是一百文钱啊,够我们一家人吃半个月的米了,你竟然拿去打探消息了。万一哥不在县城里,那一百文钱就打水漂了,我光是想着都觉得心在滴血。”

    原谅他是个穷怕了的人,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来花,可是他姐姐直接将一百文扔出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落差。

    沈之月毫不客气地在弟弟的头上敲了个爆栗,“难道你想在县城里跑断腿却毫无所获吗?还是想连着在县城里找好多天都没有哥的踪影,让娘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之平,你把目光放得长远一些,虽然短时间花了不少钱出去,但那家打探消息最灵通了,要是能今天就找到哥哥的下落,把他带回家去,娘也就放心了。”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个才十六岁的少年,在外面想要立足也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行。

    “但那是一百文钱呢,你花掉那么多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姐,你花钱的时候就没有半点不舍得吗?”沈之平幽幽地问道。

    “下次我多做点猪肉丸和肉脯肉干,卖给县令家的千金,又能挣到一笔。之平,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日子比之前好过太多了吗?至少我们现在能吃上米饭,能吃肉,还有干净又漂亮的衣服穿了,不是吗?我既然敢花那么多钱出去,以后自然也能挣那么多的钱回来,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沈之月的手放在弟弟的肩膀上,很是认真,没有半点敷衍地说道。

    “对不起,姐,是我太小气,把钱看得太重了。你想要快点找回哥哥的想法是对的,是我舍不得花钱,我的错。现在我们的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都是姐姐你想办法挣到的钱,你让我们过上了好的生活,我还跟你闹脾气,太不懂事了。”沈之平思路转过弯来了,羞愧地跟她道歉。

    “我明白,以前我们家的日子太穷了,尤其是爹过世以后,你穷怕了,害怕这一百文钱花出去,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不会再挣到那么多钱。不过姐在这里跟你保证,以后我们家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绝对不会再缺钱花,我会想办法挣更多的银子,到时候我们家也搬到县城里住,你们上学,我和兰儿照顾娘。”

    沈之月凝视着弟弟的眼睛,这些话要是在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沈之平或许会觉得很狂妄,但是从姐姐的嘴里说出来,他却感觉到了宁静之中的一股很强烈的力量,让他全然地信任,她是有这个能力的。

    十岁的男孩点头,“好。”

    “走了,带你去吃肉丝面,还是你想吃那些桃酥,还是肉包子?今天午饭要在外面吃。”

    沈之平还在心疼花出去的那些钱,直接说道,“我们买两个烧饼吃就好了,肉丝面做得还没姐做的好吃呢,回家再吃。”

    沈之月想了想,索性买了两个烧饼,又买了四个肉包子,用油纸包着,给了弟弟,“那我们今天中午就吃这些吧,一共花了四文钱,不贵,这下你不心疼了吧?”

    姐弟俩是从家里带了水囊来的,就着水吃了烧饼和肉包子。

    素的烧饼味道还不错,放了糖和葱,有些焦香的味道,肉包子沈之平吃得忍不住皱眉,差点吐出来了,“这肉怎么那么腥,还那么老,一点都不嫩,好难吃。姐,这些卖包子的手艺太差了,比你差远了。你要是去卖包子,生意肯定比他家好多了,每天早早就能卖光。”

    被姐姐精湛的厨艺养刁了胃口,沈之平对外面的食物愈加地挑剔了起来,十分嫌弃地将包子都吃完了。

    “租店面很贵的,还要装潢,卖蒸屉这些也要不少银子。最重要的是卖包子要每天很早就起来了,我不可能每天都起那么早的,太辛苦太累了。”沈之月直接就否决了卖包子的想法,和面揉面,剁馅儿那么辛苦,挣的钱还那么少,她又不傻,放着挣钱多的活不干,跑去卖包子挣辛苦钱。

    “也对,卖肉脯和肉干,猪肉丸这些生意就很好。”沈之平也觉得姐姐那么白嫩的手不应该每天不停地揉面,女孩子太辛苦太操劳,会老得很快的。

    吃了午饭,姐弟俩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逛了一圈,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再次去了打探消息的铺子。

    掌柜专业又冷静地告诉他们,“你们想要的人打探到消息了,他在运河的码头上帮人扛包呢,在南码头,你们过去就能找到他了。”

    沈之月按捺住心底的激动,拉着沈之平就往南码头去,“哥哥找到了,等会我们立刻叫他回家,不要在外面待着了。”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姐弟俩匆匆忙忙地赶到运河的南码头,看到了那个瘦弱的扛着包的身影。

    她刚想上前去叫住沈之杰,就看见一个头儿一样的人粗暴地从后面踹了沈之杰一脚,“磨磨唧唧什么呢,动作快一点,想偷懒吗,今天的工钱你别想要了。”

    沈之杰面露痛苦,身体踉踉跄跄地朝着前方走了几步,肩膀上的麻包还是稳稳的,艰难地向前面堆积着货物的地方走去。

    “姐,大哥在外面的日子好像也很不好过,我们叫他回去吧。”沈之平看到这一幕,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他真的没想到哥哥在外面竟然也这么难。

    沈之月带着弟弟走上前去,站在了负责监督的头儿面前,眸光锐利,周身有清冷又强大的气势迸射了出来,“你不要再叫他扛包了,他不干了,今天的工钱也不要了。”

    四十几岁面色阴沉的男人瞪着她,威胁般地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恶声恶气地说道,“小姑娘,你又是谁啊,多管闲事可不好,你说不扛就不扛了?你是谁啊?”

    沈之月脊背挺得笔直,气势一点都没有被压下去,“她是我哥哥,他来码头扛包是为了挣钱,而不是给你欺负的。既然我哥哥没有偷懒,肩膀上扛着的麻包又那么重,你还要打人,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所以,不干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沈之平已经眼眶通红地跑到沈之杰的面前去了,哽咽着说道,“哥,别在这里干活了,我们回家吧,娘和我们都很想你。”

    沈之杰离家一个月,整个人瘦了很多,明明是十六岁的少年,现在却瘦骨嶙峋,眼眶深陷,看着就知道在外面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不干活了能怎么办?靠什么生活?你们回去吧,等我挣到了足够的钱,就给娘请大夫,抓药给娘喝,让娘的身体调养好,省得你们觉得我只会闯祸,做事情冲动,连养家的重任都扛不起来。”沈之杰想到之前跟妹妹爆发的那场争吵,心里还隐隐不痛快,卯足了劲想要闯出名堂来。

    “你们回去吧,不要再管我的事情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在码头扛包还包吃包住,一天能挣十文钱呢。”

    沈之平着急了,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你撒谎,过得很好怎么一个月不见,你就瘦了那么多?你当我是小孩子很好欺骗是不是?娘每天晚上想你想得直哭,担心你在外面受苦,吃不饱穿不暖,你就这么狠心让娘替你担心吗?”

    沈之杰紧抿着嘴唇,没有再说话了。

    另一边,沈之月和监工的头儿对峙着,“工头,我哥不干了,你再去找别的人来扛包吧,做事情最好别那么苛刻才好。你想让这些人帮你干活没有错,但是也没必要往死里做活吧,闹出人命了是你能负担得起的吗?”

    男人被她的一番话指责,怒极反笑,“不干了也可以啊,那之前他扛了二十多天的钱可就不给了,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必须要做满一个月才结算工钱的。想要走那就什么都不带的离开。”

    沈之月都忍不住在心里将这个蛮不讲理,落后又封建的朝代给狠狠地骂了一个遍,她为什么会穿越到这样的地方来,弱肉强食,本来生活都已经很艰难了,还要克扣钱,哪里讲道理去?

    “李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这份活儿我还要继续做下去的,你不要把我给赶走。”沈之杰着急了,害怕之前那二十多天白干了,两百多文钱他拿不到,飞快地跑了上来跟着头儿表达忠心。

    沈之月忍不住瞪了那头脑简单,冲动易怒的哥哥一眼,提高声音说道,“你那么想挣钱,以后就来帮我的忙吧,每天给你十五文钱,不用扛包做苦力,只需要听我的就行。既然你想要挣钱,跟谁挣钱不是挣呢?沈之杰,别逞强硬撑,有时候放下面子也没有什么。”

    “你懂什么,那两百文钱我可不想扔掉,沈之月,我的事情你少管,不要给我添乱。”沈之杰呵斥道。

    她就像没听到一样,直接对监工的头儿说,“大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扛了二十多天的包,你说不给钱就不给了?难道大夏国的王法是你制定的吗?把之前的工钱结算了,不然绝对有你后悔的。”

    “竟然还敢威胁人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整个县城谁不知道我李四哥,运河的码头都是我管的,难道我还会害怕你这丫头片子威胁不成?要滚就赶紧滚,钱我是一文都不给,没做满一个月还想要钱呢,想得美呢。”

    沈之杰急得眼睛都红了,再也忍不住,大声地吼了起来,“沈之月,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别给我惹祸添乱,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赶紧给我走!”

    她并没有把沈之杰的话放在心上,“我答应了娘,见到你就把你带回去,就一定会带回去,这份活你绝对不能再做了。你的工钱也会一分不少地带回去,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李四听她狂妄的语气,忍不住轻蔑地笑了起来,“口气还挺大,还真把自己当成娘娘了啊,怎么着,我不愿意给工钱,你还想从我手里硬抢不成?”

    沈之月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微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下一刻她身形已经快速地移动到了李四的身后,直接用手扣住了李四的咽喉,又快又狠又准地将一颗褐色的,带着强烈苦味的药丸塞进了男人的嘴里,捏着他的下颚逼着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没过一会,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里冒了出来,李四忽然感觉到五脏六腑在燃烧,剧烈的疼痛感,让他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冷汗渗透了出来,他整个人捂着肚子,五官狰狞地扭曲在一起,死死地瞪着她。

    “臭丫头,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我肚子疼死了。”

    沈之月的脸上依然有着鬼魅般的微笑,“没什么,不过是一种能让人肝肠寸断的剧毒罢了。李四哥,杀人是犯法的,我的确不敢,但是对于我们穷人来说,钱就是我们的命,甚至比我们的命还要重要,所以对不住了,要是不把工钱结算了,那我只能要你的命了,顶多也赔上我的命,反正我只是贱命一条,比不得你们城里人尊贵。”

    李四被她身上散发出的死亡的气势吓坏了,又恐惧又生气地骂道,“你真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太狠了。”

    她也不恼怒,脾气很好地说道,“所以,把工钱结了吧,我才好给你解药啊,不然真的肝肠寸断而死,就真的太冤了,为了两百多文钱不值得对不对?”

    “而且李哥,你那些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话骗我哥还凑合,想要把我糊弄过去,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要是真的那么有本事,能够只手遮天,也不会在这里看着别人扛包,而是在温暖舒适的屋内喝着茶,吃着点心瓜子了。”

    沈之月说着,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你说要是背后的主子知道了你克扣工人的钱,会不会扒了你的一层皮?那些眼红你,嫉妒你的人,会不会抓住你的把柄,将这件事情告诉老板,真的要到了那时候,你现在这份轻松的活还能保得住吗?”

    李四没想到她竟然一眼就将自己的底看穿了,不由得一阵害怕,再加上剧毒的侵蚀,他痛苦得都觉得恨不得这一刻死了算了。

    “你把解药给我,我再把工钱给结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男人强忍着剧烈的痛苦,费力地说道。

    然而沈之月才没有那么好骗呢,“还是先把工钱给结了吧,我也不想谋害性命,你死了我也是要坐牢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不给你解药。但是我也没有那么愚蠢,把解药给你了,我也别想把钱拿回来了,为了谨慎起见,还是你按照我说的来。”

    李四又害怕又憎恨,几乎咬断了后槽牙,这臭丫头油盐不进,真够刁钻狡猾,够难对付的,他脸都扭曲在一起,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下去,最终妥协了,“我给你钱,但是你说话要算话,一定要把解药给我。”

    沈之杰在旁边看着妹妹和监工的李四纠缠的整个过程,心里涌过惊涛骇浪,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个看起来很软弱的妹妹,竟然变得那么厉害了,竟然能够从这个吸血鬼的头儿这里讨得到工钱,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李四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哆哆嗦嗦地从钱袋里拿出了两百二十枚的铜钱,递到了沈之月的面前,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求你快点把解药给我,我疼得快要死了。”

    沈之月并没有接,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哥哥,“你在这里扛了几天的包?两百二十文钱够吗?”

    “够了,就是这么多,一文钱都没有少。”沈之杰将那些铜钱给捡起来,全部都塞进了一个布袋子里,想起之前爆发的那场大争吵,脸上的神色还有些不自然,别扭地说道,“你把解药给他吧,看起来真的挺疼的,不要把人给毒死了,你也要惹上人命官司而坐牢的。”

    沈之月扔了一颗浅紫色的药丸过去,“把这颗药丸服下去,一会就能止疼了,别以后总是想着占别人的便宜,抢别人血汗钱的也不害怕天打雷劈。”

    李四以最快的速度将解药塞进嘴里,都不用水冲服,直接咽了下去,缓了好一会儿,五脏六腑的疼痛渐渐地消失,他整个人终于活了过来。

    身体一恢复,他整个人立刻变得凶神恶煞了起来,直接对着其他扛包的人说道,“来人啊,将这几个臭孩子给我包围起来,把人往死里打,有什么问题我担着,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人敢在我的头上撒野呢。”

    那些苦力并没有动静,李四更是怒火中烧,大声地吼道,“都聋了是不是?还想不想要工钱了,你们也想在我的身上下毒是不是?信不信让你们白干这一个月。”

    其他的人听到克扣工钱,哪里还坐得住,他们还指望挣这点钱回去养家呢,当即抄起棍子,虎视眈眈地朝着沈之月姐弟三人围了过来。

    沈之杰和沈之平直接吓坏了,恨不得长了翅膀直接从这里飞走。

    “都怪你,逞什么强,你以为拿到工钱了,但是现在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你每次都只会惹祸,除了惹祸你还能干点什么?”沈之杰忍不住低声埋怨起沈之月来,她难道以为打了那些人一顿就行了吗,那么多身强力壮的男人,对付三个毛孩子,还不是容易得跟踩死三只蚂蚁一样容易。

    李四面容狰狞,挥舞着手里的鞭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凶狠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们都给杀了。

    “臭丫头,你以为自己能耐了是不是?竟然敢向我下毒药,还敢威胁我来着?今天这条运河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敢惹我了。”

    沈之月看起来很沉着冷静,一点都没有流露出害怕的样子,她的眼睛里甚至还有着诡异的微笑,“你这么嚣张跋扈,狗仗人势,你的主子知道吗?李四哥,看来刚刚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我有必要再给你加深一点印象了。”

    “姐,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我可不想被丢到河里喂鱼,我还想长大,还想着娶妻生子,还要带着娘享受好的生活呢。”沈之平腿脚不停地颤抖,一边哭着对沈之月说道。

    “你闭嘴,不会让你们死在这里的,我既然敢收拾他,就不害怕他有后招,你们只管靠着我,不要给我添乱就行了。”她压低声音严厉地呵斥道。

    李四轻蔑地冷笑一声,“怎么,难道你还想再喂我一次毒药,让我死在这里吗?臭丫头,你想坐牢吗?”

    沈之月脊背挺得笔直,在李四靠近她,鞭子用力地抽,几乎要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身形灵活地一闪,直接窜到了李四的面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鞭子,用力地抢了过来。

    下一刻,鞭子用力地打在了李四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让嚣张又狠毒的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沈之月眼神凛冽嗜血,动作干脆利落地用鞭子勒住了李四的脖子,只需要稍微一用力,那个男人就能咽气,她严厉地呵斥道,“你们谁敢过来,他就死在这里,都给我退下。”

    那些工人被她震慑住了,哪里还敢乱来,之前气势汹汹,这一刻灰溜溜地后退了,还不忘好言好语地提醒她,“杀人是犯法的,姑娘你可别乱来,毁了一辈子可不值得。”

    李四再一次栽到了沈之月的手里,脖子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伸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脚不停地扑腾着,挣扎着,“姑娘,你放了我,我不会再为难你了,求你饶了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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