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父母接受你的话,你是不是也就会接受我?”
沈清歌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司徒雅无奈的长叹一声:“即使那样的话我也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
“我会觉得内疚,我跟我前夫很相爱,但我们却还是离婚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不可能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不顾虑别人的感受,每个男人都有做父亲的资格,没有人有权利剥夺他们的这种资格。”
“我知道你在以前的婆家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我向你保证,在我们家不会,我不会让你为了孩子的事而伤脑筋,不是每个豪门家庭都会让你喘不了气。”
“那也只是把对一个人的愧疚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已,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必然会失去更多的东西,这就是自然的定律。”
“你不需要愧疚,其实我还有个哥哥,他一直在国外,我们家国外也有很多生意,父亲从一开始就分配好了,他主外我主内,所以青沫,我跟你说这些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是家里的独苗,传宗接代的事不一定非要我来完成。”
司徒雅诧异的抬起头:“你有哥哥?怎么没听你说过?”
“是不想让你以为家里有可以传宗接代的人才这么肆无忌惮的追求你,一直都想证明追求你只是因为喜欢你,但此刻看来,你似乎很在意不能生育这件事,所以我就只好跟你坦白了。”
无可否认,司徒雅的心里有一丝丝感动,她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沈清歌,郑重的说:“我考虑考虑。”
即使没有爽快的接受,对沈清歌来说也足够欣喜了,司徒雅对感情的谨慎这两年他深有感受,能说出考虑的话,就说明这段感情已经十拿九稳了。
夜里,司徒雅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白天下了一场雨,这会雨停了,竟然飘起了雪花。
她这才意识到,冬天又到了。
这是她和上官驰分开后的第二个冬天,很冷。
拉开窗玻璃,伸出一只手,一颗小小的雪花摇摇晃晃的落在她手心,凉凉的,一直凉到心,她缩回胳膊,盯着手心里那渐渐融化的雪花,想起了那年冬天,两人蹲在北海道的山上等钻石雪降临的画面,那一天,她不顾严寒执意要等到钻石雪的决心,是牢不可破的,上官驰嘴里埋怨声不断,却一直陪在她身边,其实她心里清楚,他也很期待钻石雪的传说能在两人身上应验,只是他一个好面子的大男人,不想承认自己像个小女人一样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事实上,因为没有看到钻石雪他们分开了,这两年,每到雪花飘飘的时候,她就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她和上官看到了钻石雪,那么后来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终于她还是感冒了,白天淋了雨,晚上又吹了冷风,凌晨就开始发起高烧,以至于沈清歌原定与合作方见面的时间只好推迟到第二天。
从医院回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司徒雅挂了一上午的水,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沈清歌一边责怪她不会照顾自己一边又关切的询问:“想吃什么,我让餐厅的人做好了给你送到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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