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卫流问道。
“时间到了,他们催您回去。”秦川说着话,眼神望向身后的侍卫,闪过一丝愤恨,又很快的掩藏好了。
这么快?卫流垂了下眼睛,他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竟然想了这么久。
刚才见到的那个女子,听侍卫叫她烟罗郡主,那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吧?
她与那个女人的气质截然不同,没有那股英气,亦没有那份豪迈。
可是有一点是相同的,她们的眼睛,都是那么明亮坦诚,带着温暖的温度。
上次在软禁的院子里远远一瞥,他就有些异样的感受,那天晚上的梦里,还梦到了十几年前的事情。这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她,感觉更加明显,那双黑白分明又清澈透底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想伸出手,把她抓在手心。
卫流不自觉伸手,又握紧,掌心发热,好像只是想一想那种可能,就让人温暖。
他低垂了眸子,如果他没有记错,再有几天就是她的及笄礼,送份礼物过去,应该也是他这个质子的礼节。
可是,他该送些什么呢?
……
阮烟罗叫住个小太监,让他带自己去宫门,好不容易从她走岔了的路绕回主路,迎面碰上华妃,南宫瑾依然在伴在华妃身旁,只是不知为何脸色有点阴沉。
真是冤家路窄。
阮烟罗皱了皱眉头,刚刚避开了他们,没想到现在又撞上。
现在想离开已来不及,但她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就亭亭的立在路边,风把她绿色的衣衫吹起,像一株新抽出枝芽的杨柳,举手投足都是翠绿的生气与风情。
华妃目光里滑过惊疑,上次阮烟罗落水的时候,她已经知道阮烟罗的疯病好了,可是她并没有多想。
一个疯子,就算疯病好了,也不过变成一个正常人,而且阮烟罗因为疯耽误了许多东西,就算正常了,也顶多是从一个疯子变成傻子而已。
可是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眼前站在那里的女子天姿国色,贵气逼人,哪里有一个地方像傻子?
华妃蹙起了眉头,她不知道事情怎么这样发展,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了,每见阮烟罗一次,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一分。
“表哥!”杜惜文生气的跺脚,眼睛里是无法掩饰的嫉妒与愤恨,那个阮烟罗,疯子阮烟罗,无论怎么样都绝不可能比得上她的阮烟罗,怎么好像一夕之间蜕变升华,无论怎么比,都把她狠狠踩在脚下?
她不依的拉扯着南宫瑾的衣角,南宫瑾却全无所觉,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阮烟罗,这个女子,像春风像云雾像空气中袅袅飘来的花香一样的女子,是他的人,是马上就要嫁给他的妻。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竟觉得胸腔深处生出一种抑不住的喜悦。
三月初七,她就要及笄了,身为未婚夫,他该备份什么样的礼呢?
踏前一步,说道:“你没回去正好,我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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