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华妃叫人传话给各家大臣,不许去阮烟罗的及笄礼,可是想不到今天一大早,南宫瑾就去她的寝宫请她去观礼。
她弄不懂这个儿子,南宫瑾不是很讨厌阮烟罗吗?不是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厌烦吗?怎么现在竟会为了阮烟罗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求她?
她本来是想断然拒绝的,可就在这时,宫人传来消息,太后不知怎么被南宫凌撺掇着,竟然亲自去了阮府。
连太后都惊动了,她又怎么能不来,只好匆匆备了份礼,带着南宫瑾到了阮府。
阮烟罗挑挑眉,她这及笄礼还真热闹,真是什么人都来了。
眼前忽然被一片阴影覆住,南宫瑾目光鹰般锐利,几乎能阮烟罗拆吃入腹。
这个女子今天更美了,不同于那天在宫中翠色的生机与跳跃,今天这一身桃红的八重礼服穿在她身上,将她衬托的雍容大度,一派大家风范。
就算是真正的皇家公主在这里,只怕也要被她比了下去。
她裙摆的桃花娇艳欲滴,却及不上她的面容,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才是真正的面如桃花。
“阮烟罗。”低低开口,嗓音不自觉带了几分低哑:“过了今天,你与本王的婚期便快要到了。”
他离她很近,说话的气息都能拂过她的面颊,温热的热度让阮烟罗的心一阵混乱,她的胸口忽然尖锐的疼痛。
这些话如果是在郡主死以前说该有多好?郡主一定会开心的跳起来。
她为他不顾颜面,不顾生死,如今他终于有了柔情,却是对着这具身躯里的另一个人。
阮烟罗强烈的为郡主不值,她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郡主的情绪会这么严重的影响到她,可是她就是能感觉到,那股浓重的疼痛和不甘。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这种感觉,阮烟罗淡淡说道:“瑾王请随意,我还要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摆摆袍袖,不顾而去。
纤细的身影,却透出绝不妥协的坚决。
……
“凌儿……”太后轻声叫道,她已经叫了南宫凌两声了。
“皇祖母,孙儿走神了。”南宫凌收回视线,却并未收回眸中的笑意。
他的小鱼依然那么滑溜,一点可乘之机也没有给人留下。
快到午时,按照天曜的习俗,笄礼是一定要在午时之前完成的,阮烟罗被阮老爷引导着,再一次站在厅堂正中,然而红叶却躲在了一边。
阮烟罗请她当正宾,有这份心意对她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现在厅中有太后,有华妃,还有好些诰命夫人,哪一个身份都比她高,她又怎么能再赖在正宾的位置上?
阮烟罗几步走到红叶的跟前,轻声说道:“红叶姨,请您为烟罗加钗。”
这厅中有再多的人又能怎样?对她最亲的始终是红叶,在她心里,没有任何人比红叶更有资格做她的正宾。
她的正宾是早就请好的,满堂夫人诰命就是身份再高,也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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