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凑在一起聊天,说起凌王多么英俊潇洒万能,顺带着拿这件事情做例证,才被她无意中听到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于南宫凌,阮烟罗一直有一种看不穿摸不透的感觉,那个男人长了一张妖孽的要命的脸,做事又不拘泥成规,毫无章法可寻。而且细想起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救她了,迎花会那天夜里如果不是有他,恐怕自己早就摔成了一团肉泥。
阮烟罗不相信这世上有免费的恩惠,可是那个男人已经如此高高在上,他帮着她,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这件事情不弄清楚,阮烟罗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可是看着阮府上下如商量好了一样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她就知道就算她打听也打听不出来什么,还不如找最有可能知情的红叶过来,单刀直入的直接问她。
红叶果然没想到阮烟罗会这么直白的问起这件事情,脸色立时变了,她恼火的想着,不知道哪个奴才这么嘴碎,一早就交代过这事不许乱提,竟还是给阮烟罗知道了,若是让她查出来,一定立刻远远撵出府去。
她阴着脸不说话,阮烟罗一笑,走上前拉了红叶的衣袖,略带撒娇的说道:“红叶姨,你别多想,我只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如果真是凌王救了我,我怎么也得备份礼物过去表达一下谢意,你说是不是?”
“用不着!”红叶猛的开口说道:“当年……”
只说了两个字,红叶就猛的住口,略带烦躁的说道:“这事你知道就知道了,什么也不用做,当年他们母子欠了将军好大一个人情,没有将军,南宫凌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一定,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根本用不着谢他!而且我实话告诉你,那药邪门的很,吃对了是济世良方,吃错了就是杀人毒药,那小子用药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用的对不对,我看他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你能活过来,全都是将军在天有灵保佑,和那小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这话,红叶转身就走了,连让阮烟罗发问的机会都不给。
阮烟罗眨了眨眼睛,红叶姨对南宫凌好像成见很大的样子,郡主以前追南宫瑾,但南宫瑾一直对郡主不假辞色,所以红叶对南宫瑾的印象也极差,可即使再差,表现出来的厌恶也不及今天对南宫凌的万分之一。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让红叶把这种厌恶一直延续到下一辈的身上来?
阮烟罗知道红叶这么激动说的话一定有失偏颇,事情也许另有隐情,可是红叶既然有这么深的成见,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还耿耿于怀,当年的事情必然也有让她不肯原谅忘怀的理由。如果自己现在一定要去表达什么谢意,那恐怕会真的伤了红叶的心。
一个是自己视为亲人的人,一个却是没有过几次交集,甚至可称得上陌生人的王爷,这其中孰亲孰重,阮烟罗分的很清楚。
懒懒地往软塌上一歪,阮烟罗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看:罢了,在心里记得欠他一个人情,找机会还了就是了,其他的,还是不要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