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想着,人可终于回来了。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才发觉自己的浴袍都不知被挠到了哪边去了,于是从衣柜里胡乱的抓来一件什么套了上。
打开门后,门外站着的人,却是端牧清。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可是,门外的人,确实是他。他直直的望着我,神情憔悴。
我下意识的想要关上门,他一把挡了住。我虚软无力的退了回来,摸到卧室准备找件厚的衣服裹上,因为感觉好冷。
身后,隐约是传来了关门声。
我刚一回头,找到的衣服也才套好一半,就那么冷不丁的被他一把拥进了怀中。
一时间,他的温度,烟草的香,昏暗的光……
使得我好似被施了蛊一般,唯一一丝残存的意识,也在顷刻间变得迷离溃散。
他看了看我受伤的手指,眉头蹙了蹙,而后,低下头来,轻轻含了住。我闷哼了一声,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瞬间袭遍全身。
没等我喘过气来,他就一把将我压紧,随后抬起头来,深深的吻上了我的唇。一股血液的檀腥味在彼此的唇齿间弥散开来。
一时间,百骸四肢,电光火石。
那一刻,脑海里,只剩下了满地凌乱的衣衫,指尖颤栗的柔软,以及喉间魅惑的呢喃……
我很想说,他是趁人之危,是卑鄙小人。可事实却是,那一晚,他让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每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我一样。一寸寸,一点点,缠绵蚀骨。
这与阎磊历来的简单粗暴,形成鲜明的对比。
虽然我已婚那么多年,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床弟之事的美好,却是那一晚,和一个我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要了我多久,只知道当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终于不再晃动之后,我累到就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我软绵绵的闭上了眼,那一刻,天大的事,也抵不过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困意了。
那之后我一直在做着梦,又乱又杂。快到天亮时,梦见自己一个劲在跑,身后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追着。忽然之间,人可冷不丁的蹦了出来,我惊得惨叫一声,**跌进了骇人的深渊。
我痛苦的挣扎着,猛然惊坐起,发觉手正被人紧紧的握着。
端牧清另一只手拿走了我额头上掉下来的毛巾放到一旁,又体了体我额前的温度,自顾自的说了一声,“终于退了些。”
而后,他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落在了我的胸前。
我低头一看,自己光得像颗完全去了皮的荔枝。我急忙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来,抓起一旁的被子挡了住。
他的手落在半空顿了顿,眼神仍旧直直的看着我,脸上浮起了一抹似笑非笑。
我怔怔的看着他,想起昨晚的那一幕幕,心,就好像被硫酸一寸寸的腐蚀着,焦灼而无奈。
原来,自己也不过如此!在诱惑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真不知这一时的激情,会酿出多少深痛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