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原本就受了寒腹痛难忍,吃了白子波送来的药后更是疼得在床上打滚,癸水排出来全是黑的,请来大夫一看,竟是服食了极寒的药物导致的,顾昭华又惊又怒,忙让人拿出白子波送来的药请大夫验看。
大夫验看过后道:“药的确是好药,不过中间又掺了许多大寒的药物,只老夫辨认出的便有四五种,还有一些磨成了粉状,这味药平常人吃了恐怕都会肚痛不已常泄不止,月事之时服用轻则经痛,重则恐怕对将来的生育都有影响。好在这位姑娘只服用了两剂,将来好好调养,相信并无大碍。”
顾昭华听了这番话气得双手直哆嗦,白子波!你可真是好样的!表面上做出那和解的样子,私下里竟动这样的小动作!亏她还沾沾自喜让白子波主动撤了那流言,却不想他竟在这里等着!就等着她松懈下来,想让她断子绝孙呢!
顾昭华掐着额头恼得好一会没说出话来,知春鲜少看顾昭华发这么大的脾气,平时的快嘴也收了,眼巴巴地瞅着顾昭华,等她发号施令。
顾昭华缓缓地平复下心情,让知春带着那大夫去开大补的方子再去抓药,知秋这次是被她连累了,她也先不急着追究什么,只希望知秋能快点好起来,毕竟这是女人的第一大事,万万不可留下病根。
接连调理了几天,知秋的身子已明显见了好转,吃着大补的药物,腹间贴着顾昭华特别打听来的药包——药包里净是些热性药,中间的芯子是石灰制的,用的时候拆出来浇上水,待热了就塞回去,以热力蒸发药性,知春还特地在她衣服的小腹位置缝了口袋,专门放这药包的,贴在身上暖暖洋洋,别提有多舒服了。
顾昭华嘱咐知秋出了月事期也要带着这药包,又是好药又是好补品地供着,知秋自是感动不已,顾昭华却越来越恼。现在她身边只有知春和知秋两个得力的,居然一个挨了白子逸的欺负、一个着了白子波的道!说到底都是被她牵连的,可最关键的是,她根本从没的招惹过他们,白家的男人难道跟她上辈子有仇?一个两个地都盯死她?
顾昭华早打算好要从白子波那里出口恶气,不过白子波伤了腿,估计年前都没办法离开白家了,没办法报仇,这让顾昭华心里十分不痛快,就只能写信给凤行瑞发泄。
凤行瑞还担心着顾昭华夸大的伤势,远在千里之外还指挥着极乐王府的管家往顾家送东西,这会又出了这事,虽没伤着顾昭华,可总是有那个意思,这回顾昭华运气好躲过了,下一回呢?可凤行瑞又实在赶不回来,就让人知会埋伏在白府里的眼线,直接跟顾昭华联系,顾昭华下达的命令就相当于他的命令。
那眼线极有经验,自是不便亲自露面来见顾昭华,不过每隔三日便会有人将记载了白家上下人员作息的小簿子送到顾昭华手上,顾昭华细细地翻看,还真让她看出点门道。
首先是白子波收了他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做通房,这本没什么,可白子波现在还伤着,怎么就这么急着收人?还有就是他夫人这段时间回娘家去了,说是回去探亲,但同城住着,距离也不远,一住就是三五天未免有些蹊跷;最后就是白子波的长子,也不知犯了什么错在白子波获救回京后第二天在书房跪了一个下午,也是那一天白子波收了那丫头做通房。
顾昭华觉得这几件事情里面一定有着什么关联,隐隐约约地她好像有些预感,可又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反倒把自己想得头晕脑涨的,干脆放下这事不想,从小簿子里寻找白婉柔的讯息。
白婉柔自上回被雅公主晾在华谷彤那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参加过什么聚会,簿子里也没记载什么特别的事情,看起来是老实了,可顾昭华不敢有丝毫松懈,她知道,白婉柔才是一条真正的毒蛇。
说话间时间便蹿到了年底,凤行瑞终是食了言,没能在年底前回来,他离开江南水乡又去了云南,他始终没有说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过顾昭华知道那一定非常辛苦,他这个一惯闲散的王爷为他们的未来可是下了苦本了。
年底的时候通常是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顾家这样的门第,家眷们不仅要入宫请安,还要接待登门造访的客人,又有一些亲戚赶过来和他们一起过年,都早早地清洁好了院子准备下来。
沈氏今年有点力不从心,大约是记挂着顾明堂的病,许多事都交给了方氏。顾明堂已经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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