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恩拉上了被子,再是继续的睡。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灌汤包,她再也不喜欢吃这种包子了。
凌泽将被子上面的包子都是捡了起来,只是包子汁却是弄的满被子都是,他走了出去,一会就有护士过来,再是换了一床被子。
当是身上的被子被揭开,沐天恩连动也都是未动,她也不怕冷,她只是睁眼看着自己被纱布裹紧的手腕,微微的一动手指,就是那种难以承受的疼痛。
再是有被子被盖好,一只手将被子轻轻的压紧了一些,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手指修长,也是骨节分明,可也就是这样的一双手,生生的将她推到了那些玻璃渣里面,差一些流干了她身上所有的血。
她求过他。
她求过很多次,她知道他在外面,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可是他最后仍然是走了。
“对不起……”
低沉无奈的声音,不知道加了多少的沉重进来,而这样的对不起,沐天恩听到过很多次。
不是每一对不起,都是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
也不是每一次的没关系,都是代表着我原谅。
她也是说过对不起,她说过无数次,可是有人原谅她没有,没有人原谅过她,甚至这一辈子,他们都会听到她的对不起,却也永远不会给她没关系。
她不想吃灌汤包,她一点也不想吃,她也是恨着灌汤包,就像是许兰盈恨着她,就像是凌泽恨着她一样。
她将自己的右手从被子里面拿了出来,此时她的手都是肿了,不管是左手还是右手都是相同,就连带在手指上方的戒指,好像也都是紧了一些。
她费力的抬起自己的右手,也是摸到了那枚戒指,想要将戒指拔下来。
“别动。”
凌泽出手也是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伤口会裂开
沐天恩最后还是放下了手,她甩了甩自己的手,再是将手放在被子里面,可还是摸到了那一枚戒指,她要将戒指取下来。
可是她只要一动,又是那样的一种疼,她的额头上方,也是渗出了不少的冷汗,好像左右手都不是她的一样。
卓新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再是将沐天恩的爪子放下。
“伤口没有裂开,算是好的了,以后别再是乱动了,你以前不是挺配合的吗,也是挺乖的,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的?”
沐天恩看着自己厚重的爪子。
“它还能用吗?”
现在她几乎都是感觉不到这只手,还能用吧,是不是摆设,是不是以后就只能看,却是不能用了?
“只是伤口深了一些,你想的太多了。”
而他说这些话时,眼中也不由的藏下了几分的心虚进去,这一个伤口,是深了一些,重了一些,可是麻烦就麻烦到,伤到了神经,血肉是可以长好,可是神经却是无法长好,就像他曾今说的那样,沐天恩可能会残疾,而且还是右手,不过再是如何,手还是在的,应该也是不影响日后生活的。
“卓医生……”
沐天恩将自己的手缩回了被子里,就像怕被人给看到,而她的这只手在紧张一样。
“我想吃包子。”
“包子,好啊,”卓新明知道了,“你要吃包子,我一会就去给你买,你想吃什么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