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今天,天津的古玩热依然兴盛,大雄在天津古玩市场里面转悠了好几天,可是陶瓷青铜类的古玩他不懂,名人字画他知道大多都是假的,这猫腻他比谁都清楚,几天下来,都没能碰到个中意的物件。
就在大雄撑不住劲,准备回彭城的时候,他在古玩市场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但是很干净的老大爷,像是个退休工人,摊子上摆了十多个蝈蝈葫芦,大雄看中了其中的一个,和他卖给庄睿的那个三河刘的葫芦,极为相似。
大雄和这老头一聊天,了解到,这老头就是前清从北京跑到天津的八旗子弟的后人,解放后自力更生,进了家工厂上班,把儿女也都拉扯大了,也安安稳稳的混到了退休。
老头原以为退休后能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了,可是谁知道儿女不孝,不但不给赡养费不说,还每个月都把老头的退休工资领取了,气的老头找派出所找居委会,可是也拿那几个不孝子女没办法,老头被逼的没辙了,这才想到自家老子生前经常把玩的几个老东西,找人看了一下,说是值个三五万的,老头这不就到古玩市场来摆摊了。
大雄自己也是唱二人转的,在古玩市场里也蒙住了不少人,可是和这老头聊了半天,并没有见人来搭腔架桥,心里也就先信了三分,再看到老头拿出了祖上穿着满人服饰的照片,指着那小孩说是自己的时候,大雄看了看照片,那小孩的确和这面前的老头儿有几分相似,心下这就信了八分。
当时大雄就指出要那个疑似三河刘的蝈蝈葫芦,老头开价就是五万,一分钱不讲价,说这是自家老子的遗物,要不是儿女不孝,说什么也不会拿出来卖的,大雄和老头墨迹了半天,又掏钱请老头下馆子吃了一顿好的,把价格降到了三万块钱,这才得到了那个蝈蝈葫芦,当下喜不自禁的连夜坐火车赶回了彭城。
大雄第二天就拿着那葫芦,找到了吕掌柜,请他给掌掌眼,吕老爷子拿过去看了一会,直接就给断代了,是个老仿,也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八十年代中的物件,仿的手艺还不错,能值个百八十块钱的。
大雄当时气的脸都绿了,一来恨那个老王八蛋戏演的真,二来恨面前这吕老头说话损,十几年前的东西,还说是有点年头,不过大雄这会身上,就连再返回天津的车票钱都没有了,他也知道,那演技精湛的老骗子,是不会呆在那儿,等着自己去找后账的,再说了,这事儿也说不清,自己找到那老家伙,也拿别人没办法。
原本指望这物件赚上一笔的大雄,这时候是彻底傻眼了,不说把自己的家底全赔进去了,连带着还欠了亲戚朋友好几千块钱,他可都是些穷亲戚,看他浪子回头,这才把钱借给他的,现在一听说是做古玩生意赔了,个个都找上了门,差点把家里门槛都给踩烂了,这让大雄连抢银行的心思都有了。
最后猴子给出了个主意,他这几天听到市场里面传开了,说是刘川跑西藏买到几只纯种幼獒,都是价值几百万,两人一合计,自己在古玩市场厮混了这么多年,屁的钱没赚到,到现在反而欠了一屁股债,而刘川年纪轻轻的,几年时间下来就身家百万了。
大雄和猴子就决定来找刘川说说,能不能指点个赚钱的路子,或者就给刘川打工也行,他们可是知道,刘川对自己人,那是很大方的。
听完上面这一番曲折离奇的故事之后,刘川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而一旁的庄睿就是幸灾乐祸了,谁让这厮肚子里连屁大点事都放不下,一条幼獒数百万的传闻,恐怕也是他自己炫耀出去的。
“我说哥几个,我这次去西藏,也是运气好才碰到这两只幼獒,”刘川边说边指了指脚下跑的正欢的两个小家伙,接着说道:“我这正准备做些别的买卖,就是这店,估计以后也来的少了,让我怎么关照你们哥俩啊?”
“大川,从你来这市场,哥们虽然给你找过麻烦,也被你教训的不轻,可是我们哥俩心里都服气,这也有三四年了吧,我们哥俩可没有再惹过事情,也算是改邪归正了,可是混到现在,马上就连口饭都吃不上了,都说大川兄弟你仁义,就拉我们一把吧。”
大雄听出刘川话中推脱的意思,当下也顾不得脸面了,出言哀求道,然后又看向庄睿,说道:“这位兄弟,那三河刘的葫芦被你买走,只怪我自己眼拙,咱也从来没想着找补回去,今儿你可要帮着说几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