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扒毛一边找虱子。
就在这时,大黄忽然站起来,朝着院外汪汪叫了两声。
赵小飞放下柴刀,抬头看过去,见老支书满头大汗的走过来。
“支书,找俺有啥事?”
村支书走得急,走进院子后扶着水缸,喘了两口气说道:“小飞,刚才村口来了一帮人,说是来找你算帐的。”
“找我算帐?”赵小飞眉头一皱,他一时没想起自己得罪了谁。
村支书喘了十几秒,说道:“开了辆面包车来,都是外村的生面孔,有个男的手臂上的纹身,你想想最近这一阵,你是招惹了谁不?”
一提到纹身,赵小飞的脑子里立刻钻出柳树镇的斗狗场。
他上次去斗狗场的时候,就看见有好几个打手,身上都有纹身。
难道是斗狗场的人找到村里来了?
村支书又说:“俺好像听那几个外村人说,你偷了他们的狗什么的?”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大黑。
赵小飞一听就明白,不就是斗狗场的那帮人吗!
他没好气的说:“老支书,这伙人是柳树镇斗狗场的,都是打手。我去过斗狗场一次,确实带走了一条狗。”
赵小飞说着,指了指大黑:“喏,就是这条。”
村支书看着大黑,说道:“难怪俺看着这狗的品种挺好,和咱们村里的土狗不一样,怕是值钱吧?”
见老支书只字不提“偷狗”的事,赵小飞心里有些感动,知道村支书相信自己,便说:“当时大黑在斗狗场被咬得快死了,那些人准备把大黑炖了吃狗肉汤,我花六百块钱把它买下来,救活了。结果这些人一看大黑活了,就翻脸不认帐了,非要我把大黑留下。”
村支书皱着眉说:“你买狗的时候,立了字据没?”
“有。”赵小飞干脆利落的说,“卖狗的开了一张收据给我,不过我防着他们找茬,只让卖狗的人立了个字据,我没签名,字据上还有卖狗人的手印。”
“有字据就成,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村支书也痛快的说:“斗狗场那帮畜生,干的就不是人事!这狗就是用来看家的,拿来斗得血淋淋的,心黑!不但狗遭罪,也祸害了不少村民!这狗是你买的,那就是你的,有本事他们来咱菜坝村,俺带人打断他们的腿,谅他们也不敢来。”
赵小飞听村支书替自己作主,心里一阵感激,说道:“老支书,俺替大黑谢你了,要是它再被那帮人弄回斗狗场,恐怕下次就真没命了。”
像是回应他的话,大黑站起来冲着村支书“汪汪”的叫了两声。
村支书说:“你这又是狗,又是猴子的,快成动物园了。”
赵小飞无奈的说:“这猴子我撵了好几次,还把它带到葫芦山,可它愣是不肯走,非要赖在俺家,没办法。”
他早就想把猴子撵走了,可是不管怎么撵,猴子就是认定了他家,饿了翻厨房,渴了喝灵水,闲了就捉弄两条狗,日子比他还过得舒坦。
村支书说:“这畜生也知道,在你这儿住得舒服,你经常不在家,让它帮你看屋也好,免得进贼。俺看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没准还会来,你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