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叫的那个惨啊,可是牙医钻呲扭扭堵在嘴巴边,让他的惨叫含糊不清
这个牙洞依然钻在门牙上——下门牙。
钻完之后,安锋遗憾的停手,征询杀手的意见:“我觉得不对称很不美,我们把它弄对称了。你认为可以吗?”
“我我说……”杀手无力地轻语。
“我的决心是——”,安锋举着牙医钻,语声铿锵:“我的决心是彻底摧毁你的意志,我无论如何也要知道事情的详情,你认为,你会遵守规则吗?……你放心,一个牙齿上能钻四个洞,你有三十多颗牙齿,我有一百多个洞可以钻,如果你觉得能够忍受,我会把这一切都做完,我会尽量把时间拖长,让你好好品味这滋味……你想好了吗?是否让我停止?我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我说说说……”杀手大口大口吸着气,安锋一举牙医钻,对方立刻一哆嗦,马上坦白:“罗萨里奥,雇主是罗萨里奥。罗萨里奥要拿回诊疗档案,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那个医生很狡猾,他将手术录了像,我跟踪了几个月,才确定他把录像存放在健身馆里……”
安锋截断对方的话:“录像带在哪儿?”
“我还给罗萨里奥了。”
“不,我不相信”,安锋二话不说,在对方牙上乱钻五六个洞,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手喘气,这时,对方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吐着舌头呻吟。
给自己又泡上一杯咖啡,安锋闲闲的对一旁呕吐不止的奥德尼说:“嗨,你好歹有点出息呀。”
奥德尼用尽最后的力气,扶着墙低声自语:“我现在才发现,那位麻子保镖真幸运。”
安锋脸色变了一下,奥德尼懊悔的发现:自己无意中又说出一个名姓了。
幸好杀手正处于虚弱状态,他只听到奥德尼嘀咕了一声,等他喘匀气,眼睛不流泪了,看到安锋稳稳地坐在他对面,温文尔雅的端着咖啡细酌慢饮,而他的“双胞胎兄弟”则站在安锋身后,两眼茫然无焦距。
这个时候杀手才发现,其实这两双胞胎长的并不像,只是夜色昏暗下,乍一看让人觉得相似而已。
“知道我怎么想的?你的雇主做完手术没有立即动手,可见他至少知道遵守行规……”
“但这位医生泄了密”,杀手急急辩解:“两次,有人追踪到罗萨里奥。所以……”
“所以你是出了事之后被雇佣的”,安锋立刻找到对方话中漏洞:“唉,你为什么要撒谎呢?你为什么坚持保护罗萨里奥呢?多大的利益让你如此忠诚,我很敬佩这种忠诚,但我很好奇:你满嘴牙洞去见罗萨里奥,他会怎么奖赏你?”
“我错了”,杀手乖巧的像个孩子:“录像带藏在同一家健身馆里,我只是挪了个位置,从一个更衣箱换到另一个箱子,我通知了罗萨里奥,但他没有去取,他没来得及,第二波追踪者找到了他……在那位整容医生死后,猎狐人依然找到了他。罗萨里奥认为他已经暴露了,所以他做了第二次整容手术……
“然后……”
“然后他让我守在这里,盯着船上一个女人,他让我把健身馆更衣室钥匙交给……交给与那个女人接头的人……”
“接头人一直没出现?”
“一直没有,罗萨里奥谨慎多了,他怕引来追踪者。”
“约定每周日接头?”
杀手顿时瞪大眼睛,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钥匙呐?”
“在我腰上挂着,和门钥匙在一起……”
二十分钟后,杀手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当然也说了。安锋反复确认对方没什么隐瞒的了,他从听诊箱里取出手枪,歉意的冲对方微笑着,解释道:“这个,你能理解吧?……理解就好,理解万岁。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哦?不能理解呀,抱歉,我时间解释了。”
安锋平静的把枪塞进对方嘴里,微笑着扣动了扳机——这次温文尔雅的审讯。针对目标其实不是杀手,一个将死之人,无需安锋花费这么多精力。而全程目睹审讯的奥德尼,才是安锋需要针对的目标。
安锋这次用温柔的杀戮展示自己的冷酷,是想震慑胆小的奥德尼,让对方从此不敢起歪心。
而以后的时间将证明:这次审讯的效果很好。
两人回到阿斯顿·马丁车的第一步,是先将奥德尼的“熟人”从后备箱里放出来,而后……放进去杀手的尸体。这时距离安锋离开酒店已过去一个半小时,安锋从后备箱里取走奥德尼准备的野营钓鱼设备,施施然独自走向酒店——那里,有人女人正洗白白躺着等他。
奥德尼目送安锋离开,虽然他天生胆小,虽然后备箱里就有一具尸体,但此时安锋的命令决不能违反,他胆战心惊地发动了汽车,小心翼翼的沿着海滨行驶。邻座上,他那位“熟人”还在昏睡,海风吹拂一会儿,似乎药劲过去了,那女人逐渐苏醒,见到自己换了地方,她诧异的四处打量一下,立刻扑上去狂吻奥德尼。
“安德鲁,你怎么……怎么找到我的?”
“玛丽,逃吧”,奥德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搂着对方说:“你今晚的客人是伙歹徒……”
“我知道,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玛丽不在乎的问。
“他们都死了——不,别问我详情,我不想牵扯其中”,奥德尼伸手从后座上摸出一个皮包,这是杀手准备的逃亡包。他从里面摸出一叠钱扔给女人:“这里是十万美金,带上它逃吧。别于这一行了,别让他们找到你。”
“你说的,是真的吗?”玛丽斜着眼睛看着奥德尼。
奥德尼叹了口气:“别问我怎么找到你的,别问我怎么知道那房子出事的。你只要知道,他们是歹徒,发生这样的事,你们肯定会被灭口,所以——逃吧,躲起来,谁都不要联系,等风声过去再说。”
奥德尼把车子停在一处游艇码头,他指了指前方:“看到了吗,你艘游艇灯火通明,似乎准备起航。你过去,运用你的魅力要求搭乘,等离开这座小岛后立刻登岸,随便哪都行,明天一早,你可以跟同伴联系一下,但这时你最后一次联系她们,之后你必须扔掉手机——我再说一遍:你必须把手机扔进海里
奥德尼神情严肃,玛丽犹豫一下,捡起那捆钱看了看,心想:反正不过是提前离开,自己已经得到十万美金,够躲一阵子了。明早问过别墅里的同伴,再决定躲不躲……
低头检查了一下,发觉自己的随身物品都在车上,玛丽吻了一下奥德尼,娇娆的挥挥五指:“我听你的,安德鲁,再联系……”
终于哄走一个了,奥德尼不知道自己这次心软对不对,他眼看玛丽顺利登船,调转车头去了……安锋游艇所在位置。
安锋已经给船员放了假,游艇厨房里有粉碎机、香肠机,奥德尼要爬上安锋的游艇,将杀手尸体粉碎,而后抛尸海中……接下来他还要回到渔船附近,继续监视船上神秘女的动态,以及乌拉圭人别墅的后续动静。
这个时候,安锋拎着野营钓鱼设备,脚步轻轻地走进酒店房间。他毕竟回来太晚了,如今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想不惊动苏珊娜,可惜他也知道这愿望难以实现。果然,刚刚掩上房间门,卧室里响起翻身的声音,苏珊娜轻声问:“凯恩,是你吗?怎么去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