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功,我就知道这件事必定要由他来完成。”
稍停,芮恩马上询问周围的人员:“其他五个小组是否有新情报?”
周围工作人员立刻回答:“目前四个小组已经失踪,一个小组行动失败提前撤回。”
芮恩立刻下令:“所有力量向康斯坦斯倾斜,我们必须抓住这仅剩的线索
这条线索太珍贵了,据统计白沙瓦绑架事业每年制造十六亿美元的盈利,其中光是法国方面,支付的赎金就高达十二亿,而其他各国支付的赎金,只能统计出一个大概的数目。
十六亿美元,可以购买多少军火?可以训练多少自杀炸弹的实施者?
如果能够一举切掉这条线,国际社会该消停多少?
更不要说能顺势解救出海尔曼·奥斯丁的价值了。
阿郎河口的南岸就是伊朗,此刻安锋发射的无线追踪信号已经进入伊朗境内,各级情报人员虽然无法深入伊朗,但满天飞的情报人员纷纷汇集在伊朗附近,等待进一步消息,与此同时,安锋的移动信号持续不断的、非常流畅的发射着。
阿普顿化妆包里装的是绿瘦蛇,俗名蓝鞭蛇或鹤蛇,这种蛇生长于热带地区,有轻微的毒性,成年的蛇既有完全的翠绿色,也有湛蓝色,提长能够达到一米甚至一米五左右,但这种蛇即使是成年状态,身躯也非常瘦小。
绿瘦蛇只有轻微的毒性,这种毒性对老鼠等体积小的动物有作用,但对于大型动物来说,它的毒性并不明显,而阿普顿化妆包里的蛇只是幼年状态,原本不应该有这么剧烈的毒性,不知道阿普顿采用了什么手法,使得这条蛇具备强烈的致幻效应,以至于连安锋一部小心都被这条蛇麻醉。
在原来的行动计划中,安锋准备时刻保持清醒状态,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目睹绑票的交接过程,但他没想到,这条蛇居然令同短暂的昏迷了。
安锋一苏珊娜不,他身上具备的是完美基因,肌肉细胞具备强悍的排毒性能,一般的毒物几乎对他不起作用,即使偶尔起了效用,他也是短暂的麻醉一下,但现在,他居然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绑匪们做动作,从某种方面来说很原始,但却时常有效
他们把安锋身上所有的物品全部剥去,然后装在金属棺材里,安锋的超视感觉只能看到棺材内的动静,他没有手表,时间门内的一切都是时间凝固的,从里面取出的手表无法显示现在的时间,所以他连自己昏迷了多久都无法掌握。而他取出的无线电发射器只是一个数字信号发生器。
为了不让汽车收音机发出啸叫,这个信号器只能间断的发出一个极为短促的定位信号,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功能。
黑暗里安锋推敲了很久,他是个非常自信的人,他自信自己应该比常人醒的比较早,因为他拥有完美基因,按照完美基因的排毒能力推测,他应该比普通人提前清醒了大约二十小时。
黑暗中无法计算确切时间,安锋只能默默地记着数,用自己的智商推测时间,果然,在大约二十小时后,他所在的棺材开始升降起来,大约棺材被吊在半空中,吊上一个什么装置,棺材外响起一阵磕碰声。
随即,安锋听到棺材里传来嘶嘶的响声——原来这是一具特制的棺材,棺材内壁有无数细微的孔洞,外面的人可以将催眠气体直接灌入棺材里……
这种催眠气体安锋并不怕,常规的催眠气体对他没有效果,所以安锋屏住呼吸片刻……忽然间他醒悟过来,随即开始轻微的呼吸——棺材内是密闭空间,无论他闭气多久,催眠气体既然灌入了棺材,他就跑不掉的。
这时候如果有人打开棺材,会发现安锋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察的速度不停颤抖着,他出的汗很多,太阳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虽然他闭着眼睛,但眼皮下,眼球在快速转动着……
至此,安锋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喝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天,在被俘七十二小时的时候,绑匪打开棺材,整个棺材里充斥着浓厚的酸腐味,安锋已经苏醒了,但他非常虚弱,眼睛几乎睁不开——按正常状况下,安锋现在瞳孔应该不聚焦,即使看到什么,也是模模糊糊看不清具体形象。
因为人不吃饭可以坚持七天,但人不喝水最多坚持七十二小时。
此刻,安锋的体力应该接近极限了——当然,这说的是正常状态下。而棺材里的沃尔金少校,貌似非常接近正常状态,他的皮肤因缺水而于枯,眼角堆积着大量的眼屎,嘴唇于裂,眼皮虽然使劲的撩起,但却显得精力不足体力不支,有点昏迷的前兆。
绑匪粗暴的塞进去一瓶矿泉水,棺材里的沃尔金像一个饥渴难耐的人一样,用尽最后的力气哆哆嗦嗦的握住矿泉水瓶子,他喝得很急,以至于这一瓶水几乎一半倒在身上,而沃尔金喝完水后,使劲晃晃空的矿泉水,然后焦急的用舌头舔着自己湿润的衣服,直到……
直到绑匪把沃尔金一把从棺材里揪起。
但沃尔金站不直了,当绑匪一松手,沃尔金立刻软瘫在地,他喃喃的喊着:“水,水。”
实际上安锋并不缺水,他在棺材里几次悄悄地给自己补充水分,当然,为了维持一个缺水形象,他每次只喝下一瓶盖子的水,一个正常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许已经力竭,但拥有完美基因的安锋,刚才目光一闪之下,已经将他的处境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家寺庙专属的殡仪馆,整个房间用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房间里放了四具棺材,气温非常阴冷,而安锋的棺材就是其中之一。
整个石头大厅大约有六十平米,除了刚才把他从棺材里揪起的人之外,还有一个守门人,把他从棺材里揪起的男子很年轻,二十三四的样子,肩膀上斜背了一杆ak47步枪,头上裹着阿拉法特方格围巾,身上穿着一身军装,络腮胡子,没有戴墨镜,安锋甚至能看清对方那副双眼皮。
门口的守门人年纪更小了,十五六岁的模样,神情比较紧张,手里同样拿着一杆ak47步枪,他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安锋,似乎很紧张的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刚才把安锋揪起来的青年转身走向室内的另一具棺材,他走到棺材跟前,带着嘲讽的微笑转身看着安锋,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推开棺材盖,然后从棺材里取出一瓶矿泉水,以及一盒午餐肉罐头,他站在原地把矿泉水扔给安锋,安锋做出接水瓶的姿态,但因为双手虚弱无力,矿泉水瓶重重的砸在安锋身上。
但这不是关键了,接下来安锋饥渴地拧开矿泉水瓶盖,而后小心的举着矿泉水瓶,将整瓶矿泉水一滴不剩的喝进肚子里,然后翻了个身,在地上躺直,剧烈的喘息着,渐渐地,安锋似乎恢复了点力气。
对方扔过矿泉水瓶是一个测试,毕竟安锋虽然装作面色苍白,在地下待了很久的模样,但他一身健美的肌肉怎样掩饰都掩饰不住,虽然对方也曾脑补安锋这身肌肉是健身器材上练出来的,可为了以防万一,对方也要测试一下安锋现在的体能状况。
刚才那位中年绑匪两个指头掐着罐头走到安锋身边,他默默地蹲下来,手里的罐头在安锋面前晃荡着,安锋伸出手,做出想夺不敢夺的模样,一脸的乞求,一脸的哀婉。对方逗弄安锋半晌后,开口了:“你一点不好奇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