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涉”。
是的,就是米国。
就跟卡斯特罗一样,阿拉伯人也喜欢把自己的不幸归之于米国。想当年古巴的蜜蜂不采蜜,卡斯特罗认定那是米国人于的,是邪恶的米国人动用了生物武器;想当年古巴下了大暴雨,暴雨不幸成灾,没错,卡斯特罗大声抨击米国人动用了某种气象武器。
至于古巴丈夫不爱与妻子上床…哦,这个,不是米国人于的,是日本人,是他们的av太牛叉了。
于是,在某些极端分子的鼓动下,当地街头今晨已出现各种暴力倾向。那些极端分子通过打砸抢烧本地人的财产,来显示对米国人的愤怒……当然,表面上这些极端分子打砸抢烧行为,也是存在“正义”理由的,比如他们抢劫东西,都是当地人购买的米国产品。他们把这些东西抢回家去自己用,绝不告诉别人。
除了零星的暴力抢劫之外,大街上还游荡着不少持枪分子。这些人在街上任意拦截外国人,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只要稍稍对持枪分子露出不满情绪,立刻会遭遇扣押以及殴打——如此一来,他们又有新人质补充了。
在这种乱糟糟的局势下,安锋没收到检察没遭遇刁难,不能不说,两位阿拉伯姑娘的掩护作用很强大。
对两位姑娘来说,她们的丈夫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人物。比如:对拉维耶来说,她的丈夫是黎巴嫩市民皮埃尔·萨马哈,而萨米拉的丈夫是安曼某酋长的第四十三个儿子,萨里耶·伊本·扎菲尔·阿巴斯……哦,不错,这两个名字都是安锋的化名……之一。
说来,萨米拉与拉维耶也算是幸运。她们来自费卢杰,因为有安锋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支持,她们在战前脱离了那个“城市巷战泥沼”,如今她们家乡尽毁,对伊拉克的归属感变得很微弱,而他们的父母,也因为安锋的提前安排,得到了衣食保障。
阿拉伯人几乎没有“娘家”概念。对大多数阿拉伯人来说,女儿是家庭财富之一,跟自家的羊一样,嫁出去一个女儿换一笔钱回家,这笔生意算终结了……所以,如今两位姑娘生命中唯一的依靠,只能是安锋了。虽然按约定,他们的婚姻关系可以在出国后解除,但,婚姻关系的中止同时,也意味着安锋将取消资金担保,取消相应资金资助——后者同样意味着两位姑娘学费需要自己挣,生活费用需要自己承担……两位姑娘身在国外举目无亲的,谁愿意生活从原本的小资,一下子沦落成勤工俭学的屙丝?
这个关系必须维持。
于是,经济捆绑再加上一点点感情迷恋,来白沙瓦做个掩护任务,两位姑娘岂能不尽心演出——即使这任务需要“三人行”。
从另一方面来说,安锋也是个极其令人满意的……男友。他对自己心爱的东西,付款从来是迅速而慷慨的——包括女人。他不差钱,这一点两位姑娘深有体会。如今安锋就在商场门外,那咱买东西还怕省钱吗?
于是,商场外,安锋悠闲的通过围脖浏览当地正式非正式的谣言与绯闻;商场内,两位姑娘扫街的态度极端凶残,那些以前看了不敢买的东西,如今一个字——买
时间慢慢地滑过,街头持枪者东游西逛。安锋坐在车里,时不时通过倒后镜、后视镜观察外面的情况,同时用超视感觉追随着萨米拉与拉维耶的脚步。而商场内,两位姑娘一掷千金的行为,已经令她们非常受人瞩目。正在商场内游荡的几名埃及交换生,看到一身阿拉伯长袍,面纱裹得严严实实的萨米拉与拉维耶,低声窃窃私语的。
“茹仙古丽,你瞧,那两位,像不像萨米拉与拉维耶?”
“嗯,有点像——身材咱不说,花钱的样子最像,她俩……花钱挺狠的。”
“别过去,她们不打招呼,我们装不认识。”
“为什么?大家都是同学,为什么不打个招呼?”
“为什么?……哈哈,她们都有男人的,她俩都是靠婚姻走出国门,学费还是丈夫掏的钱。我隐约听说,她们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房子里有男人出入的。”
“啊——那,那男人,是她们的丈夫吗?”
“谁知道呢……你要真想知道,过去揭开她们的面纱,问问她们。”
“切,我才没那么嫌呢。”
“咦,她们转过身来了……唉,她们没打招呼,是不认识我们,还是……”
“算了,我们继续逛我们的,今晚打算在哪里吃饭?城里似乎乱糟糟的,昨晚发生后了大爆炸,有人知道内幕吗?茹仙古丽,你认识几个当地男生,快问问他们……”
窃窃私语声逐渐远去,两位姑娘其实看到了自己的同学,但她们若无其事的继续闲逛——整个城市都在私语昨晚的爆炸与混乱,两位姑娘如今只一心购物。
从商场出来,两位姑娘又央着安锋去附近一家高级饭店。好吧,去饭店吃饭可以⊥两位姑娘撩开面纱,与安锋共同在外人面前露个脸——这种行为是特工手册所规定的。
因为真正想隐藏踪迹的人,不能完全深居简出,后者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心探究心。唯有时不时的公开露个面,若隐若现的令别人自己察觉真相,这种真相才最让人轻信,最容易令调查误入歧途。
这顿饭直吃到半夜,有了夜幕掩护,安锋再回自己租住的院落,就不怕别人好奇的目光了。
回到家后,他按当地居民习惯,将自己的坐车停在门口路边,车头冲院门——于是,这辆特地改装的座驾,就成了安锋房屋口的哨兵,可以提前预警任何不怀好意的接近。
两位姑娘今天出门扫街,前后购买了大约二十个购物袋。作为她们的搬运员,安锋搬砖很辛苦。当然,两位姑娘手上也拿了不少。
因为姑娘们双手都占满了,也因为她们想迫不及待的试用一下自己买来的东西,所以西厢房里突然出现的灯火被她们无视了。进院后,她们脚下没一点停顿,目光没往别处瞥一下下,只一路兴奋地谈论着,一路走进东厢房里。
东厢房的布局与西厢房相似,整套厢房就相当于一套面积一百五十平米的三室两厅居室,不过建筑格局比较狭长。这房间大厅很大很宽敞,室内的家具完全是北欧简约风格,没有丝毫阿拉伯味。进入房间后,不像西厢房那样感觉身处白沙瓦,恍惚之间,会以为自己在某个北欧城市。
一进房间,两位姑娘熟练地拉上厚厚的窗帘,然后才将房间的灯全部打开。窗帘是特制的遮光窗帘,让整套房子没有一点灯光外泄,就连西厢房的一号囚徒与二号囚徒,也没有发现对面的东厢房此刻正灯火通明。
今天一见面,大家都忙忙碌碌的,两位姑娘忙着演戏——当然,她们最初是装作逛街,但后来她们绝对是本色演出。女人嘛,最喜欢的工作就是逛街,花花绿绿的货物最终让她们迷失了心神,以至于她们忘记了本来的意图。
现在好了,房门关闭,窗帘拉上,两位姑娘把新买来的购物袋扔的满地都是,她们一左一右坐在安锋身边,萨米拉首先开口:“那个……那个扮演你的人长的与你真像。刚开始看到他,我被吓了一跳,以为你装作陌生人来试探我们,但后来……嗯,我知道他不是你。”
萨米拉开了话头,拉维耶马上顺接一句,怯怯的问:“这个,昨天发生的全城骚乱,我被吓了一跳。”
其实拉维耶想说:这件事与你无关吧,是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