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要紧的,林管事他也不是大夫,他来了也没有用啊。”
那老大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上前,仔细地替环晴把了脉,而后淡然道:“恭喜这位夫人,这是有喜了。”
一众人僵在原地,还是秋枝先打破了沉默,“这,这有喜了,怎么还会晕倒呢?”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这位夫人平日过于操劳,又思虑过多,才导致体虚。没什么大问题,多修养修养就好了。”
几人齐齐舒了一口气,秋枝跟着大夫去开方子抓药,环佩和春庭留下了守着环晴。
午间白浣茹得了消息,便没留在棠香院用膳,回来看了看环晴,见环晴还睡着就没再多言。到了屋里才问道:“大夫怎么说?这是几个月了?这院里也没人懂这些,若是钱妈妈在就好了。林管事那边可有人去说了?”
回应白浣茹的是一阵沉默,环佩吸了口气,“冬茧去前院找人了,到现在还没回呢。”
“这怎么说?”白浣茹坐直了身子,“怎么不再去问问?这又不是件小事。”
最后还是秋枝又去前院跑了一趟,溜了一圈回来带回确切消息,林管事早上就去庄子上了,冬茧到了前院找不到人去庄子上通报,没办法只能亲自去了,这会怕是还没到庄子上呢。
果真是秋枝姑娘出手,一个顶俩。
环晴醒来之后听说这消息也是一阵狂喜,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白浣茹干脆就给环晴放了假,叫她回家去养胎,等生完孩子再回来,如今什么都没有她的身子重要。环晴手头的伙计全都转交到环佩手上,等过两日再掉两个人进园子里来。
林管事到晚间才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到沐元居的时候鞋都跑掉了一只,后头跟的是有些失态的冬茧。
冬茧一进院子随便抓了个人扶住,强忍到屋里才吐出来。被抓的春庭还愣着,差点被冬茧吐了一身,连忙给她倒了杯水,叫她漱漱口。
冬茧近乎摊在凳子上,缓了好一会才问道:“环晴姐姐怎么样?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
春庭把环晴有孕的事情与冬茧说了,冬茧听了也是一阵欣喜,“你怕是不知道,林管事一听环晴姐姐出了事慌得不像样子,从庄子到府里我去时候走了得有一个半时辰,这回来的路上林管事赶车用了大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我看他巴不得飞回来才好。”
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春庭回屋里原以为能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结果天还没亮就被一阵腹痛硬生生疼醒了。
春庭疼得直冒冷汗,把自己蜷成一团也觉得没什么用。好在一旁的秋枝前些日子跟环佩值夜养成了习惯,一听到春庭这边的动静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在黑暗里摸索着走到春庭身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春庭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我肚子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秋枝把灯点起来,先是看到春庭苍白的脸色,而后才看见被褥上那一团血迹。
秋枝憋着笑,“你这傻姑娘,快起来,你这是来葵水了。”
春庭哪还起得来,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看着秋枝。秋枝看了看沙漏,随手披了见衣裳,替春庭灌了汤婆子,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又找了自己没用过的月事带出来,忍不住调笑了她两句,“我可就借你这一条,往后你可得自己做了。春庭姑娘针线活这么好,可别瞧不上我这粗制滥造的。”
春庭红着脸,她离家已经好几年了,孙氏不曾与她说过这些事情,她是极感谢秋枝的,可嘴上却不肯服软,“我明个就做,不用你的就是了。”
“你倒是能耐,疼成这样还能起来做针线,你只要老实待着我便谢天谢地了。”秋枝替她掖了掖被角,“这些日子不许碰凉水,那衣裳明个我就替你洗了。等明早我去帮你跟环佩姐姐告个假,你就在屋里好好歇着,若是让我发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二日环佩知道了这事也笑,“叫她安生歇着就是,这回好,这最小的丫头也成了大姑娘了,是好事才对。”
环佩和秋枝谁也没注意到,在长廊的拐角后面多了个瘦小的身影。冬音偷偷看了她们一眼,心里觉得委屈极了,夏艾说得果真没错,她们就是排挤她们两个,不就是仗着自己资历深些,哪有什么可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