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精心设计的反间计第一步进行得十分顺利,万分顺利,他安排的亲兵史云风穿上了袁谭军服色后,由崔琰出面安插进了一支袁谭军斥候伍队中,清晨时分在几名袁谭军斥候的掩护下出营,才刚到巳时就被遭遇了一支徐州军斥候什队,结果一番仓促的遭遇战下来,几名袁谭军斥候不敌而逃,史云风则扔下了武器,跪在了徐州军斥候面前投降。前面说过,陶副主任为了获得关于郭图先生的情报,是让自军队伍尽可能的擒获敌人斥候以便审问口供的,抓到俘虏活口的徐州将士也都可以获得丰厚赏赐,生擒到史云风的徐州斥候什队差不多是刚出门就抓到了俘虏,队伍上下当然是欢喜异常,赶紧押了史云风返回自家大营邀功请赏,结果也让史云风轻而易举的混进了徐州大营,无比完成了诸葛亮密令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事就更简单了,被押到了一个小帐后,一名徐州军低级文职官员领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帮凶走狗,很快就来到了史云风面前,给史云风开出了两个选择,一是老实回答自己的问题,免受皮肉吃苦还可以享受到优待,二是徐州士兵用皮鞭夹棍老虎凳帮史云风开口。史云风也很聪明,马上就磕头说道:“大人放心,大人问什么小人就答什么,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只求大人开恩,饶小人一命。”“算你聪明,只要你乖乖招供。本大人自然不会要你的命。”那徐州低级文官冷笑一句,大模大样的坐到了史云风的对面,一边提笔记录口供,一边问道:“姓名,字,籍贯,身份,上司叫什么名字?”“回大人,小人叫史云风,黔首出身没有字。”史云风飞快的答道:“兖州济阴郡鄄城正南垂亭人。小人在冀州军中只是一名普通士卒。小人的伍长叫谢皮,什长叫陈先,都伯叫于新,屯将叫陈铁。曲将姓王叫什么小人不知道。小人所在的部曲隶属于冀州大将彭安。彭将军是冀州人,也是主公袁谭的宠爱大将。”“挺麻利的嘛,第几次当俘虏了?”那徐州低级文官笑着问。“不敢欺瞒大人。第二次了。”史云风磕头答道:“小人原是曹丞相麾下赭丘屯士卒,当时小人所在赭丘屯屯将叫沈浪,隶属于陈地太守赵俨将军,前段时间冀州军攻入陈地,赵俨将军战死,小人随屯将投降了冀州军,被编制进了彭将军的队伍。”“原来是曹贼的旧部。”那徐州低级文官点头,又问道:“那我问你,你可见过你们的军师郭图?”“郭图?”史云风心中一凛,赶紧点头答道:“见过,见过,郭军师常到小人队伍所在的营地,小人见过他好几次,但是从没和他说过话。”“很好。那我再问你,听说你们的军师郭图现在已经失势了,可有此事?”那徐州低级文官又问,又怕文绉绉的话史云风听不懂,便又补充道:“听说你们的郭军师现在不行了,在你们主公面前已经说不上话了,很多你们的将领,也不怎么听他的话了,你听说过这些事没有?”“听说过。”史云风赶紧点头,又说道:“小人早就听说过这样的话了,小人还听说,主公打算撤了郭图先生的军师,换崔大人当军师,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那徐州低级文官大喜,赶紧又问了许多关于郭图先生的话题,颇为精明的史云风按照诸葛亮的事前指点,尽可能的说实话老实回答,换取徐州审讯官的好感。结果也果不其然,得到了十分满意的口供后,那徐州低级文官还夸奖了史云风几句,“不错,看不出你这小卒知道得还挺多,到战俘营去老实呆着吧,等战事完了,你可以选择加入我军,或者是回老家种田。”“大人,小人现在就想回老家种田。”史云风可怜巴巴的说道:“小人当初是被硬拉来当兵的,家里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三岁小孩,早就不想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吃饭了,求大人开恩,让小人回老家去种地吧,小人可以对天发誓,绝不敢再回冀州大营了。”“到战俘营对那里的人说去,本大人没这个权力。”那徐州官员一挥手,命令道:“带他去战俘营,告诉那里的人,这个史云风交代口供还算老实,可以给优待。”两名徐州兵依令上来押解史云风,史云风无奈,也只好乖乖到战俘营接受监禁,而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没有诸葛亮的亲自分析,能够担任诸葛亮亲兵的史云风也已经猜出,徐州军队这几天拼命捕拿冀州斥候,很可能就是为了收集关于郭图的情报!郭图先生那边,也很可能就要出问题了!所以史云风除了暗喜任务顺利完成后,再有就是期盼徐州军队的战俘营看守不够严密,能够给自己逃出徐州大营救回去请赏的机会。让史云风欣喜若狂的是,建在后军营地中的徐州战俘营距离寨栅极近,逃跑十分方便,同时因为大战刚刚开始的缘故,目前被关在战俘营里的袁谭军战俘数量少得十分可怜,那怕加上了史云风也只有区区八人,所以看守战俘营的徐州士兵也只有一队辅兵在看守战俘的同时,这队辅兵还在兼着一些石工杂活,所以对战俘营的看守不仅绝对算不上严密,还绝对算得上松散。更让史云风欢喜的还在后面,被押进了战俘营后,他和几个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的袁谭军俘虏一样,都没被戴上手铐脚镣,虽然被安排了凿石弹的重活,却得以在战俘营内部自由活动,倒是两个遍体鳞伤的袁谭军俘虏被戴上脚镣,还被安排了搬运沉重石弹。受尽欺负毒打。史云风向其他战俘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两个战俘被俘后拒绝招供,所以被罚做苦活,还被强行戴上脚镣防止逃跑,象史云风这样老实招供的战俘则得到优待,连晚上都不必戴脚镣手铐。“好!看来有希望逃跑了!”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寨栏,史云风心中暗暗欢喜,又赶紧老老实实的抡锤凿石,为徐州军队的襄阳炮制造圆形炮弹,也用卖力表现换取徐州看守的掉以轻心。事情如果照这么发展下去了。咱们诸葛大神的锦囊妙计基本上已经是成功在望。只差最后一步便可完全成功,徐州军队想从内部打开缺口,攻破坚固得近乎可怕的袁谭军大营,也将变成了一场镜花水月。然而。到了下午的时候…………“有喘气的没有?出来几个!”伴随着一个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的声音。一名满身绫罗绸缎的徐州高官。领着几名衣甲鲜明的高大卫士,更加嚣张跋扈的大摇大摆走进战俘营,守在营门两侧的徐州士兵不仅不敢阻拦。还一起单膝跪下行礼,看守战俘营的徐州辅兵都伯更是满脸惊讶,赶紧连滚带爬的冲到了那徐州高官面前,双膝跪下恭敬行礼,刚要开口说话,那徐州高官却抢先随意一挥手,大模大样的说道:“免了,把战俘集中起来,本大人要挑一个去办差!”“诺。”徐州辅兵都伯大声唱诺,又磕了一个头才爬起来,转身向冀州众战俘喝道:“集合!放下手里的事,马上给我过来集合!”“这匹夫是谁?好大的架子,连诸葛军师都比不上。”心中带着惊叹,史云风赶紧放下凿了一半的石弹,随着其他战俘一起到那徐州高官面前集合列队,而那徐州高官大概的看了一眼后,又随手一指史云风,喝道:“你,出来,跟本大人走!”“我?”史云风正纳闷间,徐州辅兵都伯早就一脚踢了过来,把史云风踢出队列,那徐州高官的背后也立即站出了几名卫士,二话不说就用绳子把史云风五花大绑,用麻布塞上嘴巴,又拿了一个大麻袋套在史云风身上,把史云风装进麻袋扛起就走,史云风虽然拼命挣扎,却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扛出了战俘营,同时紧张惊慌间,史云风也居然忘了留心那徐州高官与看守营都伯的其他对答。被装在麻袋里口不能言,眼不能视,晕头转向的也不知道被抬着走了多少时间,史云风终于被人放在了地上,麻袋再被解开时,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变化后,史云风发现自己被抬到了一个小帐之中,之前那名趾高气昂的徐州高官高坐正中,身后还站着一个满脸谄媚的卫士。“叫什么名字?”那徐州高官趾高气昂的问,嘴里麻布已经被扯走的史云风老实答了,那徐州高官又问了史云风的身份与籍贯,史云风又如实答了,并重点强调了自己的曾经曹军身份,但是那徐州高官却根本不在意这点,只是又问道:“你可知道郭图?”“怎么又是郭图先生?”史云风先是一楞,然后赶紧点头答道:“回禀大人,小人知道,郭图先生是我们的军师。”“知道就好。”那徐州高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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