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臣,愿为上皇陛下分忧。”江福闻言大喜,急忙拜倒于地恳切地道。
“朕知道你在宣府身家颇丰,不过,既然只是做表率,你自己量力而为便是。”朱社镇笑眯眯地抬手虚扶了江福一番,温言笑道。
“谢陛下……”江福谢恩之后,突然觉得不太对头,看着朱祁镇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方才刻意提到自己在宣府身家颇丰的话语,一时之间,江福觉得自己那本要站起来的双uǐ显得那样的软弱与无力。
朱祁镇却没有再看他,把目光移向了亭外的草木,淡淡地道:“听说,你跟宣府镇镇守太监严顺关切颇为亲密,是吗?”
“陛下,严顺乃是我宣府镇镇守太监,有监军之责,臣自然要多与其亲近才是。”江福赶紧答道,不过,脸上的汗水却越发地密了。
“这朕自然知道,同僚之间,自然需要多多jiā流才是,只是,朕听宣府百姓言,江总兵来宣府时,不过是一行数十人,数辆车。可是到了宣府不过半年有余,已在宣府城中,拥宅数座,铺子也不少,而且于城外更有良田数十顷,不知这消息,是真呢,还是假?”朱祁镇端起了茶水,浅抿了一口,声音仍旧显得那样地轻和,可是落到那江福的耳中,却犹如滚滚惊雷一般。
“陛下,这些绝非是臣强取豪压,欺压良善所得,乃是宣府诸同僚相赠之物。也有镇守太监想赠微臣的……”江福头也不敢稍抬地分辨道,那背上的衣襟,已然被汗水所浸湿。
“是啊,同僚之间,互赠礼品,这是常例,朕自然不会怪罪,可是……”朱祁镇说到了这不由得顿了一顿,目光再次落到了江福的身上,此刻,方才温润如yù的目光已然锋锐如刀。“这些礼物,你觉得,你该收吗?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边军士座在你的那五所宅院里边奴为仆?你又知道不知道,宣镇太监所赠与你的三间铺子,皆是强取豪压百姓之物?”
朱祁镇的声音越来越高,目光越来越厉,声声厉吼,震得那周围草木仿佛也随之簌簌而栗。朱祁镇双掌已然紧握而拳,向着那脑袋已经都抵在了那地面青砖上的江福,继续喝道:“还有你所得的那数十顷良田,皆是卫所士卒,辛劳数载所垦出来的保命的田地?”
“尔至宣府,不思兵士之痛,不知民生之苦,只一昩结好同僚,收受贿赂,役占兵丁,你觉得,你还有脸说这些只是礼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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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那朱祁镇锋锐如刀把目光,江福顿时觉得浑身冰冷,如浸冰窑。
眼前这位太上皇可是敢于当街杀人的主,只因为那个宦官轻慢了一句话,便为其所斩杀,要知道,那宦官可还是当今天子的贴身心腹近ì,他想杀就杀了,天子居然也连个屁都不吭。而自己有这么多的罪状被太上皇拿在手中,想要杀自己,自己又能如何?
一思及此让朱祁镇的威怒和厉喝吓得险些肝胆俱裂的江福脑mén连连叩击于青砖之上咚咚作响。“陛下,臣,臣有罪,请陛下责罚,臣这就让下人将那些东西一一退还,还望陛下恕罪。”
朱祁镇连连冷笑,却一句话也不说,而这个时候,人老成jīng的罗亨信哪里还不明白朱祁镇让自己随江福同来的原因,当下也拜伏于地言道:“陛下,念在江总兵乃是初犯,再则,江总兵初到宣府,也颇尽辛劳,那些田产宅铺,非是江总兵所为,还请陛下宽仁以待。”
“哼,若非是他没有做,朕岂会还让他来这里说话?”朱祁镇很欣慰这位罗老大人实在是会做人,给的台阶也恰到好处。自己还真不能把江福这个总兵给宰了,毕竟,江福乃是武安侯郑能的妹婿,而武安侯对自己颇有贡献,在朝中为自己出力不少,光是为这个,朱祁镇至少就不能把江福给宰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江福此人ìng格软弱,易受控制,这也便于朱祁镇日后ā手于宣府的军政事务。所以,江福必须要留下,但是,若是不狠狠地敲打敲打他,让他明白,他身上的不少把柄都让自己给拿捏在手里,朱祁镇如何能轻易地放心用此人?
听提朱祁镇之后,原本神经已然绷到了极点的江福不由得心神一松,差点就瘫在了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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