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当那股势不可挡的洪流咆哮而过后,留下的,只是那被铁蹄踩踏得难以辨别的残肢断臂,还有那同样被铁蹄给践踏肆虐得面目全非的绿野。
“快点,再快一点!”阿剌纵马狂奔在最前方,手中那柄已然染血的弯刀当空挥舞着,那张苍老的脸此刻显得无比的狰狞,被他所斩杀的敌人伤口喷涌出来,沾以了他的脸颊上的血沫,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擦,只希望能够更快一些,追上那试图逃脱出伏击圈的也先一行,他的吼叫声,只一瞬间,就被那如雷的蹄声给淹没。
从极高处向下望去,那一片碧绿葱翠的绿色上,有一撮小黑点正在向着东北方移动,而在小黑点的正北方,东南方,还有西南方,正在数以万计的黄色洪流正向着那小黑点迅速而快捷的包抄围拢过去,就像是一头猛兽那狰狞的獠牙,在恶狠狠地咬向那猎物软弱的脖颈处。
那些疯狂的主尔卿骑兵们口着发着难听的嘶吼,舞动着手中的弯刀,奋力地将那一切试图阻挠他们前行去路的也先的近卫斩杀当场,哪怕是那名近卫身手再敏捷,骑术再精深,在面对着数以万计的铁骑洪流面前,个人的武勇,毫无用处。
哪怕是他能勇敢地斩杀掉一两个迎面扑来的对手,但很快就会被更多的弯刀砍中,绞杀,最终被撞下了战马,被那无数冷酷无情的铁蹄踩踏成血泥。
“阿剌,你这条老疯狗,居然敢对朕动手,早知道我就该把你全族都给灭了!”头上的金盔不知道已经飞到哪儿去的也先死死地抓着缰绳,另外一只手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催促着身上的爱马能够跑得再快一点。惨白的脸庞显得那样的仓皇,那如雷的蹄声,总是会在耳边炸响,那些主尔卿骑兵的吼叫声,还有自己的近卫骑兵悲惨而绝望的短促嚎叫,都像是一把把的尖刀,扎在那也先的心头。
身上的爱马的马股已然是血迹斑斑,但是,也先此刻却丝毫没有怜悯的继续抽打着,试图压榨最后一丝马力,让自己得以逃出这个渐渐合拢的伏击圈。
而那些各部落的首领和将军们,此刻他们同样在疯狂的逃亡,但是他们在内心除了咒骂那该死的阿剌和这些主尔卿骑兵外,同样也对那也先充满了无边的怨愤,如果不是这个该死的家伙非要拉着他们过来搞这一场会猎,他们这会子说不定正躺在美丽性感的女奴的大腿上,享受着美酒和酥脆喷香的烤羊排。
更何况,当那些主尔卿人扬起了旗帜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明白,准噶尔部内部一直潜藏在暗处的矛盾和冲突,终于暴发出来了。
虽然他们很想扬起手臂,告诉那些正追杀而来的主尔卿士卒,自己并不跟那也先是一伙的,自己也很想把也先给宰了,可惜,他们的左右前后,皆是那些也先的禁卫,怕是他们的吼叫声还没传到主尔卿的骑兵的耳中,他们就会倒在了那些残忍的也先禁卫的刀下。
而就在同一时刻,一面神色惊惶不定的准噶尔骑兵,纵马冲至了那瓦刺王庭旁边,属于大都督塞刊王的大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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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战争真的很不给力,各们,我真的很努力了,明天会更努力,争取写得更好一些。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