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依托,想要从她这里寻找到安全感。她任由他抱着,尽自己所能地以羸弱的怀抱去抚慰他的焦虑不安。
“朕知道,一旦朕输了,朕失去的将不只是江山,还有你。”他的声音带着难抑的颤抖,让花缅亦是心头一颤。
花缅的沉默让裴恭措心绪更加烦乱,他将她稍稍拉开,定定地看着她道:“在缅儿心中,朕是不是永远都比不过姬云野?”
花缅亦定定地回视着他,然后缓缓启唇道:“野哥哥是第一个闯入缅儿心中的男子,他在缅儿心中已经驻扎了十五年,从未离去,也永远不会离去。但事到如今,缅儿和他再也回不去了。缅儿的人是皇上的,若皇上待缅儿一如既往,初心不变,将来即便输了天下,也不会输了缅儿。”
她这是在向自己表明心迹吗?裴恭措激动地道:“缅儿可否把话说清楚一些?你心中可是有了朕的位置?”
花缅叹了一声道:“皇上待缅儿的好,缅儿一直铭记在心。难道你没有发现,缅儿已经在试着接受你了吗?”
这一刻,萦绕在裴恭措心头的阴霾便被她这三言两语驱散了,他俯身吻住她,尽情发泄着他此刻的兴奋与喜悦。
殿顶的花乾悄悄凑到花巽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今晚回去,也让我吻一下呗。”
花巽红着脸道:“你现在就吻,我也没有意见。”
花乾诧异地道:“我没听错吧?你同意了?”
然而这句话并未得到花巽的回应,因为他此刻正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向凤凰树下软塌上的那双人儿。
花乾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不由惊呆了。
只见裴恭措正把花缅压在软塌上,一边吻着她的樱唇,一边扯着她的衣裳。
花缅躲开他的唇,喘息着道:“皇上,光天化日又在室外,被人看到会说皇上白日宣淫荒淫无道的。”
裴恭措不以为意:“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们爱说就说去。”
花缅提议道:“我们去房里可好?”
“不好,朕喜欢在这里。”
“在这里会被下人看到。”
“谁敢看,朕挖了他的眼睛。”
花缅无奈地望了望天,认命地道:“还请皇上速战速决。”
这画面着实太过刺激,花巽和花乾同时吞了吞口水。花乾想起方才花巽的鼓励,此刻也不再隐忍,掰过他的头便吻了上去。
花巽先是一惊,但很快就有了回应。二人你来我往,吻得如痴如醉,似乎还不解渴,又紧紧抱在一起,相互抚摸起来。不多时便已衣衫半敞,气喘吁吁了。
激情燃烧中,二人倒在瓦片上翻滚了起来。然后,悲剧发生了——
裴恭措被一声巨响吓得一个哆嗦,顿时一蹶不振。他气急败坏地翻身下榻,望着掉落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衣衫不整的二人道:“你们谁能跟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二位此刻也顾不得疼痛了,从地上翻爬起来后直接跪地请罪。
裴恭措气哼哼地道:“花乾,你未经朕的允许就和花兑换岗,其罪一。你在值守期间,和花巽翻云覆雨,其罪二。你在朕云雨的时候扫了朕的兴致,还害得朕险些那啥,其罪三。朕赏你二十板子不为过吧?”
花乾哭丧着脸道:“皇上所言甚是,属下甘愿受罚。所有的过错属下一人担当,还请皇上绕过花巽。”
花缅在裴恭措开口之前道:“皇上,此事也不能全怪他们,明明是你诱人犯罪在先,看在花乾对花巽的一片真心上,就饶了花巽吧。”说着对花巽使了个眼色,让他最好闭上嘴巴不要再去挑战皇上的耐心。
裴恭措哼了一声道:“以后不要让朕再看到你们两个一起值守,否则朕连花巽一起罚。”
花乾闻言面上一喜,连忙叩头谢恩。花巽看了看花缅,终是欲言又止。
经历了这么一场闹剧,裴恭措顿时没了心情,他对花缅道:“朕去批折子了,晚上去看看品儿,你就不要等朕了。”
花缅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他出了水华宫。
然而这一夜却不知为何,她竟然再次失眠了,直到后半夜倦极了才沉沉睡去。她做了很多梦,梦中有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每一张面孔。他们一一登场,又逐个退场,最终不管是爱她的还是她所爱的,竟全都离开了她的生命。她想挽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在绝望中任泪水长流。第二日醒来时,竟已是泪透枕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