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做剩下的菜,给他端出来,这些剩饭一般都是直接扔垃圾箱或者喂狗的,给大哥吃正好。
顺手把李文砚吃剩的碗盘端走。
“咋没汤呢?给我也盛碗汤!”于铁柱刚进屋就闻见那股扑鼻的香味了,见陈天没给他不乐意了。
“没了!”其实还剩几碗,不过那是给于鹏和孩子们留的,她才不会拿出来喂这个白眼狼呢。
“呸!抠门!”于铁柱骂道。
“哎呦!这不是鹏子他哥么?”老姨抱着刚睡醒的大宝从屋里出来了,见着于铁柱坐在店里吃着陈天做的饭还骂陈天,老姨不乐意了。
“哼,咋地,不欢迎啊?”于铁柱说,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饭。
“我们开店的哪能不欢迎顾客临门呢,只要能给我们送钱的我们都欢迎!”老姨走进款台,铁蛋收拾好书本跟大宝玩了起来。
陈天心里好笑,她起身进厨房,准备给俩个孩子一人盛一碗汤,这战场就留给老姨了,她天天吵着闷,正好整这么个货给她磨嘴皮子。
“咋的?我来我弟店里吃东西还要钱?”于铁柱听老姨说要给钱有点不乐意了,嘴里的饭好悬没喷出来。
他这两天过来蹭了两顿饭,陈天也没搭理他,这人的胆儿就越发的肥起来了,觉着自己过来吃饭是理直气壮,干脆和于大嫂俩人轮着过来吃,一人看店一人蹭饭。
老姨没搭理他,低着头假装看铁蛋的作业本,翻了两页大声说,“铁蛋呦,你画的这是啥啊?一张纸就画了个嘴,好大张脸啊!”
“姨姥姥,我没——”铁蛋冤枉了,他没画嘴啊,姨姥姥说啥呢,本子上明明就是姐姐教他的字啊。
“铁蛋过来喝汤!”陈天打断铁蛋的话,嘴角噙着笑。
孩子还小听不出来老姨的画外音,可是于铁柱听着觉着不对劲了,这不是拐弯说自己脸皮厚么?偏偏老姨这话说的指桑骂槐,他也不好发作。
大宝闻着香味了,激动的小胖胳膊直比划,陈天点点他的小鼻子,这个小馋猫!
“你不是说没汤了么?”于铁柱见大宝和铁蛋一人一碗喝的起劲,啪叽把碗重重的搁桌上了。这个陈天忒不把自己放眼里了。
“好大一张嘴啊,跟孩子抢吃食呦!”老姨用手指着本子说,于铁柱气的脸都绿了,老姨见他摔碗又嚷嚷开了,“他大哥你可悠着点啊!我家的碗都是成套买的,贵着呢!”
“老姨没事,大哥有钱,区区一个碗人家赔的起,回头跟饭钱一起算就好了!”陈天头也不抬的喂大宝,小家伙吸溜吸溜的喝的起劲,鼻子都冒汗了。
“陈天你钻钱眼里去了?张口闭口钱!”于铁柱吃不下去了,其实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差端盘子舔舔油渣了。
老姨见他这样,把手里的本也啪一下摔柜台上了,插着腰跟他对上了。
“咋地,杀人偿命吃饭给钱,天经地义!你蹭饭还有理了?”
“我来我弟店里吃东西咋能算蹭饭?”于铁柱不服。
“亲兄弟明算账!吃完了么?吃完就把账结了!”老姨就见不惯他这样,这些天于铁柱总过来蹭饭,给他免了几回单这家伙尝到甜头天天过来,混吃蹭喝有时候还得打包带走些,这都不算啥,最让人看不惯的就是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膈应死人了。
“要钱没有!”于铁柱就不信她们敢拿自己咋样。
“二胖他爹,有人蹭饭吃白食啊!你快过来看看啊!”老姨对着后面的小卧室喊了一嗓子,老姨夫在里面睡觉呢,一听这刺棱一下就蹦起来了。
拎着菜刀就冲出来了,“人呢?”
“跑了。”老姨努努嘴,门直扇乎,于铁柱早溜了。
“老太太喝稀粥,无耻下流。”老姨啐了一口,老姨夫嘿嘿一笑,把菜刀放回去继续睡觉去了。
“天儿,这家伙天天来蹭饭膈应死人了。”老姨收拾被于铁柱吃剩的碗筷抱怨着,“咱倒不是差这口饭,可你看这家伙这态度,忒气人,我呸!”
“呸!”大宝不小心吃到一口葱,包子脸皱起来了,学着老姨的样也呸了一口。
“没事,他下次来就问他要钱,不给直接轰出去甭客气,这几天的饭钱也一并记着,回头让鹏子问他要去!”陈天也受够了,这没完没了的跑这装大爷给谁上眼药呢。
“他下次要再敢来,我就往他饭里下巴豆!拉死他个没良心的家伙!”老姨恨恨道。
于铁柱从店里出来,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酒足饭饱,歪主意就上来了。一瘸一拐的迈着瘸腿直奔于鹏公司去了。
到了公司一问,今儿出货,于鹏上仓库盯着去了。于铁柱又杀到仓库,正好看见于鹏跟几个工人一起装箱呢。
“鹏子,我找你有点事!”于铁柱皱眉,弟弟现在好歹也是大老板,怎么能跟工人一起干活?
“啥事?又缺钱了?”于鹏停下手里的活擦着汗,拿着货单一边看一边问。
他这两天事太多了没空跟他纠缠,眼看着要封海了把活都干完才能陪媳妇过个好年啊,这一年光顾着忙赚钱了,也没好好陪她,最好过年腾出时间带着媳妇出去转转。
大哥主动找自己肯定没好事,多半是冲着要钱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