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啊？啊！一龙啊。你咋知道我在学校？

    给你家打过电话，说你还没回去，给寝室打电话没人接，还以为你被卖去做苦力了。

    嘿嘿，我哪有那么傻。

    你在学校做什么呢？

    做份兼职，这刚下班。

    一龙有些意外，给老于家里电话，老于的妈妈并没有说儿子在学校打工，可能是顾忌到孩子的面子，没想到的是他会给寝室打电话。

    两个人在电话里唠了半个小时，每隔一小时打一次电话的事，一龙只字未提，想到明天老于还要去工作，一龙才恋恋不舍的挂断电话。

    晚安，老于。

    晚安。

    老于在水房洗脸时，一龙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计算着假期余下的时间，第一感觉假期的时间这么长，希望时间快点过去。

    2006年1月27日，老于在除夕前一天回了老家，他又瘦了一些，半个多月的工作老于已经适应餐厅的各个环节的工作强度，一起干活的都是同龄人，老于和他们相处的不错，在一个更加开放的环境大家彼此适应，迁就。

    回到家里年迈的父母心疼老于，不同意他年后继续去餐厅打工，老于骗他们寝室里还有别的同学和他一起做工，这才安抚住了父母。

    老于是对数字极不敏感的人，能记住的电话号除了家里就是大姐的，可一次别人问起一龙的电话号码时，老于却说的比一龙还要流利，老于回想自己却并没有用心记过这个号码，它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在脑子里停留。除夕的晚上12点，老于按下这组熟悉的数字，短信在漆黑的宇宙上空流窜，老于的电话信号湮没在这股洪流中，打了好多次，老于才拨通一龙的电话。

    新年好啊。

    新年好啊。

    你的电话真难打。

    哈哈哈，我一直给你打电话，也是一直占线。

    哈哈哈哈，怪不得，信号冲突。

    哈哈哈哈。

    老家的烟火腾空而起，家里的墙壁有不同的颜色在不停闪烁，隆隆的爆竹声，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两颗相距几百公里的年轻的心，此时此刻应该靠的挺近吧。

    老于的家乡正月初三的习俗是要送年，真正意义上的年算是过完了。老于坐上初四回程的火车回到了学校，整栋寝室楼里也没有几个人，除老于外，他们都是没有回家过年的学生。

    老于的妈妈给他带了一些可以放得住的吃食，老于把这些东西放到寝室窗外背阴的地方，借助自然的冷，方便他们存放的时间更久一些。虽然没有什么出远门的经历，老于还是把自己在可能的情况下打点的妥帖。

    餐厅上班的人大部分也都没有回来，街上虽然装点的很有气氛，但大家都忙着和家人过年，并没有相对应的热闹，有些冷清，来餐厅吃饭的客人更是少的可怜，老于和同事的活并不多，难得的清闲。直到2月12日元宵节后，人们才开始陆续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