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剑派……”李慕禅喃喃自语。
他升起一股强烈欲望。想去这沧海剑派看一看,梅府与沧海剑派一比,如蚂蚁比大象。
他的志向是天下第一,一直呆在梅府,纵使拼命苦练,也难达到,闭门造车不成,需得开阔眼界。
宫轻云淡淡道:“沧海剑派乃天下七大门派之一,沧海剑法号称无双剑术,小姐福缘深厚,蒙竹溪师太青睐,拜入沧海门庭!”
李慕禅笑了笑:“沧海剑派!”
宫轻云又道:“大小姐武功高,是修炼了沧海剑派的入门武功。”
“沧海剑派入门武功?”李慕禅叹了口气。
梅若兰武功精奇,自己不如,竟仅修了沧海剑派的入门功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羡慕吧?”宫轻云斜睨他。
“是啊……”李慕禅坦然微笑。
宫轻云淡淡道:“人同命不同,各人有各人的命运,……你从小做了和尚,一辈子只能做和尚,我从小生在富贵之家。无忧无虑,一心修炼武功,大小姐呢,从小担负重任,看着风光,却步履艰难!”
李慕禅笑了起来:“师姐信命?”
“是,我信命!”宫轻云点头,抬头仰望,目光穿过树枝,望向漫天晚霞,眼神渐渐迷离。
李慕禅摇头微笑。
人不可貌相,宫师姐看着锋利倔强,应是个好强不屈的性子,应对命运不屑一顾,想要反抗命运,不曾想,她竟信命!
李慕禅飘身而去,远处传来簌簌轻响,他很快回来,笑道:“师姐,咱们去那边!”
宫轻云收回目光,看他一眼,见他笑眯眯的,轻哼道:“又捣什么鬼?!”
“去了便知。”李慕禅笑道,转身离开,宫轻云跟上。
不过二十多米,眼前忽然变敞亮了。地上四个树墩,没有了这四棵大树,露出一大块儿天空,仰头能看到漫天红霞。
旁边一堆树叶树枝,四棵大树被做成了一张大床,是寻常床榻的两个大,规规整整,样式简单而古朴。
除了没上漆,与寻常床榻一般无二。
宫轻云讶然,指着它,扭头问:“这……这是你做的?”
“我的手艺如何?”李慕禅笑道。
宫轻云打量着这床榻,严丝合缝,颇为美观,摇头道:“真没想到……”
“我爹出身木匠,一点儿家学罢了。”李慕禅笑道。
宫轻云恍然:“原来如此……”
“师姐,咱们上榻说话罢!”李慕禅上榻,跏趺而坐。
宫轻云迟疑了一下,坐到榻沿上。
李慕禅双手结印,微笑道:“我打坐一会儿,师姐可以躺着,养精蓄锐。”
“嗯。”宫轻云点头。却没躺下。
忽然结束交谈,她莫名的失落,却强自压抑,做若无其事状。
李慕禅微笑入定,神情详和,一动不动如雕像。
宫轻云先坐着,盯着李慕禅看了一会儿,见他眼皮不动,真的入定了,于是躺下,仰头望天。
漫天彩霞,天空瑰丽,她为之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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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很快下山,暮色降下,到了后来,夜色涌上来,淹没了周围一切,黑暗降临大地。
宫轻云先是看着天空,痴迷于漫天晚霞,后来暮色一起,她也起身打坐,调息运功,养精蓄锐。
她知道,李慕禅绝不会善罢干休,定要闹腾一番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边忽传来声响,睁开眼,李慕禅已经下榻,整理身后的箭壶。
见她醒来。李慕禅停下动作,微笑道:“师姐醒了?”
“就要出发?”宫轻云问。
李慕禅道:“照理说,下半夜最好,不过等不及了,我先去看看。”
“我也去!”宫轻云跃下榻。
李慕禅点头:“走,小心一点儿,看我手势行事。”
“好。”宫轻云答应了,两人往南去,来到树林边,但见两条火龙腾空而起。
小径两旁点满了灯笼,远远看去,就是两条火龙蜿蜒而上,青石小径照得一清二楚。
宫轻云皱眉道:“不行!”
这般阵势,纵有奇绝轻功,想上去必被发现,无法幸免。
李慕禅苦笑摇摇头:“硬闯罢!”
他转头道:“师姐,你先行一步,我杀几个人就回去,不会往里闯。”
宫轻云摇头:“我跟你一起!”
李慕禅道:“师姐,你轻功不如我罢,呆会儿逃起来……”
宫轻云道:“那就算啦,咱们这就回去!”
“唉……,也好。就回去吧!”李慕禅无奈苦笑,点头答应。
于是两人往回赶,一会儿功夫赶回原处。
梅府队伍已经离开,他们沿着路往南,到了一座小镇,在镇中一户人家找到了梅若兰他们。
见二人安然回来,梅若兰舒一口气,李慕禅没多说,只是苦笑,直接进屋入定了,由宫轻云说话。
子时。李慕禅从入定醒来,飘身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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