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很多,然后……你修行了两个月,本质上还是只有两袋米。”
宁长久生动形象的比喻句终于让宁小龄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了。
亏自己每天压榨完先天灵的小雪狐之后还夸奖自己……今天又是辛勤修行的一天。
宁小龄羞赧地低下了头。
宁长久叹了口气,安慰道:“这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一般人的先天灵都是随着自身一同修行,境界慢慢水涨船高,而你的先天灵因为那头老狐狸的关系,一开始便到了极高的水准,所以有此错误……也可以理解。”
宁小龄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身体窝在椅子里,默默点头。
宁长久问:“那头雪狐还残余了多少灵力?”
宁小龄神色尴尬地开口道:“前几天点亮剑星之后,一个激动间跨入通仙,就……把它榨干了。”
“……”宁长久无奈地看着她,道:“没关系,这件事别让陆嫁嫁知道就好,省得让她笑话师兄教育无方。”
宁小龄诚恳道:“不啊,嫁嫁姐姐是我师父,要教导无方也是师父教导无方,而且师兄先发现了这件事,可以恶人先告状,去兴罪问师。”
“恶人先告状……”宁长久闭上了眼,靠在椅背上,叹息道:“我也教你识字读书两个月,你这……确实是师兄教导无方了。”
宁小龄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
宁长久轻声道:“要不是现在有外人在,师兄便要代师训诫了。”
宁小龄立刻将手缩到了身后,转移话题道:“师兄师兄,刚才那封信,上面是什么呀?”
宁长久从袖中取出了那封信,展开在掌心,递给了宁小龄,然后双手笼袖,闭目养神。
宁小龄狐疑地接过了信,轻声读着信上的内容。
“入皇城杀鬼,事成,赐长生?”
宁小龄翻了翻这张信纸,疑惑道:“没了?”
宁长久点头道:“没了。”
宁小龄越想越心惊:“这封信是谁寄的?宁擒水这么精明的人,会相信这一句话,然后去皇城冒这风险?”
宁长久拿过了信,目光落在那枚印章上,缓缓道:“如果寄信的人地位足够尊贵,那么一句话的分量,便无关长短了。”
宁小龄问道:“那么寄信的人……”
宁长久看着那方印章,上书四字——“衔月擘云”。
这是与那封婚书中如出一辙的印章,是乾玉殿的印。
宁小龄忽然想到了一事,开口道:“刚来皇城时,那老东西和宋侧说过,不要忘了那位大人的许诺……那位大人?”
宁长久点点头,道:“如今想来,那位大人,应该就是乾玉殿的……娘娘。”
……
“咳咳咳……”
树白拿着蒲扇,在灶台口起了火,扇着风,柴火噼里啪啦地烧着,热浪透过灶口扑面翻滚,映得脸颊生红。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那对男女仙师,眼神之中透着难掩的嫉恨羡慕。
他起身揭开锅盖看了一眼,想往里面吐口口水,但余光瞥向那个白衣少年,最后已经被舌尖抵到了下颚的口水,还是咽了下去。
毕竟这锅饭,到时候自己还要吃两口。
而门口,宁小龄也时不时地望向这边,似乎怕他做下毒之类的事情,树白心中更为不屑,心想自己虽放了支暗箭,但为人光明磊落,箭上从不淬毒,更别说给人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宁小龄回想起皇城中发生的事情,很是后怕。
宁长久将这封信叠好收入袖中,不解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让宁擒水去皇城送死?”
宁小龄抿着唇轻轻摇头:“这一封信把那老东西骗去了皇宫,虽说是为民除害吧,但这娘娘信誉真的不咋样。”
宁长久道:“事情应该不会如此简单。”
炉灶那边,飘来了米饭煮熟的香味。
宁小龄摸了摸有些饥肠辘辘的小腹,正要起身去视察一下进度,忽然,耳畔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