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没有机会看这锦绣的宫殿一眼。”
腊月一直站在一边儿,陈雨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凄苦的诉说自己对这个孩子的憧憬与期待。
说了许久,见腊月站在一边并不搭话,陈雨澜有些不自在。
“表姐,你坐啊……”
“事已至此,你也莫想太多了,我只来看看你,既然你还可以,那我就回去了。免得时间久了,旁人再说什么。”
这个“旁人”,可不就是说暗指她陈雨澜自己么,腊月的意思很明显,自己留下,这不是明摆着招陷害呢么。
雨澜脸色变了变:“表姐,这段日子,是妹妹错了。可是,妹妹并非故意,是真的遭人陷害与挑拨才会如此。想还未进宫之时,我们表姐妹那时多么和睦。怎会我一进宫便针对与你?”
“哦?”腊月挑眉看人。
雨澜咬唇:“表姐,想必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这么反常,是因为被人下了药啊。我倒是没有想到,那白小蝶是如此恶毒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我们姐妹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都是她用药乱了我的心智,又不断的从中挑拨,表姐,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啊。”
腊月摇头:“表妹说什么呢,你说这事儿,我并不知晓,也没有他人与我说过。至于你说的药,表妹,我倒是不明白了,这世上还有如此奇药,能迷惑人的心智?”
陈雨澜一顿,继续凄苦状:“你看我不就是被迷惑之人么?如若不然,我怎会那般对待表姐?”
腊月见她如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表妹可莫要做这个表情,太不像你了,至于这事儿,我自己自会判断。表妹还是好好养着吧。我先告辞了。”
她可没想着和雨澜重归于好,不然就像锦心说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再被她咬一口。
就算不被咬,旁人将两人算成一派,她可不就要背陈雨澜的黑锅了。
看腊月这般,陈雨澜一抹恼恨浮现在脸上,不过随即掩过。
待出了门。
腊月若无其事的问:“可是看出有什么不妥?”
翠文斟酌一下,开口:“屋子里没有什么异常,想来应该是已经将引起她反常的原因消灭了。”
又想了一下,她继续说:“奴婢早几年听闻,边界有一种花,名唤粟苒。将此花盛开之时的花蕊磨成粉末长时间服食,很容易暴躁易怒,心绪不稳。奴婢听着这陈采女的症状。倒是有点像这个。不过我猜测,她应该不是服食,而是其他方式,不然这么久的时间,现在她怕是不会症状这么轻。”
锦心有些咋舌,这都算轻?
“那这花能改变人的性格?”
翠文摇头:“不能。奴婢刚也说过,会使人暴躁易怒、心绪不稳。长时间服用此花便会上瘾。可是要说改变性格,奴婢觉得不是,倒该说,怕是本就心绪不稳,又因着旁人挑拨,激发了潜在于心里的恶毒念头罢了。主子好生想想,这宫里的太医都是什么出身,又是学了多少年的医术,怎地就不能研究出更加厉害的药物。这世上哪有什么能控制人心。怕是原本心里就有那些龌龊的念头,如此才会在他人的挑拨下将其付诸实施罢了。”
腊月低头深思,点头。
是啊,有什么能控制人心?所谓的不受控制,不过是自己心里本就有那恶毒念头罢了。
这厢腊月出门离开,而那厢陈雨澜则是将自己的枕头狠狠的摔在地上。
“只会小看我,只会小看我,他朝,他朝我定会将你们这些人都踩在脚下。你沈腊月哪点比我强。”
一旁的兰儿细心劝慰:“主子,你莫要动怒,您知道,之前太医便是说过,您这有些中毒,可不能这么可着劲儿的霍霍自己,咱们需要安心静养啊。不管是什么白小蝶还是沈腊月,他朝主子您必然会报仇雪恨,扬眉吐气。”
陈雨澜似是也知道自己身子的问题。
忿恨不已。
“这沈腊月我暂且可以放一放,可那白小蝶我断不会放过,我能怀上这孩子是多么的不易。她毁了我的孩子,毁了我的一切。如若不是她给我下药,我哪至于这么浮躁,以至于今日落得这般田地。”
兰儿也是一脸的怨恨,谁不想自己的主子平步青云,哪想一进宫便是受到了暗算。主子原本想着算计白小蝶,让她成为自己的刀子,为自己所用,可如今打雁的竟然被雁啄了眼。自家主子倒是成了人家的刀子。
不说主子,她做奴婢的,也是憎恨的。
“主子,咱们不能轻饶了这白小蝶,一定要想办法除了她。”
“恩,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