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刘建胜知道他的目标是我,他必定已经知道了我的一切行为,而他来这里,不过是在收集证据而已。
我拥着曹妮,低声说:“为什么要查刘建胜的家世背景?”
“我想你也猜到了,刘建胜的到来必定是上次没得手的人抛下的又一颗棋子,而且对方是厉害的角色,怎么可能单纯的因为他曾是你的室友就派他来?所以他本身的身份一定也不一般,毕竟……如果他能拿下你,就相当于拿下了一整个南京的地下势力,也就等于立下了赫赫军功,这对他的仕途有许多好处。”
听了曹妮的分析,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百般不是滋味。我知道曹妮说的是对的,而如果他知道目的是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也觉得我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我们有聊起过各自的身世,我知道花木楠的身份不一般,只是他没有明说,只说自己是以成为一名将军为目标来到部队的,而刘建胜当时说他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保镖,身手不错,所以他从小接受各种严苛的训练,以至于他在进部队之前就有了良好的基础。
现在想想,其实刘建胜并没有说实话。也许他的父亲真的是保镖,却绝对不是普通人的保镖,我怀疑,他父亲也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家将,就像是隐五他们一样。
……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今夜,伴随着天阙的开业,南京的地下势力却偃旗息鼓,联合起来共同应对这场还看不出影响会有多大的危机。
接下来的两天,南京各大网络还有报纸,关于天阙背后的老板的传闻甚嚣尘上,而这些消息纷纷将苗头指向了开业当天,突然从徐州赶过来的英俊大少伊洛溪,与此同时,伊洛溪的家世曝光,有人进一步爆料他是徐州最神秘高档的酒店,也就是希迩顿酒店幕后老板的干儿子。
而负责监控刘建胜的隐三告诉我们,刘建胜偷偷和一批人见过面,这批人如今都在关注伊洛溪,刘建胜则开始关注南京一些台面上的人物,而不局限于地下势力。
我感觉,刘建胜在编织一张网,一张让我也无法遁形的网。
而当隐一将刘建胜的资料交给我们的时候,正是刘建胜来的第三天下午。
“刘建胜,男,二十五岁,毕业于北京军事学院,其父亲身份神秘,且并未记录在档案之中。”读着这份资料,我有些忍俊不禁:“怎么有种说了等于没说的感觉?”
曹妮蹙眉淡淡道:“单单是他的父亲并未记录档案这一点,就可以猜测到,他父亲很可能是隐三所说的家将,看来,要知道具体情况,还得问他自己。”
“隐五当初就对自己的一切守口如瓶,建胜也会如此,他不会说的,纵然是死……”我闭上眼睛,有些烦闷的说道。
而这时,一通电话让我终于确定了他的目标。
电话是伊洛溪打来的,他说:“我们故意放出要回徐州的消息,而且,我还偷偷装了许多茶叶放到车上,我想对方肯定会觉得我装的是d品,而刘建胜的那些同伙也已经被我的人给转移了视线,可是,知道我要离开的他,明知道我身上疑点重重,却依旧按兵不动,而且,还去了春色酒吧。”
顿了顿,他说:“王法,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但是优柔寡断和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沉声道:“我知道了,洛溪,你路上也要小心,刘建胜是心思缜密的人,所以也许在路上他还另有安排。”
“我知道,你也是。”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
该行动了么?那么,我要用什么手段,让刘建胜知难而退呢?而他若执迷不悟,执意与我纠缠,我是不是真的要亲手解决掉他呢?
正想着,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刘建胜打来的。
我和曹妮对视一眼,接了电话,笑着问他忙完了么。
刘建胜笑着说:“忙得差不多了,我准备离开了,在走之前,想跟兄弟你喝一杯,你应该不会不赏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