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此人忘却。
此次进击中原,杨再兴心里就憋了一股气。新组胜捷军后,他因为武力过人,也被调来这支精锐中的精锐部队来做副将,手底下有一千多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汉,他有信心在战阵上斩将夺旗,誓要做出一番功业,让那些冷眼看他的人,知道他朔州杨氏地子弟,不是孬种。
因为胜捷军是在中军编制,直属岳飞统管,副将以上,每天都得到中军大帐中去点卯,这一日虽然天色不曾放晴,早晨还稀稀拉拉下了一阵小雨,中军就在城中,杨再兴所部却在城外,一路奔波辛苦,到得营中时,才知道岳飞不在营中,冒雨带着轻骑赶往洛阳附近,前去踏勘地形,中军由岳云留守,见到杨再兴前来,不免得又瞪了他几眼。
杨再兴也并不放在心上,他也很是年轻,不过早就成家,比起才十六冒头的岳云,是成熟稳重了许多。
他杀了人家叔父,被瞪上几眼,也只得罢了。唯一能担心的,便是岳云在战场上给他使绊子,下阴招,到时候必定是非常凄惨了。不过岳飞父子都光明磊落,依着岳云的性子,宁愿当面与杨再兴过招杀他,也不会使这种下流的办法,所以他也绝不担心。
见岳云瞪眼,便也视若不见,照样笑嘻嘻与诸多同僚招呼问好,各人都知道天气不好,道路难行,一时不能用兵,加上金兵的危胁尚远,所以都是心情轻松,并不把当前的战事放在心上。
待到傍晚时一轰而散,杨再兴看看远方天际,只见一缕缕红色的光线透过黑压压的云层,照向大地。
他心中一喜,知道天气就要转好,再过几天就可以邀击洛阳方面地敌军。
刚要离营,却见自己的主管大将,胜捷军统制傅庆向他招手。杨再兴不敢怠慢,急忙小跑上前,致礼问候过后,便笑问道:“统制有什么吩咐?”
傅庆皱眉道:“大帅在前面传下令来,洛阳一带早就放晴,咱们这里虽然难行,不过今天一天也没有落雨,到明天就能将就上路。胜捷军是重甲,又得保护车队,道路难行,越得极早上路。你回去后,便通知你麾下兄弟,早些歇息,明天只要不落雨,咱们便得就道上路。”
“是!末将遵令。”杨再兴满怀兴奋,向着傅庆抱拳一礼,又问道:“未知接战时,用咱们胜捷军打头阵么?”
傅庆是岳飞旧部老人,一向甚重信重,也少了不少忌讳,又因杨再兴勇武,对这个爱将极是器重,当下笑答道:“打伪齐要咱们出来做甚?早早儿暴露了不好,步人甲和车阵还没有用过,用来打他们,太过浪费。”
他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岳云,笑道:“首战之功,多半得让背危军来,他们盛名远扬,怎么打,也不出人意料。”
战争尚未开始,主将们都是自信满满,杨再兴也不觉得奇怪,与这些将军们一样,打李成的十几二十万兵马,倒也确实不能给久历沙场的岳家军将士们压力。
当下他告别傅庆,又见傅庆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召来胜捷军的军官,想必是分别下令,不再击鼓传将,明天是晴是雨,各人都不知道,一旦击鼓传将而不得行,则挫跌士气,杨再兴暗自点头,知道傅庆毕竟是沙场老将,令人敬服。
出得营门,他的十几个亲兵围拢上来,问清楚傅选命令后,各人都是掩不住的欢喜,若不是离得中军不远,只怕还要欢呼起来。
杨再兴自己也是高兴,却喝斥这些亲兵道:“明天是否走的成,还在五五之间,一会回营之后,你们分别传令,让大伙儿准备,不过要说清楚,明天若是仍然下雨,就还需再等。”留u呕一个亲兵满脸笑容,看着远方越来越清晰的红色云霞,笑道:“不会的,明天必定是要放晴了。”
“这是最好不过。”
各人七嘴八舌又道:“傅将军用咱们打前锋不?”
“胜捷军是全军精锐,咱们又是胜捷军里最精锐的,不服的气,校场上见个高下。”
“就是,咱们不打前锋,除非是用骑兵。”
杨再兴原是满腹兴奋,此时到被这些亲兵弄出闷气来,前锋他是捞不着的,战功又在哪里?
各人见他如此,也自不敢再说,只得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沉闷的马蹄声在官道上急促的响起,褐黄色的泥土不停的溅落在众人身上,过不多时,前方亮着***的军营,已经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