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白土村之前,阎京他们只知道这里的人不能离开白土村,不知道其中缘由,今天才听这老人说起诅咒,可诅咒之说纯属子虚乌有,何况这诅咒也许得毫没道理。
“谁知道呢,可自打那之后,这里的人但凡离开白土村,就没有一个得到善终的,兜兜转转,我们又只好回到这里等死。”老人道。
这就好比你明明知道自己会死,可你已经没得选择,在外头是死,回来这里还是死,自古以来就讲求落叶归根,所以他们宁可回到白土村来等死。
“恕我冒昧,如果真如老先生所说,你们是受了诅咒被困在此地等死,可见老先生白发须眉,至少也有七十好几岁了,并不像是将死之人,这诅咒之说又如何能佐证呢?”阎京问道。
诅咒杀人这种事根本就是空穴来风,如果放在华夏国建立之前可能还会有人相信,可现代社会崇尚科学,封建迷信早就该被唾弃了。
那老人家倒也没有直接反驳阎京的话,只是上下打量着阎京他们,然后问道:“几位刚才去过后山了吧?”
白土村这里基本都没有什么水泥土,村外四处都是土路,村里虽然铺了青石板,可因为人烟稀少街面上四处都是杂草和灰尘,阎京他们刚才四处去转了,身上和鞋子上自然就沾满了泥土,这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老人家怎么知道我们去了后山?”阎京不由问道。
如果老人家说阎京他们去了村外,阎京倒也不会有此一问,可老人家一来就说后山,空印嘱咐过不能去后山,可看这些人的反应,倒不像是惧怕他们去后山一样。
“这白土村啊四处都是红土,你们只要一出这村子就能沾一身,可后山有一样是村子里没有的东西,而你们身上有。”老人家诡异的笑道。
阎京被老人家那笑容弄得浑身有些不自在,可这白土村本来就和一个鬼村差不多,他们到这里也没有遇到过一件正常的事,所以阎京很快就转移开了目光,尽量不去看那老人家。
“我们身上有什么?”阎京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在看着白浔他们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老先生是说的这个吗?”离从裤腿上取下一根粘在裤腿上的枯枝,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这东西只有后山那乱葬岗才有的,空印师父想必已经告诫过你们不要去后山了,可你们还是执意要去,几位恐怕也不只是来搞地质勘察那么简单的吧。”老人道。
阎京心说这老头子看着不怎么样,没有想到心思倒也这么细腻缜密,竟能从这些细小的东西里猜到这么多。
“老先生说笑了,空印师父的确是告诫过我等不要去后山,不过我们是第一次来这白土村,人生地不熟的的,这一出去就找不到方向,所以才误入了后山。”阎京道。
阎京他们初来乍到,这个理由尚算解释得通。
那老人家似乎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只是道:“既然几位都去过后山了,想必后山上的东西也都看到了。”
那老人一提到后山,史延庆的脸色就变得惨白,这会儿又蹲路边吐了起来。
“老先生说得是,我们也是被吓得够呛,你看我们这同事都吓得魂儿都丢了,那场面恐怕我们这辈子都忘不了。”阎京做出一脸惊惧的表情,说道。
“既然你们都去过了后山,那血棺你们都看到了吧?”老人家问道。
阎京不知道这老头子到底想说什么,这些事又和他刚才所说的血棺有不有联系,单这老头子看着不简单,阎京便照实回答道:“不瞒老先生,我们倒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个血棺是什么,只是我们的确看到一个被浇了血水的棺材,不知道老先生说的血棺是不是就是那具棺材?”
那老先生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说的就是那口血棺。”
“那这血棺又和诅咒有什么关系?”阎京问道。
“你很聪明,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血棺和诅咒杀人有什么关系。”老人脸上又是一种诡异的笑容,说道。
阎京吞了吞口水,道:“老先生刚才提到了诅咒,现在又说到了血棺,这两件事自然就是有联系的嘛,我这也是胡猜的。”
“那血棺里的人,本来是我们村的人,死在两个月前的一个夜晚,而在两个月前,他就悄悄的离开了村子,他离开村子之后一直都没有音讯,我们原本还以为诅咒的事已经过去了,大家正暗自庆幸之时,却忽然在村口看到了他的尸体,他的尸体就被挂在村口那块牌子旁边的大树上。”老人道。
阎京他们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人也死得太离奇了。
“如果按照老先生所说,此人是离开之后受诅咒而死的,那又为什么要把他的尸体装在棺材里丢在后山?”白浔问道。
那老人家看了看白浔,不由笑道:“这位姑娘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听到这么血腥恐怖的事不但不怕,反而还能向老朽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