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安立行一把将任意瑶搂抱在自己的怀里,嘶哑着声音喃哼道:“意瑶,回家吧……我和女儿都需要你……回家吧?”
任意瑶凄然一笑,生冷着声音说道:“安立行,直到现在,你还是这么自私??韩琪的死,难道你一点儿忏悔之意都没有吗??”
明显的感觉到,安立行搂抱着自己的臂膀僵了僵。任意瑶淡淡的吁出一口释然的气息,“安立行,放我跟女儿一条生路吧?我要的平淡生活,你给不了?”
从任意瑶口中溢出的每一个字眼,落在安立行心间,都如针刺一般。禁不住的反问自己:能给她跟女儿想要的平淡生活吗??事实胜于雄辩……
虽说心里有千万的不愿意,可安立行还是缓慢的松开了紧搂着任意瑶的臂膀。也许自己有着想给她和女儿幸福生活的决心,可自己却不被信任,不被依靠,不被……原谅?
任意瑶挣脱开安立行的怀抱,拎着手包慢挪着步伐朝着医院走廊的拐角走去……步履间,有着言不出道不明的眷恋,亦或是一种快刀斩乱麻的绝然。凌乱的思绪,纷杂的情感,任意瑶每走一步,就像是在跟自己的昨日惜别……
或许等待着自己的明天,是平如静水、不会起一丝一毫波澜的生活;至少,自己跟女儿不再惊惶不安,不再患得患失。
身后,传来了同频率的脚步声;任意瑶不用回头,便可得知是那个男人的步伐。她对那个男人太过细致上心了:哪怕是洗澡的水温,哪怕是菜肴的咸淡……
深深的嗅气,任意瑶加快了步伐朝着走廊拐角走去;安立行也随之提速追了上来,“意瑶,让我送送你吧……”嘶哑的声音,带着某种希冀。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认识路的?”任意瑶冷声回绝。
安立行不再说话,而是紧跟着任意瑶的步伐,朝着电梯走去。
“安立行,刚刚的话,你难道想要我再说一遍??就此止步吧?”任意瑶顿住了步伐,直直的朝安立行瞪着眼。似乎对他这种纠缠很是反感。
安立行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自己的步伐。亦没有要转身离开的动作。只是驻足朝着任意瑶离开的方向深深的凝望着。直到任意瑶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内,他才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良久,“大哥,嫂子还是不肯原谅你吗??”身后,传来安凌远微微叹息的声音。
“连我都不愿意原谅我自己……”安立行朝着任意瑶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长的叹息一声。
安凌远上前一步,挽住大哥安立行的臂膀,“大哥,来日方长……嫂子那么爱你,只要你够诚心够诚意,嫂子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顿了顿,有些心疼的说道:“大哥,回病房休息吧……你还伤着呢。你就不能心疼自己点儿吗??”
安立行缓身转了过来,想起什么,侧头睨了一眼安凌远,“哥交代你的事儿,完成了吧??”
“欧了?今天一大早,我就把平姐送去嫂子那里了?”安凌远似乎对能完全大哥安立行交代的任务很欣喜,“对了大哥,你还真够未雨绸缪的,竟然预料到嫂子不肯原谅你、跟你回安家……”话一出口,安凌远就后悔得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安立行却不气不恼,凄然着声音道:“是我辜负了你嫂子对我的一片深情爱意……这回是伤了心又痛了身,苦了脾脏又疼了胃……是彻彻底底的把她给伤狠了?”
安凌远似乎不大认同大哥安立行的这种说法,扁了扁嘴哼哼道:“我嫂子也真是的,大哥你不也伤成这样了吗??她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啊??再说了,如果我嫂子真心爱你,又干嘛如此忌讳在意多出一个涵涵呢?不是有个成语说‘爱屋及乌’嘛……看来,我嫂子还不够爱你?”这便是安凌远总结出来的结论。
安立行转过身来,面色清冷的睨着弟弟安凌远,肃然着声音道:“什么時候学会了如此的大男子主义??不许对你嫂子不敬,懂么??”
安凌远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大哥……”随后低声咕哝了一句,“我这不是偏袒你,给你抱不平嘛?要是嫂子真不愿意接受涵涵,那……”欲言又止。
安立行眸光一敛,冷声道:“回病房陪大哥做康复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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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莎拉蒂平稳的行驶在回花园洋房的路上,半躺在后排闭目休憩的任意瑶,才刚刚合上眼没几秒,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挥之不去的画面:韩琪紧紧拽着自己的手腕,双目含泪的殷切乞求着她,‘答应我……好好照顾涵涵……好好照顾涵涵……涵涵是无辜的……’
迅猛的,任意瑶盯开了双眼,直直的坐座椅上竖直了上身,似乎被惊到了一般。
“任经理,你做恶梦了??”司机小顾温声询问着任意瑶。小顾是梁非凡后来安排给任意瑶的专职司机。原本是助手兼司机的裴东言。只是这些天任意瑶休假,他必须暂時支撑着洛凡传媒的公关部。
任意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抚了抚憋闷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躺在医院里的这几天,任意瑶一直处理一种胡思乱想的意境:如果当時死的是自己,自己会求韩琪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安安吗??或许,自己不会去求她……但会嘱咐安立行……
韩琪会开口乞求自己照顾好她的孩子,这或多或少有些出乎任意瑶的意料……
“任经理,你可以尝试着用柏子仁酸枣仁炖猪心,吃了宁心安神效果挺好的?第二种方法,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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