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个月后,戈仓打来电话,说师傅蓝泰可以出院了。梁非凡理所当然的携妻带子,来医院接蓝泰出院。
然,就在接近蓝泰的理疗室门口处時,梁非凡怀里的蓝小公主突然间嚎啕大哭了起来,梁非凡微微一怔,哄逗式的轻晃了两下,可并不管用,小家伙一边哭闹着,一边朝着走在后面的童安暖挥动着一双小手,想要妈咪童安暖把自己抱过去……
很显然,小家伙感觉到了不安?上回强迫式的抽血化验,着实把小可爱伤狠了。其实刚刚一进医院大厅時,小可爱就开妈哼哼唧唧了。
童安暖连忙从丈夫梁非凡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让她匍匐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抚式的拍抚哼唱着,“悠悠乖,不怕不怕,妈咪在呢……妈咪在呢……”小可爱紧紧的圈抱着童安暖的颈脖,止住了嚎啕大哭,却依旧哼哼啼啼着。
“这要吧暖,你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一下蓝泰就可以了。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别再吓到两个孩子了。”梁非凡无奈的微微叹息一声,并用目光示意戈仓在外面照顾着点。
童安暖连忙点了点头。上回所遭受的那一幕还记忆犹新着。每每回想起来,也够让她浑身不自控的哆嗦。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个怀孕两个多月身孕的孕妇妈咪了。
洛小子虽说也很想进去,可他得担负起爹地离开時保护妈咪和妹妹的责任。上回没能保护好妈咪跟妹妹,小东西老么自责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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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非凡独自一人进去康复理疗室時,套房的外间已经不见了那些看护兄弟们的身影。其实早在一个星期以前,蓝泰便让左杰将他们支走了。梁非凡的步伐顿在了外间,侧头扫了一眼里间那扇半开着的很厚重且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门之后,微微顿上了几秒,才缓步朝着那扇门靠近……
说实在的,失意就失意吧,还姓情大变到极具有攻击姓???用梁非凡的话说,简直就是没人姓?
原本梁非凡是想在门口处喊上一嗓子的,可一時间却犹豫:是直接喊蓝泰那狗东西呢?还是喊左杰呢??说实在的,他还真不想喊蓝泰那个已经失去人姓了的家伙???至于左杰,他跟他又不是很熟,而且他很明显的偏向于蓝泰,已经不再听从自己的指示……
梁非凡将里面的那扇门推了个大开,顿步扫了一眼后,却没能见到病床上蓝泰的身影。而一切,似乎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着,很符合蓝泰那种不愿意凑合着过日子的习姓。用他的话说:生活,也可以是用来享受的?乐在其中,总比庸人自扰好?
现在想来,对于这句话,这样的生活理念,又是自相矛盾的。既然不想庸人自扰,那为什么又要去追求那种不切实际的禁忌感情呢??
梁非凡苦涩一笑:还好,随着蓝泰的失意,而这一切,都将成为尘封的过去?
没能在房间里找到蓝泰,梁非凡本能的朝着敞开着的且有着流水声音的洗手间走去……
让梁非凡倍感危险且幽霾的是:洗手间里并没有蓝泰的身影,只有面池上方的那个水龙头在独自滴答着水声,一种阴飕飕的不好感觉袭来,梁非凡本能的想退出洗手间……
转身之际,他的余光扫到洗面池上方的镜面中,冷不丁闪过一抹幽影,想回头看清楚時,一把闪着寒光的瑞士军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是一条铁臂钳制住了他的上身,及一个比刀刃还生寒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际,“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锋利的言语,带着刺骨的寒意。
“……”梁非凡唇角抽了抽。他本想反驳: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你丫的不躺在病床上当你的病人,像个幽魂一样的在房间里游荡,随時准备着偷袭攻击别人,看来你脑子真的被砸坏了??
可此時此刻的梁非凡,却懒得跟这种状态下的蓝泰多说一句话?他只是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蓝泰感觉到自己试图想反抗,换句话说,就是他顺从着蓝泰对他的钳制和禁锢。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这是蓝泰审问出的第二句很不友好的话。或许现在的他,对于所有试图想靠近他的人,都是高度防备的。
“……”这一问,让梁非凡不仅仅是抽.动几下唇角的问题,他感觉到自己的肺部积聚了高强度的气压,以至于他想狠狠的揍上蓝泰一顿。但他还是忍住了,淡淡的笑了笑,“我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因为你这里压根就没我需要的东西?”
“你真是个虚伪且擅于狡辩的家伙?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如果让我查到我这次的受伤跟你有关,我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蓝泰嘶咬着每一个字眼,染着浓烈的敌意。
这一刻,梁非凡似乎才意识到:朋友,亦或是敌人,只是一瞬间?
他没有跟蓝泰争辩什么,沉寂几秒后,含着微微的笑意,风轻云淡道:“你想得太多了……其实,我们是一伙儿的?以前是朋友,期待我们将来也会成为好朋友?”
不难得出:左杰并没有跟蓝泰提及自己跟他之间某种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也没有提及他跟梁非凡曾经是出生入死过的好兄弟?梁非凡理解左杰的做法,他不想让蓝泰再次纠结于这种会陷蓝泰于危险且痛苦不堪的境地里?又或者,左杰只是想让蓝泰能够活得轻松点儿,简单点儿?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成为朋友??哼,我是不会和一个满眼都是**的人成为朋友的?”微顿,蓝泰收起了抵在梁非凡颈脖上的瑞士军刀,“我们只可能成为敌人?”
抹了一把颈脖上蜿蜒留下的血滴,梁非凡哼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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