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唯一和别的会室客不同的是不需要打电话。
光洋愣愣的瞧着这个少年,他想不到这是谁派来的人,晋嘉严吗?他不敢肯定。
“我知道你还有隐瞒。”于骏开口直奔主题,他的时间不多,明天埃里森就要飞到云广在香港停留的时间,最多只能到晚上七点。
还有陶铸钧和晋婉婷的邀请,一切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光洋微微一震,抬头凝视着于骏,他的目光闪烁不定。
“你是律师吗?”光洋喉咙咕噜了两下说。
“我不是。”于骏摇头,“但我知道很多。现在香港警方还在找证据,包括保仔去买药的地方,当时的摄像拍摄到的场景。但这些都不足以告到晋凯麒和师未明……”
光洋眼神一凝,开始专注的听了下去。
香港警方说要是他肯交代出所有的事,就想办法帮他跟法官求情,但他还是没把所有的事都交代出来,包括师未明怎样给他钱让他去找保仔灭口的。
光洋是想等着师未明来救他,但是师未明迟迟未至,连晋家的人也招呼没打一声,从蓝江转押到香港,还是死水一滩,不禁让他这根老油条也起油渣子了。
帮着师未明做脏活自是瞧中师未明在晋家的地位,古惑仔混再好能怎样?做扛把子能怎样?钱比起那些大家族来说自然是连根毛都算不上。
而要靠着师未明这棵大树,后头还有晋嘉严这座大山,光洋的日子过得极为舒服。
这两三年都帮着师未明处理过很多事,不光是青蛇这一件,要真的把事情都揭露出来的话,光洋这牢恐怕要做到下个世纪去了。
香港没有死刑,法律是学的英国,却有点不合人情了。
难道连那些连环杀人犯也不判死刑吗?这点反而比不上美国的某些州,由于美国是联邦制,每个州比国内的自治区的权限还高,有些重罪在一些州还是要判死刑的。
像是堪萨斯州,一级谋杀必死无疑。
“而要是你还藏着师未明和晋凯麒的事,你就会成为替罪羔羊,”于骏笑道,“我好像记得你父母是早就去世的了,连亲戚都没有,儿子前几年被车撞死,你还去将司机一家人都杀了个精光。不用说你不是你做的,我又不是警察。”
光洋刚想辩驳,于骏就挥手打断了,他瞧着这个接近四十岁的男子说:“老婆嘛,听说不是改嫁了吗?去澳大利亚了?师未明就算给你再多的安家费,你能活着走出去用吗?坐一百年牢的犯人,可从来没听说减刑什么的能活着出去的。”
光洋身子微微一抖,他一直死扛却真没想到师未明就算给再多的钱,他连花钱的地方都没有。
在牢里抽些好烟吗?光洋想着嘴里觉得有点苦涩。
“晋家想把你给捞出去,难度不小啊,”于骏嘿笑道,“保外就医?杀人犯可没这个说法,就算治病那也是在牢房里治。要是你能把你知道的更多点的吐出来的话,那我可说不定能想想办法,让你的刑期减少一些,等你还能走路的时候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光洋整张脸都在抖,他呆呆的瞧着于骏说:“你是谁?”
“我能过来就表示我不是一般人,要是你肯把这些年你帮晋家做的脏事都交代出来,我有把握能让法官把你的刑期减短一些,同时呢,也让牢里把伙食弄好一些,等你到七十岁八十岁的时候,就能出来光明正大的晒晒阳光,就不定还能泡个小妞,抖抖威风,至于能不能再在床上做那种事,那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毕竟我不是学医的。”于骏不断的引诱着光洋,他能瞧出光洋现在内心极为挣扎。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好好想想,别为了个连一面都不愿意来的主子,把一辈子给毁了。”于骏起身走出了会客室,门外守着的都是岭西公安厅的便衣,看到他都点头示意。
“我不敢保证他能交代什么,但我觉得还是要再重新的审一审才是。”于骏接过吴妤手里的电话,给文静拨了过去,她现在人也在香港。
“我晚上还要和陶铸钧他们吃饭,嗯,回云广再说吧。”于骏把电话挂断交给吴妤,在谢青拉开的车门旁站了下,眼睛扫过荔枝角拘留所的铁门,冷哼了声,缩身上车。
没在外头的饭店餐厅里吃,晋婉婷亲自下厨,陶铸钧打下手,陶炬在旁边捣乱,于骏进来的时候,斜眼瞧着厨房里这一幕,都乐出来了。
“喂,陶炬,你妈是要糖,你递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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