跤格斗,有着一半汉族血统的塞楞额,虽然体格健康,却也不像他阿玛那般魁梧壮硕,颀长的身子透着股儒雅,别有一番英姿。
满族习俗,男子十二岁开始习骑射,塞楞额凭借自己早熟的心智和健康的体格,开始了未雨绸缪的“抢跑”。前世里她是独生子女,父母离去后便剩一人,即便后来有了伴侣有了养女,却终究没有那份血缘的牵绊。今生,张氏已然离去,阿玛虽对他多加宠爱,却也有众多子嗣。到头来,只有塞布礼是自己真正的血亲,是一母同胞,在这古代的体制下更是要尽力护住,每每思及此,再多的苦累也阻挡不了塞楞额前进的步伐。
“八少爷,您的骑射技艺如今是突飞猛进啊,八旗子弟较量你是稳能胜出了!”望着远处命中的红心,莽古泰不禁感慨,身旁马上的这个少年,继承了安亲王的马上英姿,骨血里散发的是掩藏不住的骑射天分,如今又是自己亲手教授,更是技艺精进,使得他未足十二岁,便已这般出色。再想想不久后的皇家狩猎,看来安亲王府的八少爷定是能收获不少,又是一阵激动。
“师傅过奖了,塞楞额还只不过是学了些皮毛罢了,日后要改进的地方仍是许多,还需要师傅不断督促指正才是。”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夸奖,塞楞额早没了最初的激动与兴奋,嘴角微微一抬,一丝苦笑便爬上脸颊,不再多言,便挥鞭继续在马场中练习。这般风雨不断的习练,根本就不是为了在什么在狩猎中出风头,用他的话说,巴不得到时自己成个怂蛋,也不想做个“万人眼中钉”。在这落后的社会体制中,有文化远比不过一身好武艺,想到将来还要让自己强大,更要护住塞布礼,光凭才智是远不够的,有武力才是上策。他也不过是借着身边能利用的资源马不停蹄的武装自己罢了。
安亲王府,将来必然不会是自己的归宿,再努力经营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只是,眼下,阿玛的疼惜之恩要还,赫舍里氏自己也仍要依附,玛尔珲暂时还算尊重自己这个庶出哥哥。看似和谐的景象却也无法软化塞楞额逐渐孤立起来的心,他给自己画了一个圈,是为安全范围,他把塞布礼护在这圈里,任谁也踏不进,他要牢牢的保护好这一切,为的就是能在这一世好好活下去。
“塞楞额,你今儿继续教我骑射好么?额娘准我今日跟着你,我求了好久的呢。”六岁的玛尔珲对这个庶出哥哥很是崇拜,因为他跟他阿玛一般,也觉得这个八哥与众不同。借着塞布礼寄养在自己额娘处,拼命与塞楞额拉近关系。
“玛尔珲,上回我教你的射法你练得怎么样了?待会先给我看看,再说今日教不教。”不喜欢被八哥八哥的叫,活像一只鸟,塞楞额就让玛尔珲和塞布礼唤自己名字,这个嫡子年纪尚幼,暂时也没啥坏心,且还要依附他额娘,平日里对于玛尔珲的亲近,塞楞额也是照单全收,哥俩好就是这么演变下去的。
“还有,上回我可是求了阿玛、额娘狩猎带你去的,到时可别给我丢脸了,加紧练习。”不忘再次提醒这事,为的也是到时就指望这个嫡子为安亲王府挣下面子,而不必自己去出这个风头。到时不单会引来非议,说不定还会让赫舍里氏心有猜忌,得不偿失。
既要让自己不断充实学习,完善自我,更得岳乐欢喜,一方面又要扮演好庶出儿子的本分,护住幼弟,张弛有度,演技不断进步。
哎呦,塞楞额表示年纪越增,压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