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昭十年元月十二,是个特别的日子,楼千元在京城称帝。
一时间,庆朝一片哗然。
鸿昭皇帝的死因被公诸于众,昭告天下的文书中写道:“鸿昭不思寡欲,妄求长生,误服剧毒金丹,暴毙驾崩。
着楼丞相大德,且因鸿昭无子,遂庆皇禅让,令楼相为帝。
国号庆,年号天恩,昭告天下,黎民自知!”
鸿昭皇帝死了,还被叩上一个误服毒丹的高帽子,至于他是不是误食金丹而死,恐怕只有楼丞相知道。
古往今来,帝王为求长生,服用金丹而死的例子不在少数,楼丞相以此作为鸿昭皇帝死因,这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但这高明,也造成了天下人的愤怒。
有一句话说得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楼千元说皇帝是服用丹药而死,还在天下文书中写一个死人将皇位禅让给自己,意思好像是在说,他登上皇位的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他称帝,是鸿昭皇帝命令的。
楼千元此举,欲盖弥彰,一时之间,整个庆朝都为鸿昭哀鸣不止。
更是无数流寇势力,高高举起反对楼千元的大旗,欲攻入天京城,为死去的鸿昭皇帝讨回公道。
东南域,略显得逼仄的朝堂内,卓凌然捧着昭告天下的文书,双手微微颤抖。
此刻,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他感到庆幸和兴奋,同时,又愤怒和不平。
“狗皇帝,庆朝在你的手里,早已病入膏肓,你害黎民久矣。
如今,你终于狼狈的死去!死了还被人骂不思寡欲,活该,真是活该!”
一想到鸿昭皇帝的死,卓凌然就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他心里,早就想鸿昭去死了。
早在他离开朝堂,“告老还乡”的时候,内心就对鸿昭皇帝积蓄了极度的不满,今日,他终于死了。
这让卓凌然的内心达到了充分的满足。
但一想到楼丞相称帝,他心里又是忿忿不平:“哼,天恩皇帝。
蒙受了天恩而登上皇位之意,简直无耻!庆朝百姓民不聊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皆因奸相专权,奸佞小人,如今却堂而皇之的坐上皇位,简直为天下人所怒!楼奸相,奸诈之徒,你以为继续使用庆朝国号,就不是反臣?
就不会被天下百姓声讨吗?”
卓凌然越想心里越是不平,他脸色阴郁,几乎快要拧出水来。
兀的,满朝文武忽然跪了下来:“国师大人,皇帝之崩,必然是奸相所为。
如今奸相称帝,我东南一域,不可坐视不管啊!”
“还请国师出兵,讨伐奸相!”
“还请国师出兵,攻入天京城,为皇上讨回公道!”
卓凌然脸上弥漫出无穷的战意:“你们说的不错,皇上的死,必然是楼千元所为。
这个阴险狡诈之徒,本国师必然不会放过。
他这个天恩皇帝,本国师不承认!传我命令,各位将军准备兵马,随时听号令,攻向京城,讨伐楼千元!”
群臣激愤:“好,国师英明!国师不愧是我们明智之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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