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镜昀放下了镜子,皱眉道:“银邪,你也出来了?”他的声调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些。
窝在魏河怀里,蜷缩成一团的季言微微动了下,盖住了半张脸的皮子滑落了一些,魏河低下头,看着她疲惫的模样略微心疼的碰了碰她的脸,刚刚抬起头,就对上了两双满是调侃揶揄的眼睛。
魏河微微不自然了些,退后了一步,但随即脸色恢复了冰冷。
“阿河,你怕是爱惨了她。”
镜昀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是轻松的,但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眼底的认真犹如警告一般。
魏河并不回答。
银邪,抬头看了一圈那一个池子,道:“那是阴池,你带她泡进去,会不会太过早了些,她要是受不住了,体内的东西会更加躁动的。”
魏河顿了一下,道:“我不会允许。”
银邪渗人的一笑,道:“但有时候,你控制不了。”
刷的一下,魏河抬起的眼睛微微眯起,道:“不会。”
镜昀看着他们突然嚣张跋扈起来的氛围,微微一顿,将自己的镜子啪的一下插在了他们的中间,道:“这有什么好吵的,银邪你这么久才醒来,怎么脾性还是没有变?”
银邪收回了看着魏河的视线,该为嘲讽似得瞄了一眼镜昀,道:“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脱离这个碍事的镜子?”
这话令镜昀险些被气得心肝疼,他眼尖的看到了银邪手上的锁链,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自由?被锁着了的你,有什么资格笑我!”
银邪的眼眸危险的眯起,道:“镜昀,你不想活了。”
镜昀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我也没有活着。”
魏河没有插手的意思,他紧了紧手里的人儿,转身,道:“我走了。”
对于他而言,更重要的,是言儿。
但当魏河走了两步的时候,身后,银邪的话语传了过来。
“你打算瞒着到什么时候?”
魏河的脚步一顿,没有前进。
银邪道:“被她知道了,你该怎么收场,阿河。”
魏河抿着嘴,道:“不必多管。”
银邪抱臂,道:“我说你,就是麻烦,一开始就应该让她知道,惹上了你,该是什么代价,一开始就该好好调教的,不是吗?”
镜昀不满的插嘴道:“你以为阿河是你吗?这么野蛮粗鲁!”
银邪嗤笑一声,道:“我们的存在,你不知道吗?何必用活人的那一套,纯属浪费时间,不是吗?”
镜昀被噎了一下,随即道:“银邪,你这样,是得不到那个真心的!”
银邪笑得更大声了,道:“真心?那是什么东西?想要的,就抢过来不是吗?镜昀,你是做镜灵做傻了吗?”
镜昀又心肝疼了,道:“我不和你讲这个!阿河和你不一样,他才死了没有多久的!你这个百年老鬼,有代沟!”
银邪危险的说道:“你的镜子还要吗?”
镜昀吓得连忙抱起了自己的镜子,紧张的说道:“银邪!你在威胁我试试!这个地方不是你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