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想我们十几年寒窗苦读方能在朝堂谋求一席之地,那些武夫凭借一身力气就能与我等平起平坐,这公平么?只是万岁现在已经拿定主意,我们做臣子的,当不能说什么。”
陈元听出来了,他不反对这一条,是因为仁宗已经在做这件事情。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有很大意见的。
陈元拍拍巴掌:“说的不错,条条说的都很有道理。在下受教了。”
司马光很客气的一抱拳:“哪里哪里,一点浅薄之见,能得到兄台的认同实在荣幸的很,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今日一见我觉得和兄台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希望日后能和兄台多多交流才是。”
陈元笑了:“在下陈世美。”
司马光先是微笑:“哦,原来是陈兄。”
说完这话脸色大变:“陈世美?你,你?”
陈元站了起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司马光,我只是很奇怪,你既然要修德行,为什么还给柳永写那关于如何平定党项的文章?”
司马光很快回过神来,脸上却没有了笑容,他知道,陈世美的推行新政的主力干将。这一次庞吉让司马光回来,主要的原因就是,在那些年轻人之中,很多人都追着陈世美和欧阳修去了,他想用司马光在那些年轻人中的声望挽回一些局势。
“陈大人当真会拿下官开涮,下官若早知道陈大人的身份,又怎么会想着能说服陈大人!”
陈元却还在笑着,给司马光倒了杯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写那篇关于如何平定的党项的文章?为什么不以德行去怀柔了?”
司马光哼了一声:“德行怀柔那要看对谁。对于李元昊那种现实借着我们大宋对抗辽国,然后反手就来攻击大宋的人,用的着怀柔么?”
陈元点头:“说的有道理。说实话我对你刚才说的那些问题很有兴趣,有很多都是我根本没有想过的,比如那官员的升迁,看来我们是太着急了,必须先出台一套比较合适的制度。”
司马光和王安石都是一愣,司马光怎么都没有想到陈元居然能听他的意见,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元这时候说道:“先这样吧,司马大人,我希望你回去能帮我想一下那套制度,如果有什么意见你随时可以来找我。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很高兴。至于以后咱们在朝堂上怎么枪来剑往,那是以后的事情。今天我来请客,算是交了一个朋友。”
司马光一声长叹,他对陈元这样的胸襟很是佩服,当下抱拳:“驸马爷放心,你这个朋友在下高攀了,只是我依然反对你们的新政,这一点绝不会变。”
陈元笑了,手指点了一下司马光:“我会成功的,你看着!”
陈元真的会成功,原因很简单,其实范仲淹的新政是很好的变法,不要看司马光把它说的一无是处,但是这次机会真的是大宋脱胎换骨的最好的机会。
历史上这次变法之所以失败,有个主要的原因,首先是改革的观念只是在士大夫的精英群体上层的一小撮人中间有了火花,根本就没有达到一个共识,更没有让百姓和基层的官员知道。
这一点已经因为陈元的到来改变了,他在大力的宣传着新政,他让那些百姓和基层的官员都知道新政是要做什么的。同时他在开办的报纸让改革派和保守派有了一个争吵的平台,在争吵之中,其实有很多问题都能打成一致的意见。
第二个原因是历史上仁宗进行这次改革完全就是心血来潮,范仲淹也操之过急,使得这次改革缺少一定的组织力量,显得仓促了许多。缺乏对诸项改革事业从发动到完成的时间预期、先后顺序及具有可操作性的保证措施的规划与设计。给了对手攻击的破绽。
但是陈元现在会让仁宗那心血来潮的继续持续下去,他会建议范仲淹一条一条做,比如那官员的升迁,陈元认为司马光说的很有道理,像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一个完善的考核机制,最好不要下猛药!
改革这种事情,是最不能着急。
陈元有信心一定能成功,他对司马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马光也是笑了,微微作揖:“下官拭目以待。”
司马光和同行之人都走了,走的时候那些书生也来和陈元打了招呼,等到他们离开,陈元招呼王安石:“安石,我们走吧。”
王安石上前小声说道:“大人叫我介埔就可以了。对了大人,刚才你为什么不让学生反驳他?学生定能把他的道理逐条驳斥。”
陈元点头:“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可逐条驳斥又能怎么样?你能说服他改变立场么?”
王安石一愣,这个把握他确实没有。
陈元拍拍他的肩膀:“既然不能改变他,我们就听他把话说完又有何妨?介埔,你很有才华,但是你要记住,对手的意见,是你最好的良药。”
王安石双拳一抱:“学生受教了。”
陈元忽然说道:“离明年秋试还有一年,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党项做些事情?”
王安石听的大喜,这对于一个他来说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去党项就意味着能为朝廷办事,这样自己考上皇榜之后就比别人多了一点资本。当下说道:“多谢陈大人!学生敢不从命!”
陈元笑了,先过来,只要王安石来了,陈元就有把握让他日后跟着自己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