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如此迅猛,可是偏偏晚上还看着好好的一个孩子,第二天早上就醒不过来了。
整个后宫为了这件事情调查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查出一个结果来,后来只能不了了之。
吕夷简没有说雍王赵昕是这么死的,只是说雍王暴毙的前一天,他看见庞贵妃给雍王吃了一些点心。
包拯的手也开始发抖,他知道这事情是查不清楚的,当年那么多大臣都找不出头绪,几乎全国最好的仵作都被调来检验尸体了,都不知道原因,现在更是不可能查出头绪来。
吕夷简在信上也没有让仁宗去调查什么,还说他一个做臣子不敢胡乱猜测,只是为了仁宗的社稷着想,才临死前进言,请仁宗在再有嫔妃怀孕的时候,特别是生下龙子的时候,一定要远离庞贵妃!
还不够么?他没有猜测什么,可是他选择在弥留之际把这信交给仁宗,那给仁宗的震撼绝对比十个活着的吕夷简进言还要大。
包拯看出仁宗的愤怒,可是包拯更知道,若是旁人还可以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来说,但是吕夷简,这家伙是死都不能相信他的!
他上前抱拳说道:“万岁,兹事体大,相国也只是猜测之词,万岁明察才是。”
好一会的功夫,仁宗的心情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他的心里乱的很,微微点头:“朕会想清楚的,包爱卿,这信只有你我知道,不要让第三个人晓得。”
包拯见仁宗没有失去控制,这才放心:“微臣遵旨。”
大理寺狱。
陈元的心情也很不平静,他在牢房里面来回的走动着,他不知道现在事情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如果自己没有办法出去,后面的事情很难和老庞斗的。
心急如焚。
牢门被打开,那牢头走了过来,好像是寻常检查牢房那样蹲在陈元身边,嘴中小声说道:“驸马爷,相国走了。”
陈元的脸色马上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牢头又重复了一遍:“相国大人走了,就是刚才的事情。皇上已经宣布后日发丧,并且会亲自为相国送棺入地。”
陈元慢慢的坐了下来,眼神忽然有些呆滞,接着双手抱头,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牢头看看他这神色,轻轻咳嗽一声,提醒陈元在这里不要表现出什么,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这是相国走之前送到您府上的,柴大官人让我转交给你。”
陈元抑制住心头那股难言的悲伤,点头说道:“嗯,外面还有什么事情么?”
牢头看看四周,见没有犯人往这里看,这才说道:“昨天晚上庞吉果然派人去了,不过没有得手,五个刺客只跑掉一个。”
陈元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好,非常好。公主的情况怎么样?”
那牢头愣了一下,问道:“您问的是哪个公主?”
陈元这才意识到,以后自己要把这两个公主分清楚才可以:“两个人都说一下吧。”
牢头说道:“辽国公主被皇上安排在客栈,只是不准她离开汴京,剩下的到也没有难为什么。至于咱们这个公主,太医把过脉了,胎气还算安稳,并没有异常。”
陈元心头放下一块石头:“那就好,告诉兄弟们,还有你以后也要注意,做事尽量不要惊动两位公主。下一步庞吉应该是要动商会了,明天是商会开会的日子,想他不会放过,我这里有一封信,你送到山庄,兄弟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牢头对陈元用吩咐他手下兄弟的口气吩咐自己做事很是高兴,点头:“是,小人马上送去。”
对于他来说,看着犯人坐牢,和自己坐牢没什么区别。他早就想换一个位置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虽然这里经常有一些大人物进来,但是很少有能出去的。上一次陈元进入这里又出去之后,他就已经在后面又去拜访了陈元一下,只是那时他没有接近陈元的理由,所以当这次陈元又进来,他打听清楚事情的原委,马上决定赌一把,跟着这驸马爷赌一把自己的前程。
等那牢头拿着信走了,陈元才慢慢打开吕夷简给自己信件。
“我走了,本来想等着庞吉一起走的,可是老天不让我等了。临死前我踢了他一脚。世美,记住把庞吉送下来陪我,要不然我一个人闷的慌。范仲淹他们不行,我和他们没话好说。别让我等的时间太长了。”
吕夷简的信就是用白话写的,再没有什么之乎者也,让陈元看着觉得很是亲切,嘴角飘起一丝笑容,对着那信上的字体说了一句:“放心,不会让你等多长时间的,慢慢走,庞吉马上就到。”
他把信件一点一点撕毁,直到最有耐心的人也无法复原的时候,才装在口袋里面,抬头看看那紧闭着的牢门,颇为伤感的说了一句:“相国,不能送您最后一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