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再加上打了很长时间的仗导致物价高的离谱,实在是没什么闲钱了。
“你先牵走行了,钱的事以后再说。”宋老三摆摆手。
“不不不,你日子过得也不宽裕。”王小麦拒绝道。
“二十几贯而已,这马不是什么良驹,不过胜在性子温顺,正好适合你。”
“二十几贯……”相当于我半年的工资了,王小麦看着这匹深棕色的母马,这马就和后世的汽车是一个道理啊。
“你在官场上迎来送往的,手头肯定花费多,先牵着,我在店铺里的账上从分红里给你慢慢扣掉就是了。”宋老三不以为意的说。
“那我就不推辞了,”王小麦点点头,“这样,我回去再想个长远的挣钱法子。”现在煤炉的利润已经很薄了,二十几贯何时能还上。不过宋老三说的也没错,总不能天天步行着去上班,有匹马最好不过。
“长远的法子?”宋老三听到钱眼睛亮的能放出光来。一个煤炉加上煤球就赚了一百多贯,不知道这新法子能赚多少,最低也得一百贯吧。
“我回去仔细思考一下,明天下了差找你。”王小麦上了马,一溜烟的跑没人了。
刚踏进秦琼的龙骧大将军府,就听到屋里传出来的笑骂声。踏进房内,外屋已经摆了两席。富贵和程咬金的亲随刘庆还有几个生面孔在外席,程咬金秦琼还有许久不见的罗士信坐在里席,桌上还有两个人不认识。一个看起来和罗士信年龄差不多大,另一个三十多岁,身宽体壮,比程咬金都大了一圈。
“来来来……”程咬金冲着王小麦招手,“等了你半天了。”
秦琼拍了拍右边的席面,示意王小麦坐在他旁边。
“还未请教二位是?”王小麦对两张生面孔拱了拱手。
“这是单二哥,”那三十多岁的大汉对着他爽朗的笑了笑。
“这位是裴家大郎。”裴行俭好奇的打量着他。
“久仰二位大名。”听完秦琼的介绍,分别向两人抱了抱拳。这瓦岗五虎将竟然在这里聚会,也不怕引起王世充的猜忌。王小麦转念又一想,本来王世充就信不过这些人,也就无所谓猜忌不猜忌了。
迟到自罚了三碗,又敬了一圈,王小麦的酒量倒是让单雄信和裴行俨吃惊不小,心道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书生竟然海量。后世干工程的,要么整天请监理单位吃饭喝酒,要么被下面劳务队伍供货商请喝酒,这酒量不好也慢慢练上来了。
一番觥筹交错,气氛热烈起来。
王小麦对二人充满了好奇,演义中单雄信绰号“小关羽”,二贤庄庄主,为人义气无双。现实里秦琼都对自己说过,马上功夫单雄信在瓦岗数一数二,手下的骑兵个个以一当十,端的是一员虎将。
而这位裴行俨小将军更了不得,出身高贵,祖上都是公候,他自己在李密手下的时候也被李密封了上柱国、绛郡公,将门虎子形容他再贴切不过了。整个人坐在那里,虽然身材只属中等,但气质就和旁边的四个泥腿子拉开了一个档次。
裴行俨明显发现了王小麦在看他,很有礼貌的一笑:“早听闻罗秦二位将军提起过阁下,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
王小麦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礼节性恭维了,连说不敢:“裴将军少年英雄,当初在瓦岗之时便已是如雷贯耳了,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听秦琼讲过,他和罗士信跟随张须陀被瓦岗打败后,便又在这裴氏父子麾下效力。后来裴氏父子受人猜忌,这才一起投了瓦岗军,说起来,这裴行俨年龄虽不大,却是二人以前的顶头上司。李密非常看重这对父子,有什么要事都跟二人商量,洛阳城下一败之后,又被王世充擒获,这才入了洛阳。
单雄信就比较直截了当了,三杯酒下肚,拍着胸口:“小麦兄弟今后若是这洛阳城中有人欺负你,找哥哥给你出头。”
王小麦嘴上连忙称谢,心里却是哭笑不得。现在就有一帮老头整天找我的麻烦,你去了也得被这唾沫星子喷死。不过看这单雄信一脸的横肉,络腮的胡子,倒是一副天生的打手相,不造反去当黑社会也定能混的如鱼得水。
众人一阵哄笑,裴行俨却是起身先向众人告辞,他晚上还要进宫值守,算是在场唯一一位现在还有兵权的将军了。罗士信也一同起身,他酒量差些,已经是有些摇摇晃晃不胜酒力了,开口要和裴行俨一起走。
众人挽留不住,只好把二人送出府外。早有府中的下人牵来二人的坐骑,王小麦定睛一看,这罗士信的黑驹端的是人高马大神骏无比,自己的棕马比起这黑马来简直就是一头驴子,这就好比后世奥拓和奥迪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