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年假就过去了,初八一大早,王小麦不负所望的揣着改动过后的后世辩论赛规则放在了孔颖达书案前。
“为何每一方只有区区四人?”孔颖达翻着手里的纸张疑惑的问。
“这……”王小麦心说我哪知道,后世就是这么规定的,“辩论人数倒是可以商榷,不过不宜过多。”
孔颖达点点头又问:“为何发言时间只有三十息?”
“祭酒大人觉得多长合适也可以改,不过不宜过长。”王小麦答道。
孔颖达点点头:“为何……”
“祭酒看着什么不合适直接改就是了……”王小麦无奈的说,“不过核心的规则不能动,发言必须有理有据,遵循因果。”
“好吧,待我与诸位同僚商议一番再定。”孔颖达向他挥挥手。
王小麦忙向孔颖达施礼告退。今天是国子监开学第一天,算学那边只有他一个先生,还得回去准备上课。
王小麦前世上学的时候从没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老师。
开场白该怎么说呢?态度是严厉一点还是和蔼一些?学生会不会调皮不给自己这个新来的老师面子?
怀着激动的心情一步步走进学堂,王小麦瞪大了眼。
算学的学堂总共二十来张书案,此刻竟然空无一人。
王小麦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睁开,没错,连个鬼影都没有。
难道记错了开学时间?可刚才路上明明碰见过三三两两的学生。
或者是算学的开学时间和别的学科不同?王小麦坐不住了,一溜烟跑到隔壁的太学学堂。往里一瞧,虽然人数不多,但也算是正式开课了,助教陆德明正摇头晃脑的教学生背书。
没办法,又找到昨天的小吏问是怎么回事。
“哦,王助教是问这个啊。”那小吏微微一笑,“王助教有所不知,这算学是开授给八品以下官吏子弟的科目……”小吏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他说了一遍。
王小麦听完这才明白,国子监本来修习算学的人就不多,王世充元日搞了个“封诰大典”之后,所有官员最都升了一级。九品变八品、八品的变七品,因此本来就不多的算学的学生就更少了。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洛阳现在是首都,这些洛阳的官员都是正儿八经的京官,品级都不低。八品以下的官员多是些底层官吏,他们往往比那些高官更重视子女的教育,不肯让子孙修习算学这种小道。这个时代,算学学的再好,也做不了高官,还不如读私塾。王世充又来了这么一出邀买人心,所以才出现如今算学一个学生也没有的窘境。
了解完情况,王小麦真是哭笑不得。亏得自己还一腔热情的打算培养几个牛顿出来,如今是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了看自己熬了好几天夜编写的这本教材,真是……唉……
王小麦垂头丧气的转头要走,小吏却叫住了他。
难道这事还有转机?这人准备帮自己拉几个学生过来?王小麦满怀期冀的看着他。
“王助教的役力已经安排好了,在下看王助教现在时间……还算充足,要不现在您看看,不行再换?”小吏眨着眼看着他。
原来是这事,王小麦心有不甘的点点头:“那就现在看看吧。还未请教兄台贵姓?”这人说话还挺委婉,什么叫时间还算充足?这根本就是闲着没事做。
“在下姓陈,是寺内的记事。”
“原来是陈记事,失敬失敬。”王小麦拱拱手。
“劳烦王助教等一会儿,我马上带人来。”陈记事说完踏出了门外。
不一会儿,陈记事便领着一个瘦瘦的少年回来了:“王助教您看还满意吗?”
王小麦上上下下打量了这少年一遍,还算干净,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少年有些怕生,怯怯的答道:“梁三,今年十二。”上次这陈记事说这少年十一,怕是还按去年的年龄说的。
王小麦点点头:“听说你父亲是个马夫,你可会养马?”
“会的,俺爹喂马的时候经常让俺搭把手。”
“那好,你就跟我来吧。”王小麦满意的点点头,又对陈记事道了谢,便领着这执衣梁三走了。
先带着梁三认了认自己的棕马,叮嘱他按时喂养,又带他在国子监转了一遍,嘱咐他记下路。这少年倒还算聪明,说了一遍就记了个差不离。兜兜转转,又回...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