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害到你的某个利益。所以你故意逼我,让我自行拒绝加入金翅楼。对吧?”
清素面具下的面色微变。她想要说话,但马上被对面打断。
“那么我以羽符为证,要求你马上带我去华新县。”张荣方迅速道。
对方越不要他加入,就代表加入后,他得到的东西越好。
所以他便索性加入进去,先看看再说。
至于处理老师张轩的麻烦?
只要到了华新县,以他真正的实力,还用得着金翅楼的人帮忙?
“你...想清楚了?”清素沉声道。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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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清和宫。
财神殿。
凌晨时分,神殿中线香生烟,朦胧如雾。
张轩跪在蒲团上,朝着财神恭恭敬敬的上了三炷香。
叩拜后,他起身和一旁诵经的殿主老道轻轻说了几句话。
老道点点头,起身慢悠悠朝后堂去了。
很快,整个财神殿便只剩他一人。
噹,噹,噹...
外面巡值的道人敲着钟,计时的钟声慢慢回响。反而更衬托出幽远宁静。
张轩在一旁的蒲团上盘坐下来,静静修行文功。
不多时,一个浓眉大眼,眉心有着一个川字的国字脸男子,缓缓走入财神殿。
男子身材结实修长,一身坎肩黑皮甲,胸前还绑了一排细小的锋利银飞镖。
“张大哥。”他朝着张轩扬手问候。
“来了阿齐。”张轩点点头,朝自己面前的蒲团指了指。
两人很快面对面盘坐。
男子名为方齐,是这次义军七个首领中的一人。
义军对外称六人,但实际上,还有一个张轩隐藏在清和宫,为所有人统筹调度后勤。
无论是粮草还是兵器军备,都是从张轩老道这里分配出去。
这七人中,张轩方齐两人关系最好。
早些年,张轩救过方齐一命,方齐也多次帮过张轩不少。
两人关系莫逆,早已是兄弟般感情。
坐下后,方齐轻声开口。
“韩老二那边,最近闹得越来越凶了,他韩家三兄弟占据了整个义军三分之二的兵员,谁说的话都不听。照这样下去,日后....”
“韩大哥当初出钱出力出人,德高望重,没什么好说的。韩老二的事,有他压着,出不了大事。倒是我之前调度的那一批北面粮货,现在怎么样了?”张轩皱眉道。
“还在老代那里,被他扣下了。”方齐摇头。
“他怎么想的?想要占山为王是吧?”张轩不满道。
“老代要后天和你好好单独谈谈。”方齐摇头,“他和我聊过,说你对他那一支老是偏心。这事积攒很久了,也该好好解决下。毕竟当初我们三可是关系最好的。”
“他也不想想,为什么我专门针对他?”张轩火大道,“之前拨给他的粮草,三分之一都被他私自拿去卖掉,中饱私囊,他以为我不知道?”
“老代只是以前穷苦过头了,我们到时候好好劝劝,总能拉回来。放心吧。”方齐安慰道。
“希望如此。”张轩叹了口气。他话头一转,“听说你这次又抢到一坛三十年份的枣茸酒?”
方齐面色一滞,随即无奈的摇头。
“张哥你这消息,真的是...连清和新泰就不劝劝你,少喝点。”
他轻轻拍拍手。
门外顿时有一背刀女子,拿着两瓶青花瓷细颈瓶进门。
将两瓶子分别放在两人身前,女子又沉默的退出去。
“喏,就知道你好这一口。来吧,一人一支。”方齐无奈摇头,拿起一支酒水,打开了仰头一口。
张轩笑了笑,也一样拿起来,拔掉酒塞闻了闻。
“好酒!”
酒香醇厚浓烈,没有杂味,一点也不刺鼻,反倒带有沁人鼻腔的醉意,当真上品。
“说起来,张哥你儿媳徒弟那边找的什么地方?我也想把我儿子送过去。”方齐随口问道。
“这年头,还能去什么地方?”张轩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找了条路子,送到谭....”
咯,他打了个酒嗝。
“送到谭....老庄去了。”
“谭老庄?那可真够远的。”方齐愕然。
“是远啊,你要送,现在走不去了,主道都被封了,只能另想办法。”张轩叹息。
“唉,烦啊。”方齐也点头。
两人当即你一口我一口,闲聊着,很快便解决掉这两支酒水。
足足一个多时辰后,两人歪歪斜斜的靠着墙睡着了。
刚睡着不久,方齐轻轻睁眼。
“张大哥?”他轻声叫了下。
没动静。
混了一点蒙汗药的酒水,效果就是好。
方齐叹息一下,从身上无声的拔出一枚梅花飞镖。
看着对面的张轩,猛地往前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