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我是好心提醒你。”
“滚!”白禹一点儿都不客气。他现在很烦,烦的不是叶妃舒,而是自己刚才居然伤到他。他恨现在的自己,矛盾的自己!
“我发现你丫不对劲得厉害啊。你以前不是可喜欢叶妃舒了吗?我从知道你开始想女人开始,你就只喜欢过她一个人。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你有时候处理感情的方式真的很白痴。”卫少卿见白禹不说话,把心里藏着的话都给说了出来,“你那会把叶妃舒绑在监控室里面看那些x虐待的监控看了一个晚上。你知道我第二天去看她的时候,她吓成什么样了吗?白禹,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为什么你追这个女人追的这么辛苦了。”
陈年的旧事,再想起,仍旧是鲜活的。
白禹深沉的眸中某种情绪在剧烈地翻涌着,痛苦地紧闭上眼睛,声音却是仍旧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嘲讽,“你倒是有手段,好好的娃娃亲,命定的媳妇儿都能给弄丢了。”
卫少卿立时无语。
挫败感立时如同潮水般包裹住了他们两个人。
上好药之后的叶妃舒迟迟不见那两人回来,一个人呆在这儿,谁都不认识,于是坐到了角落里面。既然来了,总归是想多看几眼白禹再离开。
在这个时候本来安静的灵堂忽然间喧闹起来。叶妃舒抬头望过去,是欧阳岚予的妻子孟知秋进来了。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刚刚才来。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眼神里面都是鄙视的神情。
孟知秋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完成了自己的事情离开。
“叶小姐。”前来吊唁的李木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叶妃舒,上前来打招呼。
“手怎么了?”注意到叶妃舒一直捂着,李木好奇地问。
“刚才不小心烫到了。”叶妃舒无所谓地轻笑,仿佛刚才那种皮肉刺痛,手掌连心的痛楚根本就不存在。
李木看了一眼,“哟,那得去医院里面看看呢,小心留疤。”
叶妃舒应了一声,倒也不见多在意。
没有想到一语成谶,真的留疤了。
欧阳岚予的葬礼上,叶妃舒戴上白色手套之前,注意到掌心里真的留下了一个圆点似的疤痕,恰好在感情线上。
天气阴沉,乌云密布,每个人都撑着一把黑伞,看着棺木下葬,填土。
白禹跟卫少卿站在最前面,两个男人背影瘦削,并立着。
叶妃舒注意到欧阳岚予的夫人孟知秋站倒是一脸平静,而欧阳岚予的母亲已经哭晕了过去。
混乱之中,叶妃舒忽然间注意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熟悉身影。
那是失踪了很久的叶辰!
终于还是出现了吗?
他躲在一颗树后,眼泪蜿蜒成诗,谱写着再不能相见的决绝。
叶妃舒慢慢地不动声色地往后挪。
挪到了叶辰的身后,他太专注了,专注到叶妃舒站到了他身后足足一分钟都没有发现她。
就在欧阳岚予的棺木彻底看不见的时候,叶辰一点点地顺着树干往下滑去,跪倒在了泥泞的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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