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及之处,发现已有十余个敌兵向我围捕过来。我知道,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别说救罗斯宾达,就是我自己,也是必死无疑。我紧盯着黑衣人,将他列为我的第一射杀目标,然后连续击发出枪中所有的子弹,打倒了离身最近的两名敌兵并打爆了墙壁上的照明灯。
随着照明灯被打爆,监牢内陷入一片黑暗。也许是怕伤到自己人,也许想抓活口。敌兵们停止了射击。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我起身,快速窜至事先瞅准的黑衣人。我紧紧地勒着黑衣人的脖子,然后狠狠的几刀,胡乱的扎向他的肚子。一股热热粘粘的液体从他的身体中流出……黑衣人玩命地挣扎着,双手一阵狂抓,短短的指甲,竟然在我脸上和脖子上划出数道深深的血口子。
我顾不上过多的理会他,在他的肚子上又狠扎了两刀后,又小心翼翼地向附近的敌兵摸去。在一团黑暗之中,我努力地辨析着周边的声响。可是,就在我摸到一个敌兵身边准备动手的时候,监牢内忽然亮起了一盏射灯。我像个剥了皮的粽子一样,**裸地暴露在了众多敌人的面前。
敌人们怒气凶凶地盯着我,十多个枪口同时向我瞄准。“再也不能落到敌人手上了,拼了!”我在心里暗暗较劲。亮灯后仅仅一秒钟不到沉静后,我继续了自己对敌兵的袭击。我用匕首连捅身前敌兵的后腰,并逮住他的身体,一方面遮挡敌兵冲我射来的子弹,一方面用他身上的机枪向敌人的扫射。一时间,弹如流星,纷射四方。
倒地后,我弃掉敌兵的尸体,一个连续翻滚,躲至墙角,然后打出一排子弹,又一次将射灯打爆。钟楼监牢重又陷入黑暗。我跃步跑向监牢另一侧转移,敌兵们则在一片黑暗之中疯狂地射击。一颗流弹将我的肩膀打穿,我顾不上疼痛,爬在地上,慢慢匍匐到敌兵一侧,然后,疯也似的开始向他们射击。
当当当……与此同时,监牢另一侧也喷出了索命的火舌。黑暗中传来敌兵们的阵阵惨叫。“罗斯宾达!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暴露自己!”我在心里大叫着,我知道,是罗斯宾达在撑着残弱的身体,端着枪与我并肩作战。一时间,我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一下子都沸腾了。“啊……”我大吼一声,从地上跃起,端着枪,怒吼着向敌人冲去。
可是,就在敌我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监牢顶部突然亮起了蓝色的光。敌兵们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恋战与我们交锋,而是开始交替掩护着往监牢外撤退。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看看罗斯宾达,他在朦胧的蓝色灯光中向我举起了拳头。我知道,他让我快些逃出钟楼监牢。我也举起右拳,冲他上下一晃,然后重重的砸了砸自己的右胸。告诉他,我要与他同生共死……
此时,爬在地上的黑衣人竟然站了起来,并狞笑着从腰间摸出一颗手雷。我惊呆了,我甚至开始怀疑黑衣人是不是人。“为什么?我对他下了那么猛的刀子,他竟然还活着?为什么?。”我不停地在心里问着自己。
“小子们,知道这座监室为什么叫钟楼监牢吗?就是因为他会在受到外部袭击后,自己定时爆炸……今……今天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黑衣人说着,从嘴里猛得吐出一口鲜血,并同时拉响了手雷的引线。
“啊……”就在黑有人准备将手雷向我投来的时候,他的脖子忽然一下子被人拧断了。手雷从黑衣人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开始在地上慢慢滚动。
“泥鳅!快趴下!”手雷爆炸的一瞬间,罗斯宾达丢下这样一句话,然后飞扑向手雷,用身体掩住了手雷的爆炸威力。
“罗斯宾达!”在我的大叫声中,在我的呼唤中,罗斯宾达被手雷炸成了碎块!他的血、他的肉、他的骨……就像下雨一样,打在我的身上……
我大哭着,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骨和肉,然后用上衣把它们包起来。我将骨肉搂进怀里,眼泪一滴滴的从我的脸颊滑下。“兄弟,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送回家!”我将包着残骨碎肉的衣服,紧紧的勒在身上,然后,快步向出口跑去……
钟楼监牢的蓝色灯光开始频率极快的闪烁了起来,我知道,监牢很快就要爆炸了。监牢的大门没有被锁死,料想,监牢爆炸的威力一定很大,敌人们逃得非常匆忙。此时,我也顾不上外面是否有埋伏了,我跑出民房后,便径直向远处的街道冲去。
轰的一声闷响,钟楼监牢终于爆炸了。只感到脚下一阵巨烈的晃动。周边沉浸在梦乡的居民们依然安睡,他们没有被这闷响和晃动惊醒。也许,就在明天,政府部门为了不惹起恐慌与骚动,就会通过电视和广播发布一条地震信息。
不过,这一切与我无关,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送罗斯宾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