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莫怪。”
杨铣道:“爷知道,你回京之后,先是在乔府落水,后又在白马寺遇险,到也忙得够呛。青湘侯府的情况爷也知道,你若真的还将爷当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差人到襄王府来找爷。”
宜儿道:“殿下的话小女记住了,以后怕是少不得有叨扰麻烦殿下的时候,到时候殿下可不要嫌烦。”
杨铣哼了一声道:“要给爷真正记住了才行。”顿了顿又道,“说起来,你当初舍命救了爷,爷还不知如何答你这救命之恩呢?”
宜儿道:“殿下也救过小女啊,而且还不止一次,要说报答,也该是小女报答殿下的大恩。”
杨铣摆了摆手,道:“你个柔弱女子,爷救你那是常理,哪里要图你什么报答?”
宜儿笑道:“小女子看,我们也不用老说这些客套的了,正如殿下所说,我们是朋友,朋友间互帮互助哪里还需要这么客气的?殿下说是不是?”
接下来二人说了说这几年的际遇见闻,到像极了是久别重逢的老友般随意惬意,只是这边说者无心,那边远远的走过来数人却是看者起了意。
沿湖而走的一共五人,走在最前面的显然才是主子,后面四个皆是丫头仆随。那走前面的人年岁并不大,不过十几岁,怕是比起宜儿也大不了多少,只是头上梳的是妇人才簪的参鸾髻,显然已为人妇,她的衣饰华丽典雅,穿的是一件烟霞色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端是高贵大方。
本来五人只是随意走动,这妇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指着水澜亭的两人道:“绛朱你看,那亭子里的可是王爷?”
跟在身后的绛朱挑眼望去,喜道:“真的耶,王妃,那真是我们家王爷,你看亭子外面,安和还守在那里的。”
这女子正是杨铣的正妃,都察院左都御史袁宏的嫡女,此时又看了两眼在水澜亭内的两人,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又道:“绛朱啊,以前你可有看见过王爷像现在这般开心惬意过?”
绛朱一怔,道:“王妃别多想了,王爷是什么身份?外面那些个莺莺燕燕的谁不是上赶着往上扑?今儿是世子爷生辰,王爷高兴,再有人刻意献媚奉承两句,王爷一时笑了两声,也是有的。奴婢看那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小姐,哪有在亭子里见外男还将仆随丫头都赶出来的道理?”
襄王妃袁氏摇了摇头,道:“你啊,别尽捡这些来安慰我,我没事。只是石侧妃下个月就要临盆了吧,这也算我们王府第一个孩子,是大喜事。我身为襄王妃,使王爷开心顺遂,是我的职责,你说如果石侧妃临盆的时候王府里要是能再添一桩喜事,那岂不就是双喜临门的好事?”
绛朱是袁氏的陪嫁丫头,自然清楚袁氏在王府的难处,身为正妃,本该是王府里最最尊崇风光的人,可是一个石侧妃肚子争气,抬进来没多久人家就有了动静,另一个范侧妃肚子是没动静,可生得就是一副狐媚样,又最善于献媚邀宠,很得王爷偏爱。袁氏这个正妃,明面上是王府的主母,王爷也对她敬重有加,只是她一个丫鬟都能看出来,王爷对袁氏,还真的就只有敬重,可他们才是正经的夫妻啊,夫妻之间若只存了敬重,那还算是夫妻么?
一直以来,袁氏虽没有表示过什么,可绛朱心里清楚,她对石侧妃肚里的那个孩子,是存了深深的忿念的,想来也是,她才是正妃娘娘,王府里嫡子都没有,眼看着却要添一个庶子了,叫她这个正妃娘娘,情何以堪?
所以如今袁氏这么一说,绛朱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打算?若石侧妃在生产之际,王爷有了新人,还宠爱有加,到时候即便不能真气得石侧妃怎么怎么样,给她心里添添堵,出出气也是好的!心中了然,绛朱还是问道:“王妃有什么吩咐?”
袁氏道:“去打听一下,这是哪家府上的小姐?若王爷真的看对了眼,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绛朱点头应是。